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不紧不慢走着,正是从太子府出来二人,别看是太子府的侍卫,同样良莠不齐,有的确实忠心,有的不过是为了按月拿俸禄,其中不乏别有用心之徒。
夜晚的风有些凉,一人缩了缩脖子,“就这么走一晚上?”
“那能怎么样,现在回去,人没找到,交不了差事,在这总比回去挨骂的好。”那人说完一双小眼睛左右看着,希望能找到一个相对暖和地方。
“要不去后街转转,听人说,最近来了几个姿色不错的娘们。”
“那种地方,少去,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一旦上了瘾,还不把你小子给累死。”说完嘿嘿一乐,两人相视一笑,其中隐含深意根本不用说,有些事心照不宣,说出来反而没了意思。
“听你的,四处转转,找个地方喝点酒暖和暖和也好。”两人加快脚步,前方走来一人,不停左右摇晃,一看就是喝多了主,这种情形在京城的晚上并不少见,好在经常有来回巡视的守卫,如果不是太过招摇,或者被人提前盯上,一般不会出事。
“那个人,看着怎么面熟!”
一人睁大眼睛,借着月光还有两侧映出的光亮,另外一人弯身下去,“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大人,是大人。”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抱有任何希望,世间事就是如此,什么时候发生什么,遇到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两人快步上前,那人抬头,满嘴酒气,一张脸红扑扑,帽子歪到一侧,衣服随便那么一系,弯刀挂在腰间几乎就要掉下来,哪里还有一点太子府侍卫长的样子。
“大人,终于找到你了。”
两道黑影接近,那人警觉,别看酒喝了不少,头脑还算清醒,猛然间扑过来两个人,右手伸向腰间,如果是平时,这样的距离尚能拔出腰间佩刀,第一下摸空,顺势向下,刚刚摸到刀柄,两人已到近前,一脸讨好,嘴里喊着大人。
“是你们两个小子,大半夜的不在太子府守着,跑出来偷懒。”侍卫长见是两个手下,右手顺势收回。
“这可不是偷懒,属下是专门出来找大人。”
“找老子有什么屁事,有事明天再说。”侍卫长此时两眼发直,就想着早点回去歇息,刚要迈步,两个手下连忙拦住。
“不是我们找,是殿下要找大人,当时瞧着很急,怕是有要紧的事。”两人也拿不住,当时传达命令的是太监,这些太监平日里跟在主子身边,最是喜欢拿鸡毛当令箭,有点事呼三喝四的,心里烦,嘴上不能说,毕竟有时候还要靠这些人得好处。
“殿下不是病了,这么晚能有什么事!”侍卫长眉头一皱,这个时候去也不好,不去也不好,满嘴酒气,太子见到了肯定要挨骂,不去,万一有急事要办,耽误了,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两个过来。”
侍卫长闪到一旁,此时三人身影完全隐藏在暗处,“大人,有什么吩咐?”
“说心里话,平日里老子对你们怎么样?”
“好,一百八十个好。”两人都是溜须拍马的好手,这样的问题只能说好,就算平日有些苛刻,甚至不近人情,毕竟都过去,以后还要在人家底下当差。
“那就好,自家兄弟,亏待不了你们。”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沉甸甸,哗啦哗啦直响,虽然看不清,只是听就能分辨出,这是好东西,银子。
“拿去,多走几圈,等天亮之后跟老子一起回去,记住,直到天亮才找到。”
“大人放心,兄弟们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一阵笑声发出,侍卫长一脸得意,有钱能使鬼推磨,先找个地方歇一会,酒气消了之后再入太子府不迟。
“人还没回来?”
太子府,朱标站在门口,门前站着两个值夜太监,朱标吃过饭食,精神好了许多,有人立刻去报太子妃,同样长出一口气,有心去看看,又担心自己说错了话影响到太子,索性不去,等天亮以后再去。
其中一人道:“奴才按照殿下的吩咐,让几个侍卫出去找,这都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回来,怕是那些狗奴才偷懒,等回来一定好好收拾他们。”
“不要狗奴才狗奴才的,让人听着心里不舒服,还有,绝对不能仗势欺人,一旦被我知道,决不轻饶。”
“是,殿下教训的是。”
朱标说完转身回去,房门随之关好,眼看这天就要亮了,此时全无睡意,这些天一直被严进的死讯困扰,反而忽略了林风。
天光大亮,侍卫长带着两个手下回来,昨天传话的太监远远在大门在等着,不时垫脚向外看着,天已经亮了,人还没到,殿下足足等了一个晚上,留在太子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殿下如此着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办。
三道身影出现,太监一咬牙,心里带着气,快行几步,“你们这两个狗。”奴才两个字尚未出口,猛然想起昨晚朱标的话,抬起手臂放在嘴边,发出一声娇笑,“侍卫大人,终于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侍卫长躬身道:“昨晚恰好有事不在,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来,殿下的病如何?”
“好了,东西也吃了,别说那么多,殿下等的急了。”
“请。”
两名侍卫离开,太监带着侍卫长直奔朱标住处,朱标已经起了,来到庭院活动一下手脚,躺了几天,浑身上下不自在,虽然身体依然有些不适,毕竟好了许多,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