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也是马丽丽帮马三炮解了围。
马三炮告诉老师答案是水。老师面带微笑地让马三炮坐下,没有责罚,也没有训话。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很满意。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别人对他的态度,问题答对与否,都不是很重要,只要对方认真地回答他,而用了哪种方式,已经不重要了。
马丽丽是马三炮的同桌,虽然以前没怎么好好对待过她,也没有帮助过她,但她今天确确实实帮了马三炮。马三炮对这个新来的女孩突然之间有了好感。
马三炮正想说以后又什么就找我三炮,有人欺负你就报我三炮的名字,但是马丽丽又给了马三炮一个眼神。
她的眼神告诉马三炮:把桌子上得口水插干净。
口水是她吐的,吐的地方也是她的桌子。虽然她帮了马三炮,但让马三炮去擦她的桌子,这也不是马三炮的风格,况且那口水还是她的。
在老师提问的时候,那口水是香的,但现在是无比的恶心。
马三炮看了马丽丽一眼,无动于衷,转过头听老师讲课。
“给我擦干净!”马丽丽的声音不大,但有些严厉。
马三炮看了她一眼,还是马上转回了头,不他我看到她的眉头蹙成一团,眼角上挑,嘴角也因为生气的表情而扬了起来。她再次冲马丽丽努努嘴,道:“给我擦掉。”
“为啥让我给你擦。”
“因为你不会回答老师的问题,所以我桌子上才有了这个。”
“留着吧,一会就干了。”
“你到底擦不擦。”
“不擦。”
“你不擦也可以,以后出去玩得时候带上我。”
“啥?”
冲我提供了友情赞助,原来是有目的的。其实带上她也可以,但是马三炮想自己经常行侠仗义,打架斗殴,怎么可能带一样女孩子在旁边。
“不行。”
“为啥不行?”
“我和五狗子一下学就要写作业,写完作业就要预习明天的功课,哪有时间和你玩,我们从来不玩的。”
“你们从来不玩?你骗谁呢!你俩安分过一天?我就没见你俩学习过。”
“你注意过我们?”
“没有,不过经常看到你们,放学的时候你们经常跟在马小花的后面是不是。”
男女之事就是敏感之事,也是最不愿提及的事。马丽丽一说马小花,马三炮的脸就红到了脖子上。
“反正是不能和我们一起玩。”
马丽丽也不再坚持,桌子上的口水也很快就干了。同学们都是体力奔放的年代,只要有老师不在,或者是课余时间,就玩得跟疯子一样,地上的土被一次次折腾起来,再落回去,也落在课桌上,盖住了那口水。
上午的时间是过的最快的,有着对午饭的期盼,还有对外面自由天地的向往,看着老师面孔的变化,一个上午很快就会过去。课余时间里马三炮远远地看过次五狗子,他不上课比上课还要忙,手里舞个斧子,敲的叮叮当当。
下课之后,马三炮见到五狗子,他手里捏一块铁片子,高兴地说:“就快配成了,这真是个体力活。”
在这方面马三炮挺佩服五狗子的。他就好机械方面的东西,他也比一般人有着更高的悟性。村里的驴车坏了,都搞不定的时候,他就能给鼓捣好。只可惜那些年代能供他鼓捣的不多。要不然就是天下第一个工程师。
“五狗子,老师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请你去上课,要是你能去,他就给你糖吃。”我对五狗子道。
五狗子嘿嘿一笑:“他老骗我,上次我也去了,他就没给我糖。等我把这把钥匙配完了,我就去上课。”
五狗子说着话,就在那铁片子的屁股上穿了一个洞,用绳子穿起来后挂在脖子上。五狗子说等有时间就把剩下的弄完,但是他后来一直没有这机会。那钥匙挂到他脖子上之后就再也摘下来过,他也再没有心思去完成他。
马三炮让五狗子收拾东西一起回家,边走边聊天,他们一般都是这个时候商量一天要做什么,在这时候能想出奇妙的点子来,下午就会很有意思,要是想不出来,这一天就白瞎了。
马三炮正给五狗子比划去哪里玩,他的肩头就被重重拍了一下。马三炮整天在土里滚来滚去,衣服上有洗不尽的土,而且是很厚的土。肩头上被拍了一下,他就感觉里面的土“呼”一下奔放出来。这也许是他不喜欢别人搞肩头的缘故。
回头看到是马丽丽。太阳的光线均匀而又饱满地撒在马丽丽的身上,她的样子因光线的充足而放大了很多倍,马三炮可以看到她身上的每一个线条。马三炮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女孩,他觉得这样的马丽丽很新鲜,但是又说不出来新鲜在哪里。
马丽丽的眼睛对视着马三炮,道:“带我玩!”
马三炮觉得自己看破了时空,觉得从此以后会和这个秃小子一样的女孩有很多的瓜葛。
但在那时马三炮给自己的理由是,反正这个女孩子就和一个男孩子一样,上树掏鸟,下地摸瓜她样样在行,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太多的麻烦。再说和五狗子在一起玩,从来没有人注意过他们。有时候,我们连自己都会无视自己的存在,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毫无意义可言,但是,突然来了一个假小子,说要和他们一起玩,在心里,还是很高兴地。
马三炮一直没有说话,就那么看着马丽丽。五狗子以为马三炮不同意,就出难题道:“,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