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遗诏,牵动众人的心,一旦遗诏毁掉,最有利莫过于晋王,甚至不惜出动手中的绝对王牌,三绝之中的无名,花非花早已厌倦,选择离开,不可否认,晋王手中可以调动的筹码越来越少,就算如此,一个无名已经足够。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朱允炆吓了一跳,齐泰身形站起挡在皇太孙身前,那一刻,昏暗光亮下看到的是满身是血的林风。
“林风,林大人。”
林风抬头,嘴角露出笑意,“皇太孙,林风幸不辱命,找到遗诏。”手臂抬起,紧紧抓在手里,外面被林风身上的血染红,过木廊,短短的木廊在重伤的林风眼里是那样的长,每走一步都是如此艰难,完全凭着意志走到这里。
“遗诏。”这是林风在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两个字。
燕王、晋王、宁王还有其他王爷纷纷赶来,朱允炆站在那,手里拿着带血的遗诏,一旁是已经成了血人的林风。
“大人,挺住。”
飞天燕子等人一直留在外面,此时同样进入感恩寺,短剑小心拔出,几乎将身体刺穿,掏出身上的止血药,伤势太重,接连几瓶倒下去,血还是无法停住,再看此时的林风,面白如纸。
“林大哥,不要丢下二娘一个人。”
没有办法,只能用白布用力缠紧,希望用这种方式阻止血从身体流出,李虎两眼发红,拿起一旁带血短剑,“是谁,伤了我家大人?”
燕王上前,事情经过已经从总管马三保口中得知,不管如何,林风确实是一条让人敬佩的汉子,晋王面色阴沉,如果不是这个人背叛,如何会出现那么多事,导致自己的血手盟遭受重创,无名更是因此断了一臂,死了最好,只可惜没有拿到遗诏。
“允炆贤侄,不如打开遗诏。”
“对,既然找到先皇遗诏,应该立刻打开,当场宣读。”
朱允炆点头,“未免有私,烦劳侯爷代劳。”
“好。”
老将耿炳文上前,从朱允炆手中接过带血遗诏,缓缓打开,这一刻,感恩寺内的气氛随之变得紧张。
耿炳文咳嗽一声,大声读出,遗诏中写的清楚,天下大定,朕决心择贤而立,后面写的都是皇太孙的诸多优点,这一刻,所有人心里清楚,下一任皇帝非皇太孙莫属。
“皇位传于皇太孙朱允炆。”耿炳文提高声音,念出最后十个字。
“本王不服。”
晋王一张脸变得铁青,就算早有准备,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未免太过偏心,这么多的儿子不立偏偏立一个孙子做皇帝,让这些做皇叔的脸以后放在哪,还有什么脸面留在京城。
“对,凭什么是他,就算是立贤,也是从晋王、燕王里面选才对。”后面其他王爷跟着起哄,尤其是晋王的旧臣,人数占优,嗓门也大,此时,虽然有遗诏在,一旦闹将起来,还是不好收场。
“放肆,遗诏在此,难道有人想造反不成!”耿炳文手持遗诏一声怒喝,顺势抽出腰间宝剑,不愧是久战沙场老将,不怒自威,身后兵士快速结阵,长枪对准晋王还有燕王这些人阵营。
“侯爷,能否借本王一看?”
燕王上前躬身施礼,耿炳文点头,“当然,老夫一人之言,不足以为信,燕王,请过目。”耿炳文双手将遗诏交给燕王。
燕王深吸一口气,打开遗诏,里面的内容和长兴侯耿炳文读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问题,咳嗽一声迈步上前,“燕王府的人听着,遗诏在此,当谨遵先皇遗命,立皇太孙为新君。”燕王说完,突然做出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举动,整个人跪在朱允炆面前。
“皇叔,快起来,侄儿如何受得起。”
“受得起,不要辜负先皇重托,做一个好皇帝。”燕王表态,身后那些人纷纷跪在地上,有了遗诏,此时的朱允炆已经是名义上的皇帝,只等着登基大典之后昭告天下。
“老四,你!”
随着燕王的人站在朱允炆这边,晋王此时的处境变得困难,一旁还有手握兵权的长兴侯耿炳文在,手持利剑虎视眈眈,没有办法,冷哼一声跪在地上,“拜见皇上。”
“诸位平身,立刻返回皇城。”
遗诏一事告一段落,耿炳文等人护送朱允炆离开感恩寺返回京城,一同回来的还有重伤昏迷的林风。
进入皇城那一刻,朱允炆百感交集,想到那段时间,皇祖父的谆谆教诲,就如一个老人面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其中带着多少期望,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交到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身上,此时的燕王、晋王还有其他王爷都是正值壮年,这些潜在的危险,朱元璋必然考虑过,或许他过于相信自己的这些儿子,永远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愿。
“皇上,何时准备登基大典?”
“全权交由齐大人负责,一切从简。”
“臣遵旨。”
齐泰面露喜色,此刻身份一下子凸显,身为一个小小的兵部侍郎,根本没有资格去准备这样的大事,等于在百官群臣面前露脸,告诉别人,自己才是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朱允炆面无表情,“有劳侯爷。”
“一切都是老臣应该做的,先皇临终前交代,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这把老骨头还能替皇上效力。”
“侯爷累了,歇息去。”
耿炳文施礼离开,朱允炆由皇城侍卫护着向后走去,此时的皇城尽显冷清,殉葬一事之后,宫里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