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明军步兵估量着进入燧发枪的射程,不知道是谁,率先扣动了扳机。
那匹中弹的战马,前蹄离地,仰天长鸣,而其余的战马,却是纹丝不动,看来,红毛的战马,已经适应了枪声。
“砰,砰,砰……”
四面的燧发枪,致密地将红毛笼罩起来。
幸好有战马庞大的身躯阻挡,红毛的伤亡并不严重,但受伤的战马都是乱串,将红毛前面的移动掩体,完全掀开了口子。
更多的燧发枪的子弹,射向中心地带的红毛以及他们的战马,更多的战马受伤倒下,或者逃跑了,更多的红毛因伤亡而丧失战对明军的威慑力。
洪承畴觉得奇怪:“这些红毛,怎么不开枪?难道他们是被明军的气势吓傻了?”
没有人能回答洪承畴的问题,就是朱由检在此,他也说不准原因。
半盏茶的功夫,红毛就伤亡了十数人,横在他们前面的战马,已经逃跑或者受伤了一大半,保护他们的掩体,已经完全瓦解了。
“砰,砰,砰……”
红毛终于还击了。
但是,明军并没有伤亡,士兵们惊奇地发现,红毛的子弹,全部在明军前面的草地上下落,离士兵们的身体,还有数步远。
“妈的,原来红毛的这些火器,射程还比不上我们的燧发枪,吓老子一跳。”洪承畴终于明白了红毛到现在才还击的原因,他不相信,在这生死存亡的当口,红毛还会故意隐藏实力,红毛才几十人,一旦被明军杀光了,再好的火器,也会沦为明军的战利品。
发现红毛火器的射程比不上明军的燧发枪,洪承畴完全放心了,他让士兵打出旗语:各部队停止前进,就地射击红毛。
原来最不确定的事,就是红毛的火器,既然红毛的火器对明军没有威胁,洪承畴有信心,将这些红毛全部消灭,最好能俘获几人,连同他们的火器,一同押解赴京,送给皇帝朱由检。
燧发枪的子弹,像蝗虫一样,飞向被围在核心的红毛,他们的战马,已经伤亡殆尽,现在他们就是想逃跑,也是不可能了。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红毛的伤亡越来越多,留在地上的鲜血,已经将地上的青草,美美地浇灌了一遍,原来绿色的草叶,已经成了血红色。
看着受伤的同伴在地上大呼小叫,痛苦地发出各种惨叫交响乐,红毛气得哇哇乱叫,有些人甚至避开战马,直接向明军扫射。
但他们的子弹,不会因为他们的情绪上的变化,短时间内提高射程,明军安全地呆在他们的射程之外。
鲜血与时间赛跑,生命与时间成反比,数十红毛一点点丧失生命的体征。
与红毛相比,明军就像是冷静的剑客,不管对面的红毛有什么反应,他们都是有条不紊地装弹、瞄准、射击,好像对面的红毛,根本就是他们的练习的靶子。
只要红毛从马匹或者马的尸体后面探出身子,致密的子弹,就会立刻招呼他们,在四面八方的弹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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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受伤,那是明军对他们最轻的惩罚。
红毛已经伤亡过半,地上到处是红毛,或者是尸体,或者是受伤的身子在地面上作最后的翻腾。
红毛首领的蓝眼睛,早已碧绿,看着周围像蚂蚁一样密集的明军,他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哪国的军队,如果说他们是波兰人、瑞典人,长得又不想,对面的这些军队,完全与附近的土著差不多,都是黑眼睛、黑头发。
要说对面的军队都是土著,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些土著哪来的火器?他们根本连铁都不会冶炼,怎么可能会造枪?
难道是他们偷了自己的枪支?也不像,对面的枪支,不仅与自己的枪支,形状不一样,而且射程更远,绝不是自己的丢失的枪支,难道是国内最新的火器,流落到了东方?
首领的脑子一片模糊,他怎么也弄不清这些问题的来龙去脉。
但他的犹豫,白白增加了自己同伴的伤亡。
经过激烈的思想内斗,他放下手中的枪支,缓缓举起了双手:“弟兄们,我们遇到魔鬼了,抵抗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投降吧,我们一定要有人回去,向皇帝陛下报告我们在东方看到的一切。”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特别是在山穷水尽生死存亡的时刻。
所有的红毛都学着首领的样子,扔下枪支,高举双手,面向明军,绝望地站在尸体堆旁边。
明军停止了射击,但燧发枪的枪管里,还是填装了子弹。
洪承畴朝他们勾勾手指,让他们离开战马的障碍,朝前走过来。
红毛在首领的带领下,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缓缓走近明军。
无数的燧发枪,指着红毛的前胸后背,只要他们有任何异动,身子立刻就会被燧发枪打穿。
在距离洪承畴还有五十步的地方,红毛们停了下来,杂乱而恐惧。
“这样的军姿,也叫军队。”洪承畴暗中拿他们与明军比较了一下,发现明军的训练水平,远远高于他们。
明军士兵迎上前,见红毛没有反抗的意思,拿绳索将他们捆了,又拉了拉绳索,确信绑牢实了,才带到洪承畴的面前。
走在最前面的红毛首领,叽里呱啦对洪承畴说着什么,但洪承畴什么也没听懂,就当他什么没说好了,已经成了俘虏,还有说话的权力?别忘了,你们可是无条件投降。
士兵们在打理伤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