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武营已经分批回到了京师,现在一个骑兵卫和两个步兵卫已经满员。朱由检是奋武营的指挥使,但奋武营的训练已经走入正轨,不需要他付出多少时间。他担心的是其它三个营,特别是祖大寿的耀武营、袁崇焕的显武营以及满桂的骑兵卫,这些来自辽东前线的指挥官,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特战队现在正式成为朱由检的亲兵卫队,王慕九常常亲自跟随朱由检出行,连徐应元要见朱由检,都得跟他请示。
这天上午,朱由检出了奋武营的大营,去其它各营视察,第一站是祖大寿的耀武营。
祖大寿正带领士兵训练队列,亲兵突然来报:“将军,信王殿下来了。”祖大寿转头一看,一共百余骑兵,已经快要到达营门口。
这百余士兵全部穿着亮闪闪的明光铠,铠甲外面罩着暗紫色的长袍,为首一人,也是明光铠,却是罩着白袍,正是大明信王朱由检。
祖大寿迎出几步,出了大营,一抖长袍,“噗”地跪在营门外:“属下参见信王殿下!”
“起来吧!”朱由检伸手扶了一下,“大寿,士兵们怎么样?能适应新的训练强度吗?”
“回殿下,士兵们还行。只是……”祖大寿支支吾吾。
“只是怎么样?难道士兵们不受将令?”朱由检是第一次来看耀武营训练,不知道祖大寿将士兵整成什么样。
“士兵们的身体技能训练没有问题,但殿下的队列训练,很多士兵都混了头。”祖大寿对此特别头痛,这些士兵基本不识字,难以分清左右,训练时常常出现转错的情况。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朱由检又想起老人家的话,老人家真是了不得,不仅文学、书法、政治手段、哲学思想出色,军事思想更是空前绝后,不知道老人家是怎么讲这些糅合到一起的。
宋徽宗赵佶在书画上倒有造诣,创立“瘦金体”,结果北宋亡于金国;李煜喜欢填个词谱个曲,就把南唐弄没了。而老人家有这么多成果,却还楞是建立了新的国家。没有老人家的指导,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训练士兵。
现在士兵们不习惯没关系,只要发现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
“大寿,你试着专门训练左转,然后再训练右转。”通过多次重复,在士兵的脑中逐渐形成条件反射,也许是一个好办法。
“是,殿下。属下一定照办。”祖大寿又是躬身向朱由检行礼。
“大寿,不要太拘束。我只是来看看,士兵们平日的训练,是由你负责。”朱由检感到好笑,这祖大寿也是辽东军的刺头,一个小小的参将,就敢和蓟辽经略叫板。怎么到了耀武营,变得像小媳妇。
“是,殿下。”祖大寿还是一本正经。谁敢和你信王叫板?上次和袁崇焕、满桂说好了,要将朱由检灌倒,给这个年轻的王爷一个下马威,谁知道朱由检没倒,自己三人,连同陪酒的杨都,都是先后倒地,摔得满头包,而朱由检却是丝毫没事。
后来想想觉得不对,朱由检明明早就露出醉态,似乎只要再加一点点的努力,就要趴下了,结果他们轮番努力,不但没有灌倒朱由检,却把自己人一个个灌倒了。
难道这是朱由检的预谋?但自己三人也是临时靠眼神达成的默契,朱由检怎么知道?难道朱由检未卜先知?
跟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玩什么心眼,老老实实做人为妙,至少在朱由检的西洋镜拆穿之前,自己必须这样。
既然你愿意多礼,我也不能不受。朱由检又和祖大寿聊了几句,就带着王慕九等人离开耀武营,去练武营、显武营视察。
杨都是本分人,打仗未必是好手,但有了朱由检的手册和大纲,杨都训练起来却是一丝不苟。他早就听说过朱由检训练奋武营的事,因此对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敢马虎;袁崇焕是文官,读过的书很多,因此在训练士兵时,常常想到用不同的方法去达到相同的目的。他们训练的士兵,都是稍微领先于祖大寿。
朱由检最后视察的是满桂的骑兵。满桂正带着一万多骑兵在野外训练跑马,目的是提高士兵控制马匹的能力。
朱由检没有惊动满桂,他就在场地外静静地看着训练的士兵。他们原来的基础太差,有的士兵直接从步兵升格为骑兵,所以满桂现在还在训练他们的基础。不知道直爽、暴躁的满桂是否能有耐心一直练下去。
满桂终于发现了朱由检,一百多人就站在训练场外,除非满桂是瞎子。他将训练的事交给手下,赶紧过来参见朱由检“卑职见过信王殿下。”满桂单腿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满将军不用客气,快起来吧!”朱由检从马上跳下来,和满桂并肩而立。“满将军,这些士兵的水平怎么样?”
“殿下,这些士兵简直是豆腐,让他们上战场,建奴一次冲锋,就能将他们冲散。他们也就是待在京师吓唬吓唬良民。”满桂毫不顾忌朱由检的面子,他的大嘴巴可不是光吃饭的。
“满将军,他们因为缺少马匹,才没有建奴的骑射本领,怨不得他们。现在有了马匹,又有了你这位来自辽东前线将领的训练,相信他们的水平会提高得很快。”朱由检知道,骑兵的本领不是一天两天可以练出来的,建奴可是自小就在马背上生活,才练就了一生骑射本领。汉人根本没有这种生活习惯,要想大量达到建奴的水平,基本不可能。
但汉人的骑兵总要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