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眼力不错,”朱由检笑对李春烨,“一旦大明据有麻六甲,就会与缅甸连成一片,那时大明就有了从路上进入麻六甲的通道。”
李春烨心内惊涛骇浪,比起朱由检还是信王时对大明的展望,现在的朱由检更加从容地应对周边的局势,他知道,朱由检不一定是看重这片土地,而是看重麻六甲,从此以后,大明从海路、陆路,都可抵达麻六甲,如果将缅甸的水泥大道扩展到麻六甲,大明再也不用担心麻六甲的安全问题,以朱由检对水泥路的青睐,完全有这种可能。
“陛下,麻六甲可是要立省吗?”
朱由检看了眼李春烨,心说这个,还是让其他的大臣说出来更好,“大明要控制麻六甲,自然要在此立省,可是,朕有些犹豫,这里到底是立一个省,还是两个省。”
大臣们再次拿起南洋的地图,与苏威省比较,麻六甲水道两岸,土地实在是太大了,又隔着宽阔的麻六甲水道,所以主张将麻六甲两岸分为两个省的意见占了上风。
“既然众卿都认为要设立两个行省,那就两个吧,”朱由检在这种问题上不愿与大臣们闹矛盾,有了大臣们的参与,在海外立省,就不是他的乾坤独断,“至于这两个省份的名字,参照南海舰队的意见,麻六甲以北,叫戴燕省,麻六甲以南,就叫顺塔省吧!”
戴燕和顺塔,是后来的汉人在南洋建立的小国,就像兰芳共和国一样,起于汉人大量涌入南洋,亡与西方的殖民强国。
“陛下圣明!”朝堂上一片恭贺之声。
朱由检心中欢喜,经过这次朝会,大明基本上控制了整个南洋,南海,将成为大明的内湖,“众爱卿,你们认为,谁担任这两省 省长合适?”
朝堂顿时鸦雀无声,虽然有人垂涎麻六甲的富足,但现在的大明,贪墨已经成了过街老鼠,麻六甲的赋税再多,也进不了自己的腰包,南洋距离大明又是过于遥远,品级高的官员,自然不愿赴任,品级低的,估计朱由检也看不上。
朱由检暗暗叹息,大明的官员和百姓,还是太留恋中原的繁华之地了,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恐怕谁也不愿离开自己的家乡。
“陛下,臣愿意去麻六甲赴任!”墨迹良久,终于有一名年轻的官员出班参奏。
朱由检抬头一看,是交通部的一位司长,崔悟生,因为出列奏对,正低着头,看不清脸面,不过朱由检认识他,乃是少年进士,但文笔不够老练,录取的名次比较靠后,未能进入翰林院,被放到外地做了推官等。
朱由检登基后,朝廷彻底改革,成立三院六部,此人因为官清廉、才能卓著的原因,被人事部召回,在交通部任副司长。
崔悟生现在不过二十五岁,实在是太年轻了,加上仕途顺利,根本不适合担任省长,太得意和太失意,都容易让人走入极端,只有受到一定磨炼的人,才会成为人才。
朱由检欲待不用,却突然冒出一个新的念头,“崔悟生,好名字,感悟人生,不过爱卿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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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时间太短,但任省长一职,暂不合适。”
“陛下……”崔悟生闹了个花脸,“臣知晓了!”
“在马六甲水道的入口东侧,有一个小岛叫淡马锡,朕预备在此设立府衙,爱卿可去此处担任知府。”
“是,陛下。”崔悟生似乎有气无力,他本来希望去戴燕或者顺塔担任省长,就像张定那样,没想到朱由检只让他担任知府。
朱由检微微一笑,“爱卿可不要小看这个淡马锡,岛屿虽然不大,但朕打算在此设立府衙,对所有过往船只实行征税,不过……所得税款,必须足额上交税务部。”
“是,陛下,臣明白了。”
“你不明白,”朱由检摇头,看来必须再当一次教师了,“淡马锡现在虽然荒芜,但大明在此立府、设立贸易口岸后,所有经过麻六甲水道的船只,不论属于大明,还是他国,一律要向大明纳税通航税,这所得的税款,恐怕不是小数目,爱卿可千万不要把持不住。”
“陛下,臣一向视钱财如粪土,绝对不会辜负陛下圣恩。”
“那就好,”朱由检继续说道:“淡马锡作为贸易口岸,将允许货物过境停留,无论货主是谁,只要不出售,不再征收商税。”
“过境停留?陛下……”崔悟生被朱由检说糊涂了,一会是通航税,一会是商税,他实在不明白朱由检的真实意思。
“爱卿不用着急,朕将派出专人,为爱卿解读淡马锡的地位。”今天的朝会,事情挺多,朱由检不愿在这个专业的问题上浪费时间。
“陛下,臣愿往麻六甲赴任。”外交部的一位司长池昭站了出来。
“哈哈,今天可是各位司长们大显身手的朝会,”朱由检看了眼池昭,知道此人年近四十,正年富力强,又有一定的阅历,为官还算清正,只是一直担任虚职,还没经历过真正的检验,以后还要加强监督,“爱卿在外交部任职,熟悉南洋事务,又肯替朕分忧,朕就敕封你为戴燕省省长。”
朱由检任用官员的标准,乃是廉、忠、才、德,利用边疆省份缺少官员的机会,正好打破一级一级往上升的惯例,否则到了部长、总理,都七老八十了,连生活自理都是问题,何谈为国分忧、为民谋利?
“臣谢陛下圣恩!”虽然朱由检还未正式拟旨,池昭还是叩头谢恩了,口谕也是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