叶秋墨傻傻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不过这种神情,我倒是见识多了,每次祁文在我面前,想要知道我想他了没有,或者是想要听到我亲口对他说什么情话的时候,就会装傻。
我最早见到祁文的时候,去那所公寓找他的时候,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来,跟我装傻。
所以我知道,叶秋墨明明是在装傻。
他真是把祁文所有的东西都学来了,一点都不露的。
他真的是要替代祁文不成?
替代他的什么?
所有?
我怎么感觉,叶秋墨只是在替代祁文的那一部分生活,而那一部分,是我。
也就是说,别的地方,祁文还是祁文,叶秋墨还是叶秋墨。
我记得叶秋墨在和叶幼怡见面的时候,他的状态是正常的,是对叶幼怡特别不屑的,是他们两个平常的样子。
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一样了呢?
叶秋墨是故意的,在我面前替代祁文?
所以归根结底,到头来还是我?
他们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我不明白啊!
我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和祁文一样,叶秋墨当然看得出来我在想什么,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不过没有说话。
这种总是被别人给看透的样子,我也真是够了,我也想要高冷一点,想要无所畏惧一样,但是事实上,我总是被别人一眼看透,并且玩弄于鼓掌之间。
这么说起来,我又想起了闵悦灵和叶幼怡,虽然两个女人的性格都不怎么好,但是起码她们两个能够在这种聪明男人的跟前打转,并且让他们看不透。
我都要羡慕起她们的智商来了。
只不过她们两个,一个下落不明,一个生死不明。
想起当初见到她们两个的时候,我就很是羡慕,现在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到底是怎么了。
好吧,我现在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不过说起了闵悦灵,倒是让我总觉得有点无法形容。她是和祁文一起出现的女人,按理说应该是祁文非常信任的人。
先不说叶幼怡到底死没死,闵悦灵到底去了哪里,还是个问题。
她是自己走了?还是出了什么危险?
我总觉得以祁文的性格,是不会因为我吃闵悦灵的醋,就让她离开的。祁文在情商上没那么的高,他有时候发觉到别人的感觉,发觉得太慢了。
对于这个突然想起来的女人,我反倒是觉得后脊一凉。
我悄悄地打了个哆嗦,叶秋墨又搂得我紧了一些,还轻声问道:“冷?”
“不算冷。”我回答道:“其实刚刚我就想要问了,你们不是说这极寒之地,是比南极和北极还要寒冷的地方,这里能够生存下来的生物,和那些可爱的企鹅,看起来特别萌,实则非常凶狠的北极熊是无法比拟的。那么我为什么在被这只小鸟叼着的时候,摘掉了面具,并不觉得冷呢?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是说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是比较好奇的。”叶秋墨弱弱地说道:“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很痛苦的,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而这次再过来,似乎用灵力就可以抵挡一部分风寒,活着没那么痛苦。我在想,是华幻的作用,还是这极寒之地,发生了什么。”
“华幻到底是谁?如果真是他的作用的话,他倒是太厉害了。”我顺口问道。
叶秋墨再一次看了我一眼,依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看他那个模样,我也就懒得问了。
别看拖着我们的是那只受了伤的小鸟,但是它的飞行速度异常的快。
不仅快,仿佛是在赶着什么,它还会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而它怎么受伤的,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可能在嗜血症犯了之后,我会变成另外一个恐怖的人,而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我一点都没有。
不过他们一直在和我说,我那个时候是腹黑的,是恐怖的,是属于黑暗的,倒是让我想起来,在死过的那次,我看到的那个关于记忆的片段,那里面小小的祁文,而我,却是一个穿着黑袍子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也没有笑容的女人。
当然了,和我现在长得是一个样的,就是……气质是不算是特别像,那个人的脸上,特别的阴郁。
难道我在狂躁的时候,会变成那个人?
而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
估计知道的人也不想告诉我,反正现在大家都等着,我自己去发觉真相。仿佛我自己找到那个真相之后,能拿个什么大奖似的。
我已经喜欢了叶秋墨的这种“关心方式”,反正现在没有他,估计我得冻死,我在想是不是到达了目的地之后,等等叶云飞,如果没有他的补给,我这浑身都是血痂的,可怎么办。
终于,那只小鸟慢慢地减行了速度,我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知道,这是要到达目的地了。
不过就在小鸟慢慢减行的时候,我们也听到了越来越多的声音,那声音如同让我们进入了动物园。
怎么说呢,刚开始见到那些个寒虫啊,哪怕是大迁徙的动物啊,都算比较安静,如果没有那些大鸟突然出现的话,那些大迁徙的生物都不会叫唤的。
好像安静呆着的,默默赶路的小兔子,不逼急了是不会咬人,也不会大叫的。
但是这里不同。
如同在动物园里,去的老虎笼子,狮子笼子,反正就是那种大型的,会咬人,还非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