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发疯老者倒地同时,突然间村寨上空浓云密布电闪雷鸣,眼见风雨将至,寨子里的人纷纷跑向自家木屋。
“会不会真的让他说中。”
“疯话而已,把他抬回去,快。”
狂风卷起地上沙石,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痛,这种天气并不多见,此处多山,寨子依山而建,山中多树,对风起到减缓作用,天气突变,顿时让人有所联想。
两人抬着倒地昏迷老者,来到一间破旧木屋前,用脚踢开,一股霉臭味从里面传出,不管那么多,直接抬进去丢在**上转身就走,谁也不想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以免惹来霉运。
闪电划过,小路上马蹄声阵阵,三辆马车向前飞奔,这种情形并不多见,这种偏僻之地,平时极少有人经过,如今一下子来了三辆马车。
“先找村寨避雨。”
“好。”
为首马车前面坐着一个红脸汉子,马鞭轮开,战马速度加快,正是从京城而来林风等人,一路上几乎不停,除了战马歇息补充给养之外,几乎都在赶路,不仅林风急,苗疆三鬼同样想快一点将灵芝送回。
“那里有寨子。”
这种荒野之地,经常有野兽出没,为了生存,百姓大多群居而生,选出几名德高望重族人作为寨子里的管事人,这里民风淳朴,村民之间关系极为融洽,谁家有事,全寨子的人都会来帮忙。
就算是那个整天说着疯话的人,平日还是会有人送一点吃的过去,此时躺在漆黑破木屋内,眼睛睁大,死死盯住屋顶,整个人蜷作一团,嘴里不停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叫喊声完全被风雨声淹没,就算是平时,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个疯了十几年的人说的话。
马蹄声阵阵,雨点不停落下,打在马车上面发出声响,“吁!”马车奔入村寨,红脸汉子手臂猛的一收,两匹战马随之停住。
这时,嘎吱一声,距离最近那间木屋的门被人推开,借着光亮看去,那是一名老者,年纪应该不小,身上穿着这一带特有的服饰,上面点缀鲜艳花纹,这些都是为了应对野兽而设计。
在野兽的世界,越是凶猛的野兽身上的花纹越发鲜艳,世代在这里生存的人逐渐摸索到这些特性,所以出去打猎时都会在脸上身上涂成各种颜色,后来演变为一种习俗,所有人相信,涂上这种特有的颜色可以保佑人远离病痛免去灾难。
“老人家,能否在寨子里借住一晚?”红脸汉子从马车上跳下,说的是当地特有的语言,不时用手比划一下,有三人随行确实省了不少麻烦,尤其是对这一带的习俗,有些东西是忌讳,一旦触犯,整个寨子里的人都会将你视为仇敌。
老者眉头一皱,借着闪电光亮看着眼前这些人,身上衣物和这里的人不同,应该不是这里的人,此时头上已经被雨水打湿。
“进来吧。”
大小一共三间木屋,选了一间较大的,唐牛抱起柳二娘迈开大步,头尽量低下,一旁李秀儿手里撑着从京城带来的雨具,进入木屋,里面生着火炉,上面放着烧水的器具,不停向外冒着热气。
“这位姑娘?”
“病了,老人家能不能借用一下热水?”
“当然可以,年纪大了,你们随意就是。”
“就您一个人住?”
老者叹口气,“原来是一家子人,儿子带着人去了丛林就没有回来,只能守着孙子过日子,后来孙子长大了,要去找阿爹,前几天带着几个人也走了。”老者说完脸上皱纹越发的深,对这里所有人而言,位于大山深处的丛林有如妖魔鬼怪一般,进去的没有一个可以回来,当然那个疯了的人除外。
“走了多久?”
“有七八天了。”老者说完再次叹口气。
众人围着火炉,身上升起阵阵白气,雨水很快被火烤干,李秀儿取出一点药材放在热水里,煮上一段时间倒进随身带的木碗里,小心喂给柳二娘,每一次只能喝下一点。
“多好看的女娃,病了让人心疼,你们先歇着。”老者看上一眼,推开木屋返回自己住的屋子。
一道闪电划过,此时木屋内只剩下林风一行人,进入这一带,苗疆三鬼脸上表情变得凝重,一路行来,不时查看左右,从神情判断,应该是担心被什么人发现。
那个人究竟受了什么伤,需要千年灵芝做药引,可以想象伤势必然不轻,三鬼的本事已经不弱,又是被谁打成重伤,这些事苗疆三鬼不想提及,林风只能心里猜测,每一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说的秘密。
简单吃过干粮,众人纷纷靠在墙壁睡下,雨势随之减弱,猛然,一阵男人凄惨叫声响起,林风睁开眼睛,唐牛等人同样转醒,惨叫声不停,在夜里格外瘆人,奇怪的是,整个村寨一片死静,从规模看,寨子里应该有几百人,惨叫声响起那一刻,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
林风站起身形,叫声应该就是从下面的屋子里传出,手刚刚碰到木门,身后传出常大声音,“林大人,这里有这里的规矩,出了事自然有人会管。”
林风手臂放下,叫声依然不停,一点可以肯定,这种惨叫声和人被利器击中死亡前恐惧的叫声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声音更长,同样更惨,声音仿佛是从整个身体里发出。
木屋就在前面,随着闪电光亮若隐若现,里面究竟发生什么,没有人清楚,碍于这一带的特殊规矩,林风只能放弃出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