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捻起香烟,想到几个月前的事,蹙了蹙眉,“有点吧。”
卜绵绵一听,要做起来,傅止深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地压在床上,“别动,要不你什么都不会知道。”
倏地,卜绵绵呼吸不太顺畅了,看了一眼傅止深,稳住了呼吸,“那…那到底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卜绵绵,没有出声,一手按着卜绵绵的手腕,一手调节床,调到合适的高度,从旁边拿了豆浆递给卜绵绵。
卜绵绵不接。
傅止深眸色一深,“要我喂你?”
这个怎么喂?
卜绵绵一愣,想到了口渡,速度很快地接过豆浆,两手抱着豆浆,掌心暖暖的,咬住吸管,带着枣香的豆浆香味蔓延在喉咙里。
她咬着吸管,抬头看向傅止深。
傅止深坐在那里没有出声,修长的手指捏了一只小笼包,看向卜绵绵。
卜绵绵腾出一只手去接。
傅止深没有给她,捏住她下颌,稍微用了一些力气,塞进了她嘴中。
卜绵绵不得已张口咬,瞪了一眼傅止深。
傅止深看了一眼输液器,将输液速度调缓了一些,坐在那里,保持着一贯的缄默。
卜绵绵吃完早餐,背过身子,不小心蹭了一下扎针的手,“嘶——”地吸了一冷凉气。
傅止深听到,没有出声,一把捏紧她的手腕,很用力地带到前面,眸色沁凉地扫了一眼卜绵绵,“我不会吃了你。”
“……”卜绵绵一哑,竟是无言以对,明明是他……,被他这样一说,反倒是她想多了一样。
傅止深没有出声,看到她手背上出了血,修长的手指轻扯了一下领带,撕下来,将卜绵绵的手腕绑在旁边的床头上,撕了纱布,帮她重新扎了针,固定了一下,抬头,扫了一眼卜绵绵,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卜绵绵心头愤怒,看向傅止深,他仿佛没有感觉到有人看他一样,靠在那里躺的很舒服。
她看了一眼自己被绑在一边的手臂,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只是这方式——
不由地让她想起那次在游艇上,他也这样过,甚至为了不让自己听出声音来,还戴了变声器,心中莫名地着火。
过了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来。
傅止深摸到手机,睁开眸子看了一眼,轻摁了一下,放到了耳边,“什么事?”
纪嫂无奈地站在小家伙的门口,“傅先生,小少爷在发脾气,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直不肯开门,也不去上学。”
“让他闹,闹够了再说。”傅止深挂断了电话,眉头紧蹙了一下,看向一边的卜绵绵,母子俩倒是挺像的,都有折腾人的本事。
想到几个月前,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眸色微微波动。
卜绵绵看向傅止深,“我要回学校,明天还要考试。”
“……”
“傅止深!”卜绵绵躺了一阵,有些憋不住了,气鼓鼓地出声。
傅止深凉凉地刮了卜绵绵一眼,“你叫一声老公我说不定会应你。”
“……”卜绵绵咬牙,半天溢出一句话,“好马不吃回头草。”
“我不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