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昕的目光犹如两柄利刃,直刺刺的射向郁心玥,若说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的时还有惊艳的感觉,这会儿的好感也早就荡然无存。
“傅先生,我并不是故意,而且……已经向这位小姐道过歉,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配合将裙子送去清洗。”郁心玥的唇角微扬,嗓音温婉动人,与刚才和舒萌说话时的模样完全是判若两人。
傅佑昕唇角亦勾起一抹冷魅,耐人寻味的道:“我看倒也用不着这么麻烦,反正你们俩的尺码差不多,直接把身上的礼裙换过来便是。”
男人的唇角亦挂着笑,郁心玥脸上的笑容却在瞬间僵滞,她没有听错吧?还从来没有男人会舍得为难她,看这个傅先生举止优雅,没有想到说起话来竟是这么的刻薄。
“算了,傅先生……”舒萌秀眉微蹙,因为已经感觉到有宾客的目光朝这边投望过来,她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闻言,傅佑昕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暗色,面色依然能够让人感觉到不悦,却最终还是听取了舒萌的意思,没有再继续追究下去。
男人侧眸凝向舒萌,只见那一袭香槟色的素净长裙渲染的樱红分外夺目,皱了皱眉头,几乎连想也未想,便利落的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不容拒绝的强行披到她身上。
“你身体怎么这么凉?”傅佑昕微微蹙了蹙眉头,给她披上外套的时候,手指自然而然的触碰到了她的肌肤,沁心的凉意莫名令男人有些心疼。
舒萌一时无语,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傅佑昕关切的话语,将她原本想脱口而出的那句‘我不冷’堵在喉咙里,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傅先生,谢谢你!”外套里还残留着男人的体温,和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这种感觉让舒萌有些难为情,卷长浓密的睫低垂下去,避开了傅佑昕的眼神,不过在心里她却是十分感激,男人宽大的外套正好遮掩住了长裙的尴尬。
“正常的社交我是管不了,不过……如果想要给我戴绿帽子,我却不能假装看不见!”霍天擎高大欣长的身影突然出现,长臂一勾,大掌正好落在舒萌的肩头,磁性低沉的嗓音透着耐人寻味的深意。
面对男人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舒萌水眸闪过一道异色,不自然的轻轻动了动肩膀,想从男人的臂弯里挣脱出来,却不想他看似慵懒的手掌,竟然跟用强力胶黏在了她的肩膀上似的,纹丝不动。
霍天擎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止,也让傅佑昕鹰眸微暗,不想还未等他开口说话,霍天擎的目光已看似漫不经心的落到了舒萌的身上,因为此刻她身上正穿着傅佑昕那件与她并不搭调的西装外套。
只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凉意,下一秒披在舒萌身上的西装外套已经霍天擎扯下,不过男人却依然保持着优雅慵懒的格调,一切举动看起来都似漫不经心,接着他擅作主张的将西装递向傅佑昕,淡淡道:“傅先生的西装收回去吧,若是不小心让她给弄脏……就不好了!”
“霍先生难道没有看见……萌萌的裙子染上了酒吗?这一切全都是拜你今晚这位漂亮的女伴所赐人……”傅佑昕的眸光淡淡从回落到自己手中的外套上一扫而过,虽依然保持着从容的优雅,可嗓音时却能让感受到含藏愠怒的情绪。
“我知道傅少对女人向来体贴,不过……这个女人却是你没资格碰的。”霍天擎眼睑低垂,平静无澜的声音让人猜不透此刻他心里在想什么。
傅佑昕先是一怔,不过神色很快便恢复到正常,唇角勾勒着不羁冷魅的弧度,冷冷反问:“哦?现在是什么年代,男未婚女未嫁,大家既然都是自由身,那便一切都皆有可能,像……这样的说法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霍天擎笑而不语,反而将目光投望向舒萌,似乎在等着让她自己来向傅佑昕解释这一切。感觉到男人投来的视线,舒萌皱了皱眉头,莫名感觉此刻的自己就像商品一样站在这儿,任品头论足,讨价还价。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舒萌不想对任何人和事做出解释或回应,无视各处投来的炙热目光,踩着高跟鞋颠簸不平的匆促离开。
凝望着她的背影,霍天擎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显然是不给他面子,一句解释的话也没有,就这样溜之大吉,她以为逃得掉初一,就能逃得过十五么?
……
说是去洗手间,其实舒萌只是想图个耳根子清净,穿过酒宴上那一道道光鲜亮丽的身影,安静地拐了几道弯,走到一处最不起眼的角落缝里,直至觉得这个位置肯定不会让人注意到,这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倚靠着足有两人也环抱不拢的大理石圆柱,舒萌整个身心也渐渐放松下来,却在这时,身后侧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你既然今晚敢出现在这里,为什么现在又要躲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声音未落,霍天擎那道高大挺拔的伟岸身躯已经走到了舒萌的面前,舒萌望着这位不速之客皱了皱眉头,她已经避开了,可是他却依然阴魂不散的跟着她。
“参加今晚的酒宴是我的私生活,霍先生似乎管不着!”舒萌清冷甩出这句,老实讲她其实也有些恼火,他不也同样出现在了酒宴会场吗?而且身边同样缠绕着美艳动人的女伴,这样的情形下,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她?
冷冷丢下这句,舒萌扭头转身就要走,却不想被男人一勾手,结实有力的长臂直接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