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已经准备了马车,景山气宇轩昂的立于马车旁,看到我和世子出来,微笑着欲扶我们一起上车。
世子却并没有让他扶的意思,反而客气的摆了摆手:“景总管,我都说了很多次,你如今只是帮我,并不需要以属下自居。”
景山笑道:“世子,您想多了,在下不过打算借机扶把墨凝姑娘。”
世子一直没什么表情的面上终于有了笑容,打趣道:“瞧上了?”
景山故作惶恐:“世子身边的人,在下哪里敢瞧不上?”
“哈哈,少给那里惺惺作态!”
来去不过两句话,气氛瞬间变得轻松,三人相继上车后,马车徐徐开动。
我一眼看到铜炉,便缩在角落,开始专心煮茶。世子和景山聊了几句杂务,进而提起江北的产业,景山一脸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为难道:“世子,肖总管近来情绪不大好。”
闻言,我手中的竹夹一滞。江北所有的产业被我一句话全部歇业,对外宣称整改,其实除了把所有的产业统一更名“无影楼”,形成了连锁经营,余下再无任何动作。肖总管有意见有抱怨,十分正常。
我抬头插嘴道:“世子,我还是趁机速去江北,能占多少先机占多少吧。”
世子沉吟片刻:“他来的简单,回去却没那么容易。我都安排了,你也不用太急。”
景山好奇的看着我:“墨凝,都猜到了?”
我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两日才明白过来的。”
无影楼已经很强大了,却仍能碰到强劲的对手,那么这个对手简直屈指可数。世子那日收到暗报,就说我怕要提前去江北,可见对手有了什么动作,让他有此结论。而当夜,世子就带我去看画冥和韩方措的敌对,并对韩方措的暗中相助,所以稍稍动动脑子,便不难猜到了。
世子似是欣慰又似无奈的叹道:“这丫头越来越鬼精了。”接着他又对我解释:“我那日不告诉你,只是怕你知道太多,影响发挥。哎……谁想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
难怪他之前说什么回头告诉我,原来并不是不愿告诉我,而是心存顾忌罢了。真不知道该说世子心思缜密好呢,还是该佩服他为了达到目的步步为营。
景山也跟着世子笑了一会儿,可突然没头没尾一脸认真对世子道:“话说,若在下真的看上墨凝,世子可舍得割爱?”
我手里的茶壶一颤,差点将茶水倒在托盘上。
世子仍是笑着,只是笑容有点怪,并不着痕迹的误解了景山的意思:“墨凝帮无影楼,本就算是你的人了。”
景山望了世子一会儿,突然开怀大笑:“在下不过是看墨凝甚合眼缘,总觉得很熟悉,想认她做个义妹罢了,世子不会连这个也舍不得吧。”
我长出一口气,可留意到世子脸色蓦然一变,接着,他意味不明的望向我,半晌无语。
我一头雾水,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却听景山促狭道:“墨凝,你说我该抱怨世子吝啬呢,还是该替你开心他这般紧张你呢?”
闻言,世子如梦初醒,很快又恢复了淡然,笑着回敬:“墨凝,你说本君该抱怨遇人不淑呢,还是该替你担心他这般惦记你呢?”
我们私下里,世子只有开玩笑才会自称本君,可见他此刻心情不错,仿佛方才他那奇怪的反映不存在一般。
一个两个都拿我开涮,有意思吗?
我忍不住翻眼:“墨凝倒是不知道该抱怨自己太笨,听不大懂二位爷说什么,还是该替二位爷惋惜,竟因为墨凝让你们兄弟阋墙。”
“哈哈!世子,你这丫头越来越有趣了!”景山被我的话引的大乐,笑的差点撞上车壁。
世子却苦着脸:“哎,等你什么事情都瞒不住她时,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马车并没有回国君府,而是直接奔去了乐以阁。
前前后后不到三日时间,世子不但迅速的找到我,还把我出发江北的事情安排妥当。这速度这效率,雷厉风行的令人发指!
但我最好奇的是,我就这般直接离开,国君府那头世子要怎么交代?江北诸事处理完,我还回不回府?还是说以后真的随了景山,在无影楼当差?
世子瞅着我一脸疑问,仿佛心有灵犀:“想知道自己怎么脱身的?”
我连连点头,恭恭敬敬的听着。
他神神秘秘的摸了摸下巴:“真要听?”
“要听要听!必须要听!”
“你确定?”
我撇嘴抱怨:“不带这么吊人胃口的。”
他望了一眼景山,一本正经道:“我跟母亲说你经行腹痛,带你到湖州私邸泡泡温泉,将养些日子。”
“噗!”
景山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来,又生生噎了回去。我亦是闪了闪身子,张了半天嘴。
经行腹痛?!他怎么就想到了女子葵水腹痛的烂借口?!
世子看了看景山,又瞅了瞅我:“你们有更好的主意?”
景山望了望车顶,又研究了研究茶具,摆明不敢有更好的主意。
我冥思苦想了一阵:“您难道就不能说我服侍您服侍的不到位不满意,被扔到无影楼历练历练?”
世子挑挑眉,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那我等等就去和母亲换这个借口吧。”
我相当无语,都已经说了,再去换个借口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无奈摆手:“不用不用,您的主意自然是最好的。”
瞧瞧,还是人家景山聪明,一开始就闪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