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四章第九节 古代政治斗争中的文字游戏
开心一刻
清朝康熙年间,索额图和明珠协助康熙帝巩固了清朝政权,可谓康熙帝的左膀右臂,但后来两人各自拉帮结派,成了势不两立的“太子党”和“长子党”。两人虽然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气,但暗地里却钩心斗角,以至于连各自派系成员之间也会争相比较,暗自较量。
有一天,明珠门下一位姓高的大人遇到了索额图门下一位姓曹的大人,两个人闲来无事,便决定以猜谜为乐,打发时间。
高大人出了谜面:“我有一样东西,坐也卧,卧也坐,立也坐,行也坐。”曹大人稍加思索,回答说:“我也有一样东西,坐也卧,立也卧,行也卧,卧也卧。”
两位大人身边的侍从还没有听出其中的名堂,但高大人已经知道自己落了下风。他不甘示弱,又出一题:“古有今无,兄有弟无,右有左无,名有实无,高有曹无。”说完便得意地看着曹大人。曹大人猜到了谜底,却没有说破,反而回了一个谜面:“吾有尔无,跳有走无,凉有热无,高有两个,曹有八个。”
曹大人对完,高大人便拱了拱手,气冲冲地走了。
原来,高大人的第一个谜语谜底为“蛙”,而曹大人对的却是“蛇”,自古以来“蛇吞蛙”就是常识;第二个谜语的答案都是一个“口”字。高大人连输两局,自然带着一肚子怒气离开了。
开心学国学
在古代的政治斗争中,有很多类似的利用文字游戏大做文章的例子。这些文字游戏在政治宣传、军事斗争,乃至外交活动中都曾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例如,楚汉之争时,民间曾经流传着一道谶语:“宝文出,刘季握。卯金刀,在轸北。字禾子,天下服。”“卯金刀”,合之为“刘”的繁写;“禾子”,合之为“季”。汉高祖刘邦,字季。这条谶语显然是为刘邦统一天下而造势的。
字谜有时候也能成为军事斗争中的联络暗号。这方面最有名的典故莫过于武则天识破徐敬业与裴炎谋反计策一事。当时裴炎与徐敬业内外勾结准备谋反,因疏漏而事败,裴炎被捕。审理此案的官员发现裴炎给徐敬业的一封信上仅写着“青鹅”两字,众人都迷惑不解,武则天却识破了其中的秘密:“青者,十二月;鹅者,我自与也。”原来,裴炎与徐敬业约定:十二月徐敬业在扬州起兵,而鹅的繁体为“鵝”,即我自与,暗示裴炎会同时在朝廷内部发难。
古代的劳动人民大多饱受统治阶级的压榨,迫于统治者的权威,他们常常不敢直接表达自己的愤怒,只好以隐晦的文字游戏来发泄不满。例如,汉末董卓专权,京城的百姓就编了一则歌谣“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以“千里草”和“十日卜”两句暗含“董”、“卓”二字,来表达对这个鱼肉百姓的当权者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