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是我不说,其他人稍微过了下脑子也想到了,大雨一泄如注,仿佛无数条水箭从上空射向地面,却又化为无形,汇聚成一条条溪流,遍布了整个亚马孙热带森林当中。
篝火被我们架在了枯树枝堆中心,高高地托起到水面,由于担心火势太大会点燃整个枯木树,所以必须让至少两个人看着,其他人就开始轮流休息。
在睡觉之前,胖子问我:“小哥,你的意思就是大雨会把那些小水坑里边的寄生鲶冲掉?我们就能走过去?”
我说:“冲掉的可能性当然是有的,不过既然那种寄生鲶在潜水坑里边会成活,也就不会惧怕更深的水,只是有可能漂浮在水面上,那样我们就可以见机进去。”
胖子说:“万一还有很多漂浮在水面没有离开,我们又没有潜水设备,到时候还不是过不去。”
我说:“放心睡吧,雨水一定可以带走很多,剩下的寄生鲶也就不会那么多了,那样趟水过去危险性肯定要小的多。”
一旁的洛克插话道:“等到雨停了之后,不管是什么时候,咱们都要在水位下降到一定程度,就立马进入里边,大不了进去再休息。”
我点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
胖子叹了口气,说:“得,胖爷原本还知道是怎么回事,被你们两个这么一说,现在脑子里边乱的厉害,到时候就听你们的。”
睡了也就是几个小时,天还没亮就有人把我推醒,看了看表是凌晨四点半,众人都睡眼朦胧,强撑着身体吃着东西,因为外面的雨停下了,再稍等一会儿就摸着黑趟过雨水,进入更深处。
大卫出去探了探情况,确定那些寄生鲶少了很多,知道这是我们唯一进去的机会,雨水太深容易出现危险,太潜又担心那些寄生鲶会回来,所以最好就是现在进去。
收拾了装备,帮忙把他们把帐篷拆掉,在整个人趟入水中,发现就此刻所处位置,水还能到我们的小腿肚,而且这里还是一个偏高的地方,估计差不多的地方都能到膝盖,最深的地方还能到大腿。
我们重新回到了之前那些小水坑的边缘,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发现有很小的白色软体生物还漂浮在水面上,看起来就像是鲤鱼的幼苗,不过比其之前是少了太多了。
胖子踩着水里,一脸无奈地说:“我靠,胖爷还没有见过有谁选择这种环境下继续前进的,这真的有点没事找罪受的感觉。”
我说:“你他娘的就别抱怨了,不想进去就回去。”
胖子白了我一眼,却对古月说:“姑奶奶,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古月愣了愣,才问他:“怎么了?”
胖子看着那些白色小鱼,说:“虽然数量少了,但也不是没有,万一有几条钻进胖爷的裤裆,那胖爷不就是没命了吗?”
我说:“没事,你跟在小爷的身后,不知道小爷的血液不同寻常吗?到时候即便有东西想要咬小爷,咬一口也就跑了,那样你不就没事了吗?”
胖子有些不相信地说:“你最好先滴几滴血看看情况,万一这些寄生鲶不怕,那不是让胖爷跟着你去送死呢?”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真的按照胖子那样说的做了,毕竟前晚身上各处也有小的外伤,只要把创可贴撕开,还是可以滴出血的,我就在几条刚刚肉眼可见的寄生鲶附近滴了几滴。
鲜血从上到下滴落,落在水面上形成一圈小小的涟漪,染红了极小一片甚至可以说微不足道的一块水面,鲜血缓缓地溶解,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做出了无奈的表情,显然我的血没有能驱散这些寄生鲶的作用,可在大家互相吆喝着要前进的时候,忽然一个非常令我恐怖的事情发生了,以我滴血的那一处为中心,大概直径三米的区域,所有的寄生鲶都汇聚到了一起。
胖子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诧异地看着我说:“我靠小哥,这是什么情况?这些小东西很喜欢你的血啊!”
我吞了吞口水,说:“小爷看到了,要是一会儿小爷被围攻了,你要救小爷啊!”
胖子叹了口气说:“这样吧小哥,胖爷背着你,你帮胖爷背着包,你死了胖爷以后可就真成了孤零零的摸金校尉了。”
恰巧,邦尼正走到我们身边,她好奇地问:“什么金什么尉?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我干咳了几声,说:“那个,就是把金子放在什么位置好,我们在北京有几块金子,正商量放在谁那边比较好。”
“真能扯!”胖子白了我一眼,然后郑重其事地对邦尼说:“黑大妹子,胖爷也不瞒着你,胖爷就是当今的摸金校尉,一个正儿八经的摸金客,这样说你懂了吧?”
邦尼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吃惊,仿佛是早已经知道了似的,她嘀咕了一声:“哦,原来是摸金校尉,好像是中国历史悠久的盗墓贼称呼,真想不到还有这么胖的。”
胖子立马反驳道:“胖怎么了?胖就不能当摸金校尉了,这你就有点歧视我们胖子了,中国五千年文化有着多少胖子英雄,这点你们老外根本就不懂。”
这时候,洛克和大卫先后招呼我们前进,胖子并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要背我,说实话我打心眼里是有些不愿意的,可是刚才的亲眼所见让我十分担心,万一真的我的体质恰巧吸引这些小东西,那么我真就喂它们了。
最后,我采纳了胖子的意见,在其他人用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