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太阳从乌云密布中挣扎而出,照亮了整片天空,乌云避其锋芒,转眼间便散开了。空气也在这场雨的洗礼下变得更加的清新了。
闲晋王府,乃是当今圣上为其弟,乾倾歌特意打造的王府。因为当时的乾倾歌无心朝政,成年后便外出游山玩水,远离朝堂纠纷乐得逍遥,是以他成了那场逼宫中唯一的幸存者。
姝月笔直的站在卧房外面,昨日王爷带回来一浑身湿漉漉的人进了卧室,并且亲自照顾那人。这是何等的荣幸啊!
王爷走前可是特别叮嘱了自己要将屋内的人看好的,如果让人跑了,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让速来没心没肺的王爷如此重视,还真想进去瞅瞅,只可惜自己没那个胆儿。
“嗯?”屋内突然响起一低吟声。
一木雕檀木床上躺着一白衣墨发的男子,如瀑布般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绣花枕头上,男子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小朔子微微有些不适的睁开双眼,条件反射的伸手挡住窗外有些刺眼的光芒。
忽而瞪大眼睛,猛的坐起来,头因为动作过于突然猛烈略有些眩晕,却也还能忍受。
小朔子定了定心神,开始仔细的打量着房间。
只见床正对面有一绘有万马奔腾的八尺屏风,透过屏风不远处可见一圆桌,乃是沉木所制,桌上摆一花瓶,在桌旁不远处有一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书籍,在书架的左边正前方有一案桌。屋内还挂有不少诗词画幅。整房间充满了儒雅清修的气息。
这是哪儿?小朔子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回忆着昨日的种种。
门口的姝月听见屋内有轻微的响动便敲门试探的问道:“大人?你醒了吗?”
“嗯。”屋内传来沙哑的声音。
“大人,姝月打搅了。”
姝月礼貌的推门走进去:“姝月见过大人。”
小朔子坐在床上,双手抱胸审视的看着姝月:“你是谁?你的主子是谁?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姝月恭敬的行礼:“回大人的话,小的姝月,乃是府内的下人,至于其它的问题,请恕姝月不能作答。”
“不能作答?”小朔子语气不善的9扬!声问道。一股杀意在房间内弥漫。
姝月面不改色的回道:“大人。我家主子正在前厅等着大人,而大人所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那里。姝月在门口等候大人,姝月告退。”
小朔子收敛杀气,目光微沉心,虽然怀疑,却也利落的起身穿戴好。想到那姝月背后的主人,嘴角上翘,冷笑着。呵!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何人。
小朔子检查了一边,甩头大步走出卧房。
“大人。”姝月低头站在门头向小朔子行了个礼:“大人这边请。”
“嗯!”
姝月目不暇视的将小朔子带到了前厅。
前厅除了桌椅便只有一些装饰品,看上去平淡无奇,却不知随便的一装饰品便是珍贵不菲,由此可见主人家的财大气粗。
桌边一男子身着菖蒲紫的羽缎,安静的喝着茶,那背影令小朔子分外眼熟,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醒了?”??男子笑意盈盈的转头,那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面容让小朔子有些意外。
“你什么时候到的王都。”小朔子见那人是乾倾歌便放松了一些警惕。
“昨日。”乾倾歌倒了一杯茶:“坐吧,你我已有几年未见,想不到再次相遇会是在大雨之中。”
小朔子泰然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怎么突然想着回来?”
乾倾歌大拇指摩擦着杯口:“路过王都,就想着回来看看,本打算昨日进宫找皇兄,却未曾想到半路竟然遇见了你,本王一向心肠好,不忍看你在街上丢人现眼,就顺手将你给带了回来。”
丢人现眼?小朔子只觉得头上有只乌鸦在叫。
“你打算待多久?要知道现在的你最好是远离王都得好。”小朔子淡淡的说道。
乾倾歌将那份期盼深深的埋葬在心里“不会待太久,就几天的模样。放心吧!”
小朔子点头应道:“这样最好不过。”
乾倾歌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个劲儿的拉着小朔子说个不停。这可就苦了皇宫的某位了。
自从将小朔子赶走后,乾文皓心情就越来越变得糟糕起来,忍不住懊悔自己为何要对他说如此绝情的话,每每想到小朔子在大雨中摇摆不定的身影,心里就难过不已。
也不知现在的他在干嘛?唉!
祥云宫内,太后正在花圃里赏花,听见翠烟汇报宫内的事情。
“哦~你说小朔子被皇上给赶出皇宫了?”太后有些惊讶的问道。
“是的,太后,昨儿奴婢的人亲眼看见那小朔子狼狈的走出皇宫的。”
太后爱怜的看着哥传个信,就说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太后,您是想?”翠烟抬头了然于心的看着慈祥的太后。
“翠烟,那小朔子可是皇儿的左右膀,如今这小朔子被皇儿赶出皇宫,那作为太后的哀家,怎么也得为哀家那可怜的皇儿做点儿什么。你说是不是。”太后残忍的笑着。
翠烟回道:“奴婢明白了,太后对皇上真是疼爱有加,终有朝一日皇上会明白太后您的一片苦心的。”
“唉!但愿皇儿不要怨哀家自作主张,哀家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明明是很忧愁的话语,可太后的脸上却泛着得意的笑意,显得如此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