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微蹙柳眉.绣了一只什么.
忽然一丝悠悠的异香飘來.凤眸一凛.立刻暗运内力.屏住了呼吸.
压根儿沒有感觉到香味的维尔和珧娘见她神色异样.正觉得奇怪.忽然觉得头晕目眩.
珧娘大吃一惊."这是老娘的迷迭香.谁动了老娘的迷迭香.."
"是我."
忽然一颗脑袋从暗道出口探下來.竟是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人..失踪了的管荇.
"是你这臭小子.."珧娘懊恼不已.她自己酿制的迷迭香.她竟然一点知觉也沒有.该死的.她太粗心大意了.
"他娘的.."维尔破口大骂.可是刚一开口就感到脑子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砰"一声栽倒下去.
见除了凤潇.所有人都晕倒了.用湿帕子蒙着鼻子的管荇.这才拎着一块湿帕子匆匆來到凤潇的面前.让凤潇捂着鼻子.又从珧娘身上摸出钥匙.打开了牢笼的门.
凤潇诧异道."你从哪儿弄來的迷迭香."
"我看到老板娘房间里好多瓶瓶罐罐.其中有一瓶上面贴着迷迭香.写着能让人昏迷.我就顺手拿來用了."
凤潇挑了挑眉."难道你沒想过.你迷倒他们.我也会跟着遭殃."
管荇双目茫然.
"啊.我沒想过哎."
"......"凤潇彻底无语.
得了.这迂腐书生能想到救人的法子也不错了.幸好维尔和珧娘对香味比较迟钝.否则必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管荇和凤潇即将从出口离开时.忽然凤潇顿了顿.又倒退回來.走到那稳重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手下身边.
"把他带出去."
凤潇和管荇把他拖出了暗道.
经过这么一折腾.沙漠的夜晚过去.天边已泛现一丝鱼肚白.
二人骑马越过沙漠.往那座沙漠之山的背后而去.
到了晌午时分.那小子不知是迷迭香失效.还是渴醒了.还沒睁开眼睛.就嚷嚷着喊口渴.
凤潇让管荇拿水给他喝.
沙漠里的气候就是这样.晚上寒意瘆人.白天却烈日炎炎.被白晃晃的阳光一闪.那小子眼皮子动了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大.."
"呃.你在叫我么."管荇沒有听清楚.脸凑到他面前.
"啊.."那小子终于看清楚了.像见了鬼似的一声大叫.冷不丁把管荇给吓了一大跳.
"你鬼叫什么啊.."管荇翻了翻白眼.
"你.你......怎么会是你们."
那小子看到一旁的凤潇.更是吓得战战兢兢.舌头翻卷.连话都捋不清楚了.
"这个......这个......"管荇挠了挠头皮."这个我也不知道哎.是潇潇要带你走的.你问潇潇吧."
说着就要挪开身体.
"不不不."那小子一见凤潇冷冰冰的样子.就吓得三魂七魄只剩下了一魂一魄.拼命扯着管荇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管荇身后凤潇淡淡的声音却传來.
"我有事问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绝不为难你."
"对啊对啊."管荇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慰他."放心吧.我们潇潇可好了.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杀人的人."
那小子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分明在问.
"你确定.你真的确定."
"......"管荇无语.
凤潇却微蹙眉头.冷冷道."我沒兴趣跟你废话.你说.你看见那女人的手背上到底有什么特征."
"是.是.."
他忽然瞪大眼睛.一动不动.话语也卡在了喉咙.
"咦."管荇无语."你怎么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你这样我可真不确定我们潇潇会怎么对你哦."
可是那小子依然怔怔地望着前方.仿佛最后的一魂一魄也被抽走了.
"潇潇."管荇诧异道."这小子到底怎么啦."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小子的面前..
凤潇羽睫微垂......
忽然.羽睫骤翘.凤眸一凛.
"该死的.快闪开.."
一声爆喝.身影已急闪至那小子的面前.一只手猛地推开了他.并一跃而起.一脚踹飞了那小子..
管荇正惊讶凤潇到底发什么疯.待看清发生了什么情况时.吓得一声大叫.就双腿一软.连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只见那小子的脚下竟拖着一条长长的弯弯曲曲的黑线..定睛一看.那哪里是什么黑线..竟然是一条剧毒的沙漠响尾蛇..
那毒蛇的脑袋已经钻进了那小子的脚心.甚至能看到它的头若隐若现在脚腕的皮层往上游动..如果凤潇沒有及时发现.只怕那毒蛇已游过那小子的五脏六腑.从喉咙里一路往上.最后毫无防备从他的嘴里飞出來.袭击管荇..
好险.好险.瘫软坐在地上的管荇只觉后背冷汗涔涔.
忽然想到什么.他翛然火烧屁股似的从沙子里弹跳起來.嘴里惊呼道.
"有蛇.有蛇.到处都是蛇.."
此时凤潇已一刀斩断了蛇头.鄙夷望了管荇一眼."哪有那么夸张.这条蛇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目的就是咬死这小子.不让我们从这小子的嘴里得到消息.要是那人想对付我们.我们早就沒命了."
这不是丧气话.而是敌暗我明.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更何况.让凤潇匪夷所思的是.这一路上.她竟然沒有察觉到.有人在跟踪她.这在从前是绝无仅有的事.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人的本事.远远大出了她的意料.
到底是什么人.要阻止她对这件事的追查.
难道是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可她又为什么要阻止她.
"潇潇."管荇颤抖着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们.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我只要一想到刚才那条蛇.我就.我就.."
凤潇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