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已经介绍过艾滋病的发病原理,以及沾染后的临床状况。 这些东西对于马丽丽来说,那是早已烂熟于胸,可以倒背如流了。但是相比于其他一般的学生,马丽丽还见过一样其他人很难见到的东西。
马丽丽的导师是行内精英,属于医学界的领头人物。这样的人物掌握的资源自然也就多一些,可以看到一般人一辈子也看不到的东西。有一次这为导师叫了几个自己的优秀学生,说要带他们去看一件稀罕东西。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算是死了要埋到坟墓里,也要一个全尸。而那些愿意把自己的身体贡献给社会的人确实少之又少。现在医院里或者是学校里供学生们研习的尸体要么是额头上有一个洞,要么就是肢体不全。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千万不要去探究,因为你马上就会知道这些尸体要么是死刑犯,要么是无人认领的弃尸。
马丽丽她们要去看的却不是这样的尸体。但是这具尸体也有足够的特别之处,那就是这个人生前患了艾滋病。至于这个人是怎么染上这样的绝症,又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已经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这个人在死后留下了遗嘱,愿意把自己的身体贡献出来,留给医学界研究,以此来减免自己内心的痛苦。
那个时候马丽丽已经见过不少的尸体,几乎已经到了不耐烦的地步。导师让她去看的时候,并不想去,觉得没什么好看之处,只不过碍于导师的面子,才去看了一眼。
一根筷子看不出来长短,只有放一根更长得或者是更短的和它放在一起的时候,才能看出原来那根的长短。同样地,在墙上划一条线,并看不出来这条线的长短,如果想要让它长,就在下面划一条短线,如果想要让它短,就在下面划一条长线。世间事物终是有个比较的,有了比较才有了善恶,才有了道德。
马丽丽看那具尸体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就是皮肤上面多了一点褐色的点点。一个人和一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但是死后似乎都会有一些斑点。导师指着那些斑点,道:“看到了没,最主要的就是那些斑点,那些点点就是我今天让你们来的原因。”
条条大路通罗马,无论是坐哪路公交车也能到北京的天安门,那些斑点的形成原因可能有很多种,何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兴师动众,搞得跟会见领导一样。
马丽丽那是没有仔细地看,也没有做太多的连联想,更没有仔细听导师的讲话。但是这并不代表马丽丽以后不会用到它。
人生就是这样。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这也就和考试一样,会的不考,考的不会。
在几年之后,马丽丽回想窑神里的那句尸体的时候,她突然想起,窑神洞里的那具尸体身上也有斑点,而且那些斑点和导师让看的那些一模一样。
似乎是一模一样。
因为马丽丽没有看那具艾滋病尸体。所以她又专程找到自己的导师,要求再看一下那句尸体。导师感叹道:“让你看的时候你不看,现在想起来重要了。现在监管严了,那具尸体已经被封存起来了,一般人是看不到的。”
每个行业的监管都是一个由松道紧的过程,更多的是出了事以后才会促发这些管理。以前的时候,导师只要批个条子就可以进去,但是现在只有特批才可以。但这并不能说到导师的知识不够丰富,行事准则不够谨慎,只能说明世上事情只要和行政挂起了勾,手续就会麻烦恩多。
处理艾滋病尸体的工作人员穿隔离衣,戴手套,还需要1漂白水将伤口、针孔等消毒,用非渗透性物料包裹。拔除静脉导管及锋利器具时小心并放在不会刺穿的容器内,清洁尸体,孔口以浸过1的漂白水棉花球填塞,附上识别标签,以尸单包裹尸体放平车上送太平间,将一次性的物品放入黄色的废物胶袋内,扎紧送焚烧,床单位进行终末消毒。
马丽丽央求导师再给想想办法。导师耐不住学生的软磨硬泡,最后答应帮马丽丽想想办法。精英导师的能量是无穷的,后来还真的帮到了马丽丽。不过看到原尸体是不可能了,只能给她弄到几张图片。
马丽丽看着那几张图片,心里激动的要死。
一个人在处理问题的时候,会用自己最熟悉的方法。玩刀子多了的刀客最先想到的就是用武力解决,而一个文人最先想到的可能会是拿出《三十六计》,从里面找一条适合于自己的计谋,而我们国家的大使馆被炸,或者是受到其他国家的骚扰的时候,我们的社会最愿意做的就是谴责。“我们强烈地谴责……”
马丽丽在网络上呆久了,她最先想到的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在网络上公布出来,让全体的网名为她高兴。
马丽丽真的这样做了。她写了一篇很长得文章来论述自己的观点,以此来陈述自己发现的这一重大事情,想引起全社会的关注,但是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
网络上有的人说假话,却又一大批拥护者,而有的人说真话,却没有人相信,这就是网络和现实的区别,你永远也不知道在网络的那一头坐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动物。
马丽丽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情。当她把文章发布出去的时候,网名们都说马丽丽的脑袋里养了鱼。有的人更是骂马丽丽想出名,说你像人家某某某一样直接脱衣服得了,那样多直接,一脱成名,干嘛还要写这么长得文章。
各种新奇的骂法指向了马丽丽。什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