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之后,霍天擎几乎不带一丝情感的细腻温度,冷冰冰的离开了卧室,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舒萌一个人,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涩涩感觉,霍天擎这个的男人,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忽暧昧不清,忽淡漠无味,有些令人难以捉摸,虽然只是单纯的契约关系,可她却总有种非同寻常的感觉。
这一夜,舒萌无眠,在失去一个女孩最宝贝的一切,然后再被抛下的感觉确实有些难受,不过她很快便自我调节好情绪。
舒萌啊舒萌,你真以为代个孕就成了正宫娘娘么?不过只是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
舒萌啊舒萌,这只是一份契约,若是你当真就输了。
舒萌啊舒萌,你失去的只是一张膜,不过是借用一个你的子宫,仅此而已。
内心深处的声音一道接连一道,舒萌自己提醒着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必须快点适应眼前的环境和状态,要主宰生活,而不是被生活牵着鼻子走,渐渐失去自我。
睡不着觉,舒萌起床翻开自己的行李箱,里面除了她最心爱的画本,还有一本精致的笔记本,虽然看起来有些旧,可是保存完好,封面的图是她亲手画的,还用美术字体妖娆的写着几个大字——愿望笔记本。
翻开笔记本,舒萌翻开崭新的一页,在上面记录上——
“今天是履行代孕合约的第一天,我希望能够尽快顺利的受孕,这样……以后就再也不用和他做那种事,太痛了!”
带锁的笔记本,文字配合着涂鸦,从稚气到成熟,关藏着一个女孩从小到大的心思,色彩的碰撞能够让人感受到她内心令人震撼的张力,或许是因为无人诉说,也或许是她不喜欢任何事情都对人倾诉,这里就像孤儿院一样,是舒萌依然守候着的最后一片净土,只属于她自己的世界。
……
粉粉嫩嫩四月天,柔柔的风和细细的雨,百花鲜研,夜夜月圆,柳梢头的嫩黄向着翠绿转变,燕儿在幼稚园的高梁大柱间里施展它浓浓的爱意。
舒萌今天的课便是带着孩子们坐在横梁下安静的观察燕子,孩子们都表现的格外安静乖巧,个个睁大灵动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正在忙碌中的燕了。
燕子有一对,身穿黑外衣,胸口露出白衬衣,尾巴像剪刀,眼睛明亮的似能够洞悉一切,虽然看见梁下坐满了孩子,却也并不害怕,反倒更显意气风发的配合着继续造窝,一会儿从梁间飞走,再飞回来时嘴里衔着泥,两只燕子配合得十分默契,交换着衔泥,看着它直到它们把窝建好为止,等窝造好以后它们又各自衔了一些羽毛和树枝,然后又在窝上留了扇门。
小燕子进了窝,把头伸出来冲着孩子们唧唧喳喳的叫,好像在说我们的窝造好啦!
孩子们也都兴奋起来,灵动好奇的水眸写满了惊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些城市长大的孩子永远都不会对动物的自然习性有如此深刻的了解。
“宝贝们,刚才你们都亲眼看见燕子是怎么造窝的,看起来容易的,实际上却很艰辛,首先要打好基础,就像人类建高楼一样……”舒萌不忘抓紧机会进行教育。
“老师,老师,那它们……是夫妻吗?”有孩子急切举手想要发言。
“我想……应该是吧。”舒萌笑笑:“看它们刚才造窝的时候配合得如此默契,我想它们应该是一对。”
“可是……它们为什么没有生鸟宝宝?”左子晴的声音传来,歪着小脑袋若有所思:“没有鸟宝宝该我寂寞呀!”
“我想它们建好的房子,鸟宝宝应该会也在计划之中,接下来的就是……希望我们所有的孩子一起保护它们,不要伤害它们,让它们安心的在咱们幼稚园里安家落户。”舒萌莞尔一笑,就在话音落下的时候,欢快的下课乐声响起,这一堂课已经结束了。
……
舒萌回到办公室收拾着课件和桌面,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她可以下班了。
“舒老师,王园长请你和我一起去趟办公室。”张老师细柔好听的嗓音传来,她在幼稚园是教音乐跳舞课的老师,人年轻漂亮,身材也特别火辣。
舒萌笑着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和张老师一起去了园长办公室,不知这个时候王园长突然找她们谈话,会有什么事情。
“张老师,舒老师,二位请坐。”王园长从会客沙发起身,客气的招呼她们。
舒萌和张老师对视一眼,眼底都闪过一抹疑惑,顺从乖巧的在王园长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王园长叫我们来应该是有事吧?”张老师试探的轻声发问。
“咳……”王园长清了清嗓子,调整好领导端庄稳重的坐姿,这才接着缓缓开口:“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们幼稚园接到市里的电话,省里即将开展爱心幼稚园的评比活动,像我们幼稚园原本在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只是硬件设施评比当然不在话下,可是若说起软件配套,譬如开展对孤儿院,养老院,或者说精神病院的病人进行爱心接力,这样的活动确实……少了点儿。”
王园长说得有点心虚,或许不应该说是少了点儿,而是压根儿就没有开展过,其实在之前的一次会议里,曾经有资深的老师提出过这样的建议,不过却被方老师和王园长一口否决了,因为这涉及到孩子外出的一个安全问题,对于一个学校而言,安全永远都是在第一位的。
幼稚园的孩子都太小,王园长也是考虑到自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