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辰浑身一颤,看着面前的人,小麦色的肤色,却精致的五官,只是那双眸子带着丝丝的迷茫,这不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澄净的犹如苍穹一般,这个人不是她。
“看来殿下真的是把小的看成了别人的替身,殿下小的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您这么做,还让小的以后怎么在军营里生存下去?”
北君辰一怔,凤眸里忽然就迷茫,变得混沌了,他没有想到他的做法竟然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殿下,您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代表着皇家权威,万不可为了小的引起不必要的闲话才是。”
北君辰身子一僵,七歌说得对,他这样的做法,会引起别人的猜忌,要是传到父皇的耳朵里,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南凌七见北君辰陷入了沉思中,她知道她的话被他听进去了:“殿下,您的路是光明的,万不可因为小的毁掉了。”
北君辰回神,看着南凌七,俊美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色,凤眸带着一丝玩味:“七歌,你只是做个士兵有些委屈了,不如做本殿下的侍卫,如何?”
“殿下,小的生是顾家军的人,死也是顾家军的魂,小的生死不离顾家军。”南凌七挺直脊背,纤细的身子犹如是一棵参天大树,有着无穷的力量。
北君辰蹙着眉头,微抬起手,说道:“你退下!”
“是,殿下。”南凌七松了一口气,准备退下。
“慢着。”身后的北君辰忽然又开口叫住了她。
南凌七身子一僵,只听到北君辰压低声音,说道:“小心你身边之人。”
“是,殿下。”南凌七回答着,然后退出了房间。
“战列。”
北君辰的话语还未落下,里面的屋子里战列就走了出来,躬身说道:“殿下。”
“你派人去查七歌的身世,可查出来了什么?”北君辰问道。
“殿下,七歌的家在禹州平安县下面的一个晴乡村,地方偏僻,所以到现在属下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不过也快了。”战列道。
“好,一有相信立刻禀告给本殿下。”北君辰道。
“是,殿下。”战列道。
“明早启程,你准备好,对了,粮草明早能赶到驿站吗?”北君辰又问道。
“殿下放心,刚才战旗传来消息,今夜就能赶到驿站。”
“好,叫战旗他们多加小心,还是要警惕一些,难保那些人不会偷袭二次。”北君辰嘱咐着。
“殿下,放下,这回他们三个人都在护送粮草,一定万无一失的。”
“你也下去吧。”北君辰道。
“是,殿下。”战列离开了房间。
北君辰站起身子,透过窗户看着外面,即便没有月色,可是在雪色的映衬下,外面还是没有那么黑。
他走到窗前,窗外雪已经停,风也停了,只是偶尔能听见在外面巡逻的侍卫脚踩在雪上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响着。
他摊开手掌,手心里似乎还有刚才七歌身上的余温,他不得不承认,七歌很纤瘦,可是他也感觉到衣服下面的肌肤很滑腻。
忽然,他的脑海中划过她的清澈的眸子,那如水的澄净的看着他,然后渐渐的两个人的身影重合了。
北君辰忽然关上了窗户,坐在椅子上,看着燃烧着的烛火,凤眸闪动。
“七歌,你怎么才回来?”宝儿坐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南凌七走过去,用手试着宝儿的体温:“你发烧了。”
“七歌,我感觉有些难受。”宝儿看着她,声音细的如蚊子。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大夫。”南凌七说着就要离开房间。
“七歌,不要走,我没事的,挺挺就好了。”宝儿说道。
“不行,必须看大夫。”
“七歌,求求你了。”宝儿苍白的脸色,灵动的眸子乞求着她。
南凌七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来到床前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宝儿,不看大夫病是不会好的。”
宝儿摇头:“不,我害怕一人在这房间里。”
“我只是出去一会儿就回来。”
“不要。”宝儿抓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看着宝儿乞求的神色,南凌七只好泄气:“我不走。”
宝儿笑了,他拉着南凌七的手,半响才说道:“我是第四个孩子,上面有三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可是我确实最不受宠的,因为我娘在生我的时候就因为大出血死去,父亲因此非常讨厌我……”
他咳嗽了几下,苍白的脸色挤出来了一丝的血色,可是这样的他却让南凌七有些心疼。
“可是虽然讨厌,但是我毕竟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可是等到长大的时候,才发现,父亲讨厌我已经越来越深了,后来三个哥哥因为了家里的财产,也开始设计陷害我,只有妹妹是真心的待我,但是,却在一次三个哥哥的圈套下,被害死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死在我的眼前,可是我却无能为力。”
他的身子颤抖着,南凌七上前,一把搂住他弱小的身子,他靠在她的怀里,语气很平静,可是南凌七却感觉到了浓浓的哀伤和隐藏那在内心处的愤恨。
“可是前不久,父亲竟然联合三个哥哥想要陷害我,幸好身边的仆人,他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可是他也为了救我而死,七歌,你说是不是只要我亲近的人都会因为我去死?”宝儿睁大眼睛看着南凌七。
灵动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悲伤,南凌七微微一怔,笑着道:“怎么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