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绵绵呼吸很重地“嗯”了一声，两只手搂紧了傅止深。
傅止深抬手，指腹轻触着她眼角，帮她擦了擦眼泪，“只是个梦而已，相反的。”
卜绵绵靠在傅止深怀里，点了点头。
傅止深摸了摸她的手，手很凉，不像往常。
卜绵绵在他怀里靠了一阵，才感觉走出那股子悲伤，深吸了一口气，“老公，我想下去看看。”
傅止深“嗯”了一声，起身穿衣服。
卜绵绵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是爬在外婆的病房睡着了，应该是他抱她上来的，再看身上的衣服，也应该是他帮她脱的。
她微微红了脸，速度很快地穿上衣服。
出了院长办公室，顶楼的走廊里有些黑，卜绵绵一直紧紧攥着傅止深的手，哪怕进了电梯有了光亮。
到了周老太太的病房，看到卜富城躺在客厅沙发上睡得正熟，呼噜打得很响，周桐在里面的病房睡得正熟，护士在旁边看书，老太太也睡着了。
傅止深侧头看向卜绵绵。
卜绵绵看了一眼旁边的心电监护仪，松了一口气。
护士听到动静放下书，连忙站起来看向卜绵绵和傅止深，很小声地出声，“傅院长，卜助理。”
卜绵绵看了一眼护士，看的也是考护师的书，朝着护士笑了一下。
傅止深在旁边低声问，“回去吗？”
卜绵绵点了点头，看向护士，“谢谢你照顾我外婆。”
“卜助理，这是我应该做的。”护士看向卜绵绵，很羡慕她，有傅院长这样优秀的男人喜欢她保护她，再想到护士站平时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她总觉得卜助理看上去不像她们说的那种人。
傅止深没有看护士一眼，眸光始终在卜绵绵身上，捏着她的手出了病房。
回到院长办公室，进了套房，躺到床上，卜绵绵闭着眼睛，靠在怀里，一时间睡不着，想起杨晓燕的话，原模原样告诉了傅止深，睁开眼睛看看向他，“那个文娟有问题，你说资料和照片还有血袋的事情，是不是都和她有关？”
傅止深蹙眉，只靠文娟一个人，一个小小的护士还没有那能耐，除非有人帮她。
他看向卜绵绵，“以后杨晓燕的话你也不能全信。”
卜绵绵点头，看着傅止深熄了灯，闭上了眼睛。
——云起书院——
第二天早上，卜绵绵和傅止深起得很晚，九点多才醒过来。
简单地洗漱过，门铃响了。
或许是昨晚噩梦的缘故，卜绵绵一听到门铃，浑身一个激灵，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傅止深，连忙去开门，看到是年兆，才松了一口气。
年兆进门，看向傅止深，因为卜绵绵在，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卜绵绵感觉出来，看向傅止深，“要不我先下去看看外婆？”
傅止深坐到沙发上，看向卜绵绵，冷了脸，“过来。”
卜绵绵咬了咬唇，看了一眼年兆，还是走过去坐到了傅止深身边。
傅止深抬头看向年兆，“说吧。”
年兆微微一顿，很快明白了傅总的意思，“傅总，血袋的事有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