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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大板下去还有命在?
贝贝恼怒的瞪着申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忍不住咆哮道:“申文,你是想要气死我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五板子”!
“小的不敢!”申文说着上冷冷扫了两个行刑手一眼,语调微提:“还不动手?”
两个行刑手实在顶不住申文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六神无主的看向贝贝:“少夫人,这……”
这庄子在田管事的打理下,所有下人都规规矩矩的,偶尔有那么几个不听调教的最多也就打十几个板子,他们还从来没取过人命,这少夫人一来就要他们当刽子手,而且这人还是少夫人身边的人,他们的心脏实在是承受不住啊!
看着面无血色的余秋,贝贝处在极度恼怒之中,她恨不得亲自打申文几板子,可是她也知道这五十板子打下去,即使申文身强体壮也不可能还有命的。
贝贝恨极了这种被身边的人逼到墙角,进退不得的感觉,她双拳攥紧,深呼吸一口气,才冷冷的瞥了申文一眼:“如你所愿,就五十板子!”
贝贝话音一落,院子里的再次倒抽了口冷气。
申文眼底的欣慰笑意刚刚一闪而逝,贝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看在你几次三番救过我性命的份上就先打十板子,剩下的四十板子先留着,等回了段府再打!”
贝贝说完,才对一旁的眼神复杂的田管事吩咐道:“田管事,叫两个丫环过来扶余秋回主院。”
“是,少夫人!”田管事急将还吓愣在原地的几个丫环给叫过来,扶着余秋往主院去了。
贝贝也快步跟了上去,刚走到门口处,就听到一声沉闷的板子声落在申文身上,贝贝脚步一顿,两只粉拳握了握,脚上的步子突然重了起来。
贝贝让两个丫环将余秋扶进耳房后让两个丫环打来温水,亲自给她上药。
看着余秋血肉模糊的臀部,贝贝眼眶热了热,气愤的问道:“申文到底打了你多少板子?”
这心也真是够狠的!
“小姐,不怪申文师父,这是奴婢自愿的。”余秋气若游丝道。
其实余秋也就挨了十板子,只不过申文是练武之人下手重,余秋又皮嫩肉滑的,所以才会这么严重。
贝贝没有应余秋,小心翼翼的给她清洗好伤口,然后给她上了自制的粉药,叮嘱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申文回来没有?”贝贝沉着脸问仍守在屋门口的申武。
“回主子,申文已经回来了,上了药已经睡下了。”申武波澜不惊的回道。
哼,动作还挺快!
贝贝咬了咬牙,等他伤好了再跟他算账!
接下来的几天,贝贝除了厨房哪里都没去,就在屋子里照料孩子和余秋。
让贝贝更加气恼的是在申文伤好后,申武竟然也去领了板子。
用申文的话说,这是他们自作主张应得的惩罚。
这也是他们身上都带着贝贝给的灵药,不然申文身上的伤势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贝贝气得好些天都阴沉着张脸,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跟申文申武说话。
“小姐,奴婢知道奴婢和两位师父惹您生气了,不过奴婢们虽然是您身边的人,可是错了就是错了,该受到的惩罚就得受!”
经过几天的调养,余秋的伤势好得七七八八了,精神也好了很多,见贝贝整天绷着张脸,不由开始给她做起思想工作来。
“小姐,无论是谁,只要危害到您和两位小少爷的利益,您就得狠下心来,即使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一样!”
贝贝抬眸看了余秋半晌,沉着张脸生气问道:“余秋,你们使这样的苦肉计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小姐,您或许会觉得我们是小题大作,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时候伤害自己最深的往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余秋想起自己几个哥嫂,眼里黯淡了下来,用一种老成的语气说道:“小姐,您如今身份不一样,真正尊重您的和巴结您的人是很多,但想害您的人也不少,奴婢和两位师父是不希望您受到伤害。”
听到余秋的话,贝贝沉默了。
这事她本该生气的,可是她余秋所说确实是她的弱点,余秋和申文申武确实也是为了她好才会如此煞费苦心,她……可她身边的人会对她不利吗?
不,不会的!
“余秋,你们想多了,我身边的人可都是我至亲的人,他们不会害我的。”贝贝最后叹着气道。
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她都提防着。
她不是傻子,谁对她好谁对她坏,她有感觉,所以说,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贝贝这不以为然的态度让余秋更加急了:“小姐,您忘了您父亲吗?他难道就不是您至亲的人了吗?”
柏定涛的事她听两位师父提过,柏定涛还是小姐的亲生父亲呢,他都能干出算计小姐的事来,更何况是别人?
闻言,贝贝瞳孔猛的一缩,陷入了深思,仔细思索起余秋的话来。
是啊,她与柏定涛身体里还流着同样的血呢,他都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牺牲她,更何况是其他人?
或许——
“这世上也就这么一个柏定涛!”
说这句话的时候,贝贝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小姐,人心难测,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做错事?或许是自愿,或许是被人利用的,谁又知道呢?”
特别是在这庄子上,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心术不正的人?
不过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