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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儿说的这些都是很基本的,比如怀了身孕不能随便用药,不能太过劳累等,贝贝前世怀过身孕,如今又是一名还未出师的大夫,对这些懂得比江云儿还要多,但江云儿一片好心,贝贝还是很仔细的听着,时而笑了笑,时而点头,直至江云儿说完。
江云儿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不能撇下宾客太久,跟贝贝聊了一会,叮嘱了几句又匆匆了出了屋子。
与此同时,段易煦与段新谈完也回到了屋子。
“你怎么跟你爹说的?”
段易煦一进屋子,贝贝就问道。
“他到你家跟你娘他们商量咱们的婚事去了。”段易煦眉眼微扬,有些意气风发的宣布道:“咱们过几天就成亲!”
“这么快?”贝贝有些傻眼了:“你都还没问过我呢!”
他将大掌轻放在她的小腹上,笑得好不得意:“你都怀上我的孩子了,还能不嫁我?”
虽然觉得这样对不住她,但段易煦还是难掩将为人父的喜悦。
她正要说什么,他又忙道:“老头子已经去你家了,想来你娘很快也知道你怀有身孕的事了,你想反悔怕都不成了!”
闻言,贝贝哀嚎一声:“你让你爹把我怀有身孕的事告诉我娘了?”
“我提醒老头子这事不能告诉你家人的,但我就怕老头子管不住他那嘴。”段易煦低头看了她一眼,没敢告诉她其实老头子是觉得这是好事,所以没打算隐瞒她家人她怀孕的事。
贝贝抚额看着他,哭丧着脸道:“我死定了!”
要是母亲知道她跟段易煦有了肌肤之亲,不打死她才怪,贝贝都能预见母亲听到这事后是如何的伤心恼怒和羞愧了。
“没事,有我呢。”段易煦嘴上虽然这么安抚着,其实心里也担心冯氏因此而对他有成见,毕竟未婚先孕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段易煦也是有些愁的。
贝贝思索了会,突然推开他,急急的掀被下床:“不行,我得回去!”
她不回去,母亲只会更加担心。
“现在不行!”段易煦将她按回床,绷着脸正色道:“你身子不适不能乱动,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去。”
刚才在侧院的时候他还问了姜老头,姜老头说她这情况要预防小产,他又怎么可能大意?
“等会上了车我就进空间,不会有事的!”贝贝压低焦声音焦急的说道:“我现在要是不回去,我娘今晚也别想睡了。”
冯氏是个心思重的人,每次遇到丁点的事就会愁得吃不好睡不安,贝贝不回去没法放心。
“你现在有了身子不能骑马,坐马车就算回到渔村也半夜了,还是等会将军府的宴席开了,院子没人的时候咱们再悄悄从将军府后门出去,今晚就在我家歇一晚,你自己弄点安胎药吃,明天一早就回去。”
段易煦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他知道她不愿意让姜老头看,也不愿意再吃他开的药,干脆就让她自己开。
贝贝见他一脸的坚持,最后只好妥协了;再者,她自己也知道依现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适合奔波,她也爱惜这个孩子,她不能拿孩子冒险。
不到大半个时辰,段元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少爷,宴席已经开始。”
听到段元的声音,贝贝愣了一下,因为她自从段元的伤势痊愈后她就没再见过他了,听段易煦说他到外地办事去了。
“余秋,拿进来!”
段易煦话音一落,余秋就在贝贝疑惑的目光下将一个大包袱拿了进来,放在桌上,然后又出去了。
“这是什么?”贝贝纳闷的问道。
“披风!”段易煦说着将包袱打开,拿出一件黑色毛皮大披风将她紧紧裹住,然后抱起来出了屋子。
“诶,我的鞋子!”贝贝察学到他的用意,忙喊道:“还有,我要走也得跟乔少夫人说一声啊。”
“她已经知道了,你别说话了!”段易煦抱着她从将军府后门走了出去,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他才将披风从她身上拿下。
段元将马车赶离将军府,过了一会,申文申武跟余秋几人才从正门出了将军府,往段府去了。
一回到段府,贝贝就进空间翻找医书,然后制作了十几粒安胎丸,可是当段易煦给她烧来灵岩水要她服用的时候,她却犹豫了。
“怎么了?”段易煦见她拿着药丸迟迟不往嘴里送,有些奇怪的问道。
只见她抿了下,然后将手中的药丸放下,找来一个小木盒将药丸放了进去递给他:“你让段元把这安胎药拿去给姜老头看看有没有不妥之处?”
连江云儿都知道怀了身孕的人不能乱吃药,她淘来的孤本上虽然有安胎药的方子,但是她并不能确定这药会不会有副作用,她的师父谷安童又不在,所以这事只能找姜行乐了。
她跟姜行乐是不对付,但不可否认的,撇去他那些不靠谱的行为,姜行乐的医术确实是毋庸置疑的。
段易煦错愕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就猜到了她是为了慎重起见,这才扬唇将盒子接过,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谢谢你。”
刚才被她一哭,他还在琢磨着她是不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呢,现在见她小心谨慎的样子,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对上他眼底的如释重负,贝贝只觉得好笑,意念一动,两人出了空间。
段易煦原本以为段元最多两刻钟就能回来,没想到直到一个时辰后,他和贝贝都用完了午饭才回来,才见姜行乐一脸兴奋的冲进翠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