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在最高潮的位置戛然而止,让众人意犹未尽下却又萌生了继续听下去的愿望。并不是月初寒不愿继续,只是那****只听到这里罢了。
上官幽回过神来第一个鼓了掌,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继而响起不间断的掌声。
客人们交头接耳着,显然是对他们三人的印象极为满意。月初寒三人在暴露于人前后就退到了一边休息,上官幽因为人群的关系并没有靠近一步,反而找了个不影响观察的位置坐了下来。
正常来说,客人都是自己去找的。月初寒他们也不该例外,但以为人气太高,反而是被客人们争相点着名册。孜秋发挥着自己的代理身份,只好在安顿好客人的基础上再酌情给他们分了需要接待的客人。
秦香苑和别的小倌馆不同就不同在他们的经营是人性化的,会根据个人的情况来筛选客人。
月初寒是第一个被领走的,去的是二楼靠后的一间上房。之后荒言和上官立也被领走了。分配的房间都不同,孜秋满意的看着三人的表情,想着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转头就看到人群里那个拄着腮帮子大吃特吃的正牌老鸨,孜秋也没有什么扭捏,直接从调情的客人之中穿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了上官幽的对面。
“你倒是悠闲了,把事情都推给我。”孜秋说的极是埋怨,但眼神却清亮的带着几分笑意。
上官幽主动地给他倒了杯茶,谄媚的回以一笑,“以后补偿你就是了,来喝口茶,润润嗓子。”
孜秋是上官幽当初在秦香苑门口捡到的,一个大男人说捡的确是有些不好听,但事实就是如此。
秦香苑开张前夕,上官幽在整理了一下房内的摆设后满意的打算回凤王府,却在推开大门时感到了一阵阻力。上官幽自然是觉得有古怪,动用了一点灵力使劲一推,就见一个人影应声倒了进来。
而那人一脸的泥污,身上多次伤口狰狞不堪,看起来惨兮兮的。上官幽本不欲理会,但大门口杵着个大活人,让她生意也不好做。
不得已把他拖了进来,“喂!喂!”她喊了两声,因为急着回家,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喊叫显然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用,上官幽无奈之下只好抽出她的纤纤玉指然后抡足了圈数,摔在了那人的脸上。
在连续拍了几次后,那人总算是发出了极为微弱的声音,“别,别打了,再打,就死,死人了。”
虽然断断续续,但上官幽总算是松了口气。她庆幸自己捡到的是个大活人。
后来,她从孜秋口中得知,他算是个富家庶子。但雪国一向是重女轻男,所以他在家里并不算好过。
若是安静等待,或许会被家里安排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女人。但孜秋虽然不受宠却是性子倔强。在某一天忍受不了家里人的漠视和逼婚,逃了出来。
孜秋在逃跑的路上,遇到一个途经雪国的书生,两人机缘巧合下同行,却在同行中产生了异样的感情。
有些狗血的故事,却是让人心碎的结局。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孜秋还是被逼着嫁了人,嫁了个财大气粗的老女人。而书生,则是在和他约定了成亲的第三日会带他离开后就杳无音信了。孜秋等不到人再次逃跑,却被打的浑身是伤,若不是他倔强着忍痛跑远,估计也就不会有之后的孜秋了。
孜秋现在仍旧在等着那个人的出现,所以虽然在青楼里,却一直是净身出户。
上官幽曾经劝过他,男人多的是,何必一棵草上吊死。但他却回答说,“他要的只有他。”
上官幽的眼睛一直在那三个房间门口打转,心里盘算着接下来会出现的损失会有多少。
孜秋看着她数着指头,正想轻笑,却被突然的巨响弄得一下子表情僵在了脸上。
伴随着巨响的还有一个人影,从楼上的房间里飞了出去。秦香苑招进来的那两个护卫飞快的用灵力将那位客人托住,这才没有多少造成多少人员受伤。
那位客人手指颤颤的指着楼上,明明是吓坏了却还是摆出愤愤不平的嘴脸。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上官立一步步的从房间里踱了出来,两个眼睛直冒火。都不需要猜测,就是他干的。
一个跃身从楼上跳下来,上官立在走近那位客人时突然瞟到了上官幽,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动作顿住了,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
那客人却趁着这个空挡骂了起来,“不就是个出来卖的吗!装什么清高!”
她的话是越说越难听,上官立的表情也是越来越难看,但碍于这是姐姐的店,他不能再做错事了。
听到客人训斥一家弟弟,上官幽却是不干了。自家人,只有自己才说得!别人算哪根葱!
“阿虎阿越,把她给我扔出去!”上官幽冷下了声音,对着两个护卫发号施令着。她的店里绝不允许有这样低素质的客人。
“放开!大爷我才是受害者!你又是什么人!大家可都看到了啊,这家店的人是怎么对待客人的,啧啧,你们的传言也都是假的吧!什么服务一流,我看都是你们自己吹的!”
没素质的人哪都有,就是今年特别多。
上官幽怒极反笑,她转头对上官立道,“告诉我,为什么打她?”
上官幽自然是相信一家弟弟不会是无缘无故就打人的孩子,事出必有因,定是这人做了什么错事。
上官立咬了咬唇,似乎是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让人难以启齿,半晌才道,“她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