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昏昏欲睡的沈衣衣,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惊叫,赶紧抱住自己的身子,一个翻滚躲着他。
“回来,给你上药。”玄瑟反应平静,只是伸手指着床,让她爬回来,“还是说,你期望着我对你做些什么?”
“不要趁机耍流氓好不好!也不看看你自己说了什么!”沈衣衣哭笑不得,上药就上药啊,掀她被子做什么?而且还要说了那种话才掀她被子,是人都会想歪的好不好!
“过来,不然我过去了。”玄瑟说着,还真的准备绕过去抓她,这如果他走过去抓住的话,自然不会是那么简单就放过她。
沈衣衣真的无奈,他怎么可以这样嘛!
赶紧走回到床上,真是的,这样一闹腾,她的脑袋更晕了,差点从床上摔了下去。重重地跌坐在床上,她干脆鼓着脸看着玄瑟。
“我也是个病人啊,你就不能不要这样戏弄我吗?”乖乖坐好,沈衣衣靠在床头,看着他一点一点认真地给她脚上的伤口上药,也是才发现,自己真的一身是伤啊。
“你也知道你是个病人,你觉得我能对病人出手吗?”玄瑟依旧是平静,不过却是眉头浅皱地看着她身上的伤痕,虽然都是皮外伤,但让那白如玉的肌肤带上了这么多的划痕,这笔账到底要怎么算呢?
在处理完她脚上的伤之后,玄瑟这才看着她那依旧带着淤青的手臂,双眼闪过一丝杀意。当初冬雪跟他说沈衣衣被砸中,他还想想不到是什么状况,因为冬雪没跟他说过伤势,可现在看来,如果当时那砖块是直接砸在沈衣衣头上,后果是什么,他不敢想。
换了种药,玄瑟轻轻地拉着她的手臂,一点一点给她涂,涂着涂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缓慢,最终是一声长叹。
“衣衣,你后悔吗?如果不是被我拉着签了那婚约,你就不用受这些苦,背上的伤,手臂的伤,头上的伤……我突然觉得,把你留在身边,是一种错误的选择……或许……”
许久,他得不到沈衣衣的回答,才是抬头,却是对上沈衣衣那愣愣的眼神,下一秒,沈衣衣又是拉过他的手,狠狠地咬上一口。
玄瑟忍痛不吭声,他理应受到她的责怪,都是自己的错,她才会遭罪。
“玄瑟!我、我这辈子可都赖定你了!别想甩掉我!”沈衣衣双手撑腰的,气鼓鼓地看着他,什么意思嘛?!因为这点小伤就准备跟她分手吗?他们不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甩掉你,你这有擅自误会什么?你就是想走,我也不会允许。”浅笑着伸手弹了弹她那紧皱的眉头,玄瑟淡淡浅笑。
但实际上,他刚才,内心里,的确想过,要放沈衣衣回去过她平凡的生活。不过,一想到她身边有任何异性的接近,尤其是像风尘那种,玄瑟就是莫名的恼火,果然,自己对她紧张得如同自己的灵魂,又岂能放手?
“身上还有哪里有伤?”玄瑟拿着小药瓶,等着她说,这身上虽然穿着短的衣服裤子,可遮掩得地方还是很多,也不知道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
沈衣衣又是惊叫起来,一下子抱住枕头躲着他:“不!没伤!有伤也不用麻烦你,我自己来!”
“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在游轮上的时候……”玄瑟表情淡若,但不敢保证,如今他对沈衣衣的感情,如果再次见到她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冲动。
然后,沈衣衣手中的枕头就直接向他砸了过去,“流氓!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游轮上我穿着的是泳衣!”
躲开了枕头的玄瑟,依旧一脸平淡,其实吧,人类就喜欢欺骗自己,什么叫泳衣?什么叫内衣?相对而言,难道不是内衣遮掩全身的布料更多吗?那为什么泳衣可以在外面招摇,内衣反而要躲躲闪闪的?
只是,一直被她喊‘流氓’而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过,玄瑟觉得,略微吃亏,他是不是应该做一些符合‘流氓’的行为呢?
不过,看着沈衣衣那绯红的脸色,以及虚弱的喘息,如今还在生病的她,就暂且放过吧。
“至少让我确认一下,你背上有没有伤,背后你没办法自己上药了吧?”稍稍放缓态度,玄瑟也不想把她比得太近,只是沈衣衣果然是笨蛋,就她那一睡就睡沉过去的样子,自己想对她做什么都行,又不缺现在这一会,现在不过是想尊重她而已。
不过,自己面对沈衣衣果然没办法保持平常心,总会想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果然这辈子非她不可呢。
沈衣衣犹豫着,背后有没有伤?她不知道,至少她现在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哪里有伤,都感觉不到。
可让她怎么给他看背后啊!不都是一些擦伤而已吗?能不能让她自己好起来?
“好了,不给你涂药了,这是退烧药,刚才那样活动一下,现在吃了的话,就能吸收。”看着她那着急的又要暴动的样子,玄瑟轻叹,收好小药瓶,这才把药拿出来,放在她手心,又是去给她端了一杯暖水,然后坐在床边看着她吃。
沈衣衣又是愣住了,什么?!这胡闹了半天,全是为了让她出身汗?这男人,到底有没有病过啊?不知道这样反而更加难受吗?到底谁跟他说的这种步骤啊?
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程煜那一脸坏笑的面容,一定是他!
“玄瑟,空腹吃药不好,而且我刚醒的时候吐得胆汁都出来了,这药吃下去会伤胃。”沈衣衣可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