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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郦城庆王府,上官云正乱的焦头烂额,他刚刚接到姚富群送来的消息,父皇居然已经察觉到苏州赋税的端倪,而且早已经秘密派人前往苏州查探,此事若是被父皇知道是自己所为,那定然不会饶了自己,接下来的太子之位更是遥不可及了,应该怎么办才好呢?上官云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
“来人”上官云一脸黑线大叫一声。
“王爷”一位下人忙不迭地跑了进来。
“准备马车,去姜府”
下人领命又匆匆而去,上官云也跟在身后出了府。
上官云的依靠便是舅父姜文涛,如今贪污赋税的事情败露,他急的慌了神色,又束手无策,唯有来找舅父姜文涛给自己出主意,坐在马车里的上官云显得尤为急躁,是不是掀开车帘,不断的催着车夫加快速度,生怕误事。
庆王府离着姜府有一段距离,不过车夫开的极快,不一会功夫便到了姜府门外,上官云还未等马车停稳便从马车里钻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跳了下去,吓得车夫一脸苍白,若是眼前这王爷出了差错,指不定自己脑袋难保。
上官云刚刚下了马车,府里的下人就迎了上来,对于这个身份显赫,高高在上的王爷,他们又怎能怠慢了。
“舅父在家么”上官云急忙询问道。
“回王爷,老爷今日在府里,现在应在房。”
上官云顿时吃了一颗定心丸,脸色稍微好转,摆手道:“赶紧带我去将舅父。”
下人点头,带着上官云直奔房而去。
“舅父...”还未进房,上官云便迫不及待的在外急切大喊着。
房内,姜文涛正专心的看着,听到上官云的呼喊,转头看去,见上官云慌慌张张,神色匆匆,已经看出了几分端倪,放下手中的,开口问道:“什么事如此慌乱?”
上官云好似出了毒药一般,苦着脸道:“舅父,这次你可要帮帮我。”
姜文涛微微皱眉道:“你快说说出了什么事?”
“父皇好似看出了苏州去年上缴赋税存在纰漏,已经秘密派人去苏州了彻查此事了。”
苏州,赋税,姜文涛毕竟是精明老练,头脑迅速飞转着,虽然赋税归左仆射的户部管制,但他作为大燕的右仆射,自然也要各方各面都有所涉猎,这户部可是大燕的财政机关,他自是熟悉,去年苏州上缴的赋税可是比往前少了三层,文上虽说是海盗猖狂所致,但借口未免有些牵强,可当时圣上没有放在心上,他自然高高挂起,如今看来,此事却与自己的外甥庆王有关。
姜文涛稍理头绪,缓道:“苏州的赋税,可是你从中做了手脚?”
“不敢隐瞒舅父,此事确是我安排的”事到如今,上官云哪里还敢隐瞒。
姜文涛一听,神色凝重,心里盘算着利害,现在圣上派人秘密调查此事,定然是下了决心,若是自己的外甥被揭发,损害的自然是姜家的利益,以后要争夺皇权更是难上加难。
“此事从何时开始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姜文涛急忙道。
上官云思索片刻后,直道:“去年三月,我去了苏州,认识了苏州刺史姚富群,然后深知苏州丰饶之地,上缴朝廷的赋税更是独具鳌头,于是便起了贪念,这才让姚富群为我从中牟利。”
姜文涛陷入了深思,迟迟才道:“这么说来是从去年三月开始,只是不知姚富群是否将你的身份泄漏出去。”
“舅父放心,当时我告诫过他,此事只有我和他知”上官云立即说道。
“若是这样倒是好办些”姜文涛凝眸,捻着胡须点点头道:“你可知道圣上派去苏州调查此事的是何人?”
上官云思忖后道:“我也是刚刚姚富群的消息,却从未见过此人,听说生的挺拔健壮,看上去不像是个文人,颇有武人之威,年龄大概三十岁左右。”
姜文涛在朝中几十年了,大大小小的官员自知不少,能被圣上如此器重的更是了如指掌,不过现在听来,这人却是没有什么印象,除了圣上身边的朴云台有些相似外,其他人都不着边际,不过朴云台前日自己还见过,肯定就不是他了,那到底是何人呢?姜文涛绞尽脑汁冥思着。
一旁的上官云自然也不会闲着,此事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存亡,利害非常,头脑里也一串串飞过不同人的相貌特征,以及父皇身边的红人。
忽然精光一闪,上官云忙道:“舅父,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卫子枫。”
“卫子枫”姜文涛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却是回想起这个不过弱冠的少年,从娱乐司的小郎中,到龙卫营的都尉,又将一盘散沙,目无军纪的龙卫营收拾的服服帖帖,自己还三番四次栽在他手里,却是让自己丢尽脸面,可以见得他手段不凡。
如今他便是圣上身边的心腹,大红人,此事交给他去办,倒也合情合理,况且此事是圣上秘密进行,而且卫子枫行事不按常理,往往剑走偏锋,为了掩人耳目,他一定会乔装打扮。
想到这里,姜文涛恍然道:“此人十有**是他,如真是这样,此事恐怕会被揭穿,也迟早会传到圣上的耳里。”
上官云急道:“那..舅父,接下来咱们怎么办,此事万万不能让父皇知道啊。”
姜文涛摆摆手,示意他安静下来。
上官云满脸死灰之色,紧绷的身体看上去好似木头一般一动不动。
姜文涛静静沉思着,过了好一会,才道:“速速派人去苏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