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里只剩下舒萌,安静的环视着屋子里的一切,装饰摆设虽然不是那么精致,可显然都是用心下了功夫的,最惹眼的是那个新画架,如果舒萌没有记错的话,曾经有次和林文去逛街时看见了这个画架,因为价格太贵舍不得买……
虽然邵林文曾经伤透了她的心,可是当看见这一切若说心里没有一丝丝的感动那是假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邵林文也算是个心思非常细腻的男人,其实舒萌从未在人前说起过自己想要一间画室,可是邵林文却能够精准无误的捕捉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身体的力量仿若一点点流失,舒萌倚靠着墙面,一点点的滑落坐到地面,双臂抱膝,下巴放在膝盖上,盯着近在咫尺的新画架,若有所思。
这些年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从脑海里一幕幕闪过,或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她和邵林文在上一条十字路口已经走散了,人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他们只能就此分开,各自继续前面的人生。
不过,隐藏在舒萌内心深处的那一丝丝的恨意,却也在渐渐消融,没有爱,又何来恨?只愿他也安好,便是晴天!
“费了这么大的心思刷墙装饰,布置了这么一间画室,看来你的那位前任是还不肯死心呀!”
熟悉的笑谑嗓音传来,舒萌微微怔愣,这才注意到傅佑昕不知何时已经进了这间画室,此刻正无视于舒萌的存在,悠然自得的踱步欣赏着墙壁上那一幅幅的作品,接着问:“这些都是你画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女的成长史,从初学画时,到画风逐渐成熟,过程看起来很清晰。”
舒萌秀眉微蹙,清冷淡漠的一声:“你怎么进来的?”
闻言,傅佑昕面色微怔,视线重新落到女人清冷的面容上,淡淡道:“当然是走进来的,大门没关,我就进来了。”
舒萌疑惑睨他一眼,冷冷道:“真的只是这么简单?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这间画室是林文精心为我布置的?”
“好吧!我承认,刚才一不小心路过,正好听见你和晓丽的对话……”傅佑昕耸耸肩,脸色看起来没有半点心虚,一副坦荡荡模样。
舒萌冷白他一眼,不再说话,画室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的安静下来,傅佑昕似乎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走到舒萌旁边慵懒随意的坐到地上,单手托腮,狭眸半眯,饶有兴趣的凝盯着女人的侧面轮廓。
“能够吸引到霍天擎,你也还算有点儿魅力,我看你画画的功底还不错,正好我的团队现在缺人,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考虑考虑。”傅佑昕意味深长的幽幽道。
听他提起霍天擎,舒萌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这才缓缓回眸凝对上他的眼睛:“听起来……你和霍先生似乎很熟?”
“你叫他霍先生?”傅佑昕深邃眸底那抹饶有兴趣的光芒褪去,划过一抹复杂,直勾勾的盯着舒萌:“天擎不是你的现任吗?我还是头一回听有人如此客气的称呼自己的男友,还真是的与众不同。”
“咳……霍先生不是我的男朋友。”舒萌在男人的眸光注视下脸颊微微泛红,撇头回避,甚至忘记了自己最开始的问题。
“可是我亲眼看见你们同游罗浮宫……如果不是恋人,我不觉得以霍天擎的性格,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傅佑昕的语气带着戏谑,盯着女人窘迫的侧面轮廓,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发现性格较为内敛羞涩的中国女孩相比起开放浪漫的法国女人,似乎更有趣,更能吸引人。
恍然之间,傅佑昕突然喃喃道:“我想……我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霍天擎为什么会把事业的重心转移到中国……”
舒萌却是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不过她更关心的却是霍天擎的背景,因为那个男人对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个隔着迷雾的谜团,需要一层层的剥开雾层,才能看清楚他的真容。
除了知道他有很庞大的生意,父母双亡皆死于车祸,还有一个妹妹外,她对他的过往依然是一无所知。
相反,在霍天擎的面前,舒萌就像是透明的,他对她的一切资料几乎都了如指掌,包括她在大学里的操行分,他竟然也是一清二楚,舒萌真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什么渠道用什么方法搞到的这些资料,对于她而言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认识霍先生?他以前一直生活在法国吗?”舒萌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我们俩家是世交,甚至可以说……还有一些渊源。”傅佑昕耸耸肩膀,淡淡道:“他父亲和我父亲都是华裔,两家亦是世交,我们从小就认识,只不过……后面发生了一些事情,他离开了法国后便没有再回去过。”
“你是指……他父母发生意外的事情?”舒萌秀眉微蹙,其实自从知道霍天擎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时,她对男人最初的看法也有一些改观,靠自己努力而活的人,是值得别人尊重的。
“嗯!他母亲去逝很早,也是意外车祸,只记得当时的我和天擎还都很小,不过伯父后面续娶了一位妻子……”
“可是我上次听见你们的对话,他……为什么会把父亲的意外去逝和你父母联系到一起?”舒萌虽然觉得这样的问话有些唐突,但还是忍不住。
傅佑昕镌刻俊颜仅剩的一抹浅笑,也随着她的问话消褪,沉默数秒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回答她:“我的母亲是法国人,大概是文化背景的差异,十年前与我父亲和平分手,而后来,我父亲又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