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挪开眼神,不敢再去看了。
画像的下方是一只香炉,香烟正袅袅向上升着,看似是被人刚刚点燃插上去的。
香炉的后面是一尊黑色灵牌,上边用斗大的白字写着‘先师血玲珑之牌位’。
我的心下一惊。难道这画像上的女人叫血玲珑?好古怪的名字!难道杜柏然是这画像中女人的弟子?
看这情况,应该是属实的。要不然谁会在自己房间里供一个古怪女人的画像。
香炉的前方贡桌上放着一本线装蓝皮簿,走上前去,奓着胆子捧起那本书,书面上并没有字,翻开里边也同样没有。从前到后快速的翻了几遍,依旧没有看到什么字迹。又透过烛光照了几页,也还是一样。
我有些失望地将那本书放回到贡桌上,可那书将将挨到供桌的瞬间,就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灵牌竟然无故碎掉了!
正当我惊疑不定之时,供桌上方的画像,竟然也无火自燃起来!瞬间便化成了灰烬,被一阵风吹散了。
正自狐疑这诡异场景时,一瞥间,那本书的蓝色封面赫然出现一行血红色的字迹‘灵珠现世,血金乌必兴’!
那行字却是转瞬即逝,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
我拿起那本书又仔细查找了起来,想在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字。可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心中纳闷,嘴中喃喃道:“灵珠现世!血金乌必兴!这是什么意思?”
忽闻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赶紧收起那本书,侧身躲在书架后面。向外偷眼观瞧,却发现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我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一路跟随着跑出数里之遥。
见那人身形一顿,不在前行,我一闪身,躲在一棵老树后,竖耳倾听,却不料那人开口说道:“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那声音听在耳中,不禁让我愕然。
那人正是叶凡!
我缓缓从树后走出,小心翼翼的走近叶凡,心中却是怀疑起这个每次都能遇上的怪女人。
就见穿着一身紧身皮衣的叶凡,猛的一转身,我下意识的向后一躲,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而叶凡却一下扑到了我身上,重重地在我嘴唇上亲了一下。
登时一股温润的电流席卷全身!我惊讶的瞪大眼珠,不知该说什么好,叶凡却在我的下巴上轻轻弹了一下,缓缓起身说道:“还不快起来!没想到是我吧!记得这次是你欠我的,懂吗?”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讷讷道:“懂!懂什么?”
话还没说完,胸口就被重重来了一拳,叶凡娇嗔着骂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气死人了!告诉你!今天你和我接了吻,明天就不能再碰别的女人!知道吗?”
我顿时生了一头的黑线,这是什么道理嘛?怯生生地问道:“那如果是亲了别的女人。”见叶凡眼神不善的紧盯着我,我连忙解释道:“我说是假如!假如我亲了别的女人会怎样?”
叶凡顿时面露凶悍之色,咬牙切齿道:“没有假如!如果你那样,我会剥了你和她的皮,抽了你们俩的筋!”
我一缩脖子,心中叫苦,“这哪里是女人!那简直是魔鬼!”
见叶凡犹自恨恨的骂着,趁她不注意,我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准备开溜。
背后却是一声怒吼,“你去干嘛?”
我立马僵住,“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正抬腿准备迈步的我,一下就被叶凡拉得坐到了地上。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胳膊就被叶凡双手挽起在怀中,头一下靠到了我的肩上。
望着天边的一轮明月,心中顿时升起一股爱怜之意。
正自陶醉在这迷人的夜色之中时,叶凡拽了拽我的胳膊,小声问道:“你在杜柏然的豪宅里发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假装不知道。
却突然发觉腰间的一小叠肉被人紧紧攥着,而一双凌厉的眼神正紧紧盯着我。
我哆嗦了一下急忙说道:“有!有!我发现了一张照片。”
话刚说完,就觉腰间一痛。只听叶凡说道:“这还差不多,说!那张照片怎么了?”
犹自心悸的我怯生生的说道:“照片是杜柏然和她女儿的。。”
叶凡“嗯”了一声之后说道:“说重点!”
我急忙道:“只是照片的背景像是在哪个风景区!有块石头上边刻了个‘黔’字!底下的字看不到,不知是哪里!”
叶凡思索了一阵说道:“黔?。黔灵山!对!就是那!”
我一下恍然,记得黔州位于华夏西南部,大山纵横,是个原始地貌极其丰富的地区,而黔灵山则是近些年来政府开放的一处自然景点。
“难不成杜柏然去了黔灵山?”我失声叫道。
叶凡点了点头沉吟道:“以前就听说杜柏然是黔州人,黔灵山脉地广人稀,应该是他躲避政府追捕的最佳去处。”
我纳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却不料叶凡猛的起身拉起我笑道:“猜的呗!走!你该走了!记得明天早晨八点在这个地方接我,咱们一起去黔灵山!”叶芳“咯咯”笑着将我推得老远。
而我回头再想找她问问怎么去的时候,叶凡却是不见了踪影。
回到宿舍,天依旧黑着,却是怎样也睡不着了。思前想后很多事情一件一件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涌现。直到天色拂晓,才小眯了一觉。
看了看表已然七点半了,草草换了行装,拿了应带之物,转身出了北校门,直奔一家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