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气温尽管已经回暖,但是依然很是萧条肃杀。 .春寒料峭,荒凉的郊外突起一阵瑟瑟冷风,吹寒了每个人的面,却寒不过那冰冷失望的心。
哭声渐小,抓紧衣角的小手渐渐松开,我的心里起了寒霜,下起了大雪。
手终于滑落,就在灭顶的绝望即将把我吞噬时,垂落的手腕上猛地一紧,被那失望的温暖覆着,头顶上,是沙哑低沉的回答:“我救他。”
心跳骤然加快,我猛地抬起头,却对上一张寒冰般的脸,我爱极的漂亮嘴唇里极不情愿地吐出两个字:“我救。”
咧嘴而笑,万物为之失色,亦融化了那张冰冷别扭的俊颜。
坐在马车里,君儿和玉姐姐面面相觑,默契而“自觉”地去外面赶车,留下我们三人在温暖的马车里。没错,是三人。君儿扔出去的那瓶名唤“天香”的剧毒将司马轻唯带来的数百暗卫全都化作了腥臭的血水,如果不是司马轻唯天生极高的警惕性让他及时地屏住了呼吸而没有吸入太多“天香”,如果兰逍遥没有出手相救,司马轻唯也会变成这血水里的一滩!
央求兰逍遥救下了他,自是无法眼睁睁看着生命垂危的他孤零零一个人被抛弃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我虽然不是那多么良善之人,但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的亲人,我不能救了他又不管他的死活。所以,我们现在掉转了马头,回身往楚京而去。
玉姐姐刚才趁君儿不在身边的空当悄悄提议她先带着君儿去灵山找灵山老人,以免夜长梦多,但兰逍遥说灵山老人最宝贝的两样宝物之一的血莲已经进了君儿的肚子,再让他老人家拿出另一样宝物忘忧草,除非他亲自去求他,兴许还有丝希望,否则去了也是白去。
司马轻唯陷入了深度昏迷,唇色乌青,面色也呈现出死灰色,只有薄弱的心跳在证明着他的生命力。兰逍遥虽然铁青个脸,但也主动地将司马轻唯安置在马车上,见我拿着毯子欲为司马轻唯盖上,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接了过去,然后把我远远抱离了“危险人物”禁锢在自己怀里。 “让我去看看他的伤口,好像还在流血呢!”眼尖地瞧见司马轻唯胸口浸出的血渍,我在兰逍遥怀里不安分的乱动乱扭,挣扎着要下去。
兰逍遥眯起眼,沉声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在生气?”
“知道啊,放我下来让我过去看看嘛,他伤得那么重!”完全没放在心上。
某人气结,郑重强调:“我、在、生、气!”
“我说我知道……”
“那你还要气我?你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还要气我?”怎么会遇上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他已经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他最大的情敌司马轻唯了,为什么他的妻子还这么傻乎乎地不理会他的情绪?是太自信他们的感情还是对他漠不关心了?
我突然停下挣扎,木木然扭头过去看着他,木木然道:“逍遥哥哥,宝宝会嘲笑你撒娇的。”
“我撒……我哪里撒娇了?”某人气结,脸上却升起一丝不自然的晕红,见我揶揄地看着他,他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还没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嘴唇上便贴上来一个软物夺走了我的呼吸,将我嘴里的空气洗劫一空!
“嗯……唔痛!痛痛痛!”正准备沉醉下下,没想到这个家伙阵地一转吻上我的脖子,趁我不备居然转吻为又吸又咬!
“你吸血鬼变的啊!”摸着脖子上的痛处,我没好气地推开他扶着圆滚滚的肚子从他身上下来,不客气地抓着某人伸过来的手保持着身体平衡,来到躺在我的软榻上的昏迷的司马轻唯面前。
“身体怎么这么冰,心跳这么弱……他会死么?”我抓过司马轻唯冰冷的手腕递给旁边蹲下来扶着我的兰逍遥,“快给他把把脉。”
“真当我不吃醋啊。”兰逍遥无奈地叹息着,手却是听话地伸了过去。
我没听清他的自言自语,见他放在司马轻唯手腕上的指头像是弹钢琴一般动作着,我心下疑惑这是什么把脉方式,却识相地没有打断他。
“呵,恢复的挺快,不愧是司马轻唯,求生意识竟如此坚定。”
兰逍遥莫测高深地看我一眼,看得我莫名其妙却又不说话,只默默地从药箱里拿出银针包,展开,熟练地对准司马轻唯身上的几处大穴扎去,把黑血从他的手指出用银针逼出来。马车的颠簸丝毫不影响他下针的精准,反倒是我被颠得蹲不住,只能倚坐在旁边看着神医是如何起死回生的。我一点都不担心司马轻唯会活不过来,虽然没有怎么见识过兰逍遥的医术,但是我对他的信任从来都没有消减过分毫。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后,兰逍遥收起银针纳入药箱,给司马轻唯服下一粒药丸后便不再理会他,转身又将我抱离到另一边的角落里去,不让我将视线再停留在司马轻唯身上。
“我们难道真的要把他送回楚宫?”兰逍遥将心里的一万个不愿意明明白白地表现在了脸上。
“难道我们把他抛下不管?别人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世,但是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他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不是么?他对不起的至始至终就只是司马潇潇一个,只不过我恰巧地在某一段时间里成为了她而已,现在我还是我,只是你的妻子冯轻潇,和司马轻唯之间也只是前世今生的兄妹关系。你知道么,后世的他还是做了我哥哥,对我很好很好,很宠我爱我,我又怎么忍心让我前世的哥哥遭罪呢?”我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