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想吃亏,你看,我都已经主动亲你这么久了,所以我觉得,还是你主动点亲回来,我才没有那么吃亏。”
用鼻尖轻轻蹭着江婉夏的鼻尖,容承烨嗓音里的笑意更甚,语气里,也更加多了几分强词夺理的味道。
“……又不是我要你亲我的,是你自己愿意的,我觉得,吃亏的人,是我自己。”
微微向后躲闪着身子,江婉夏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的力气和理智,然而,却依旧被容承烨禁锢在怀中,暖洋洋的,令她不愿离开。
“可是,我觉得吃亏的人是我自己。而你也知道,我向来是个轻易不肯吃亏的人,所以……你若是不主动,那,我不介意继续,反正,我都已经吃亏了,就不在乎再多吃亏一点儿了。”
坏笑着出声,容承烨丝毫不管自己话语之中有多么的强词夺理,也不管,自己说出口的话里,有多少的前言不搭后语,只是话音方落,他便再度低头,亲吻上了江婉夏的额头面颊。
“……容承烨,你蛮不讲理。”
江婉夏拼死抵抗。
“嗯,我就是这么蛮不讲理。”
容承烨理直气壮,动作没有丝毫的松懈。
“……”
终于,被闹得没法儿的江婉夏,不得不对着容承烨投降,满脸羞红的她,用极快的速度凑过身去,在容承烨的唇上仿若蜻蜓点水般的印下轻轻一吻之后,便再度迅速地,缩回到了自己靠着轿厢墙壁的角落中去。
“……容承烨,你不许看着我笑。”
随手拿了个软枕抱在怀中,江婉夏看着容承烨那坏笑的模样,略带窘迫的出声,却不想,听到自己的抗议之声,容承烨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是笑得愈发的欢畅起来,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出声,道:
“我心情好,我心里高兴,我当然要笑,难不成,还要哭?”
“……容承烨,你真讨厌!”
被那一脸餍足的坏笑看得心中愈发的窘迫害羞,江婉夏拿起手中的软枕,冲着容承烨丢了过去。
抬手轻松的接过软枕,容承烨却是没再进一步的去闹江婉夏,自己皇子妃的性子自己懂,他若是再闹,就要当心真的惹恼江婉夏了。
“喂,容承烨,你又要做什么?你快点放开我。”
冷不丁地被容承烨抓过一只手臂,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做什么的江婉夏。下意识地便警惕出声。
“乖一点,别乱动,今天的祛疤药膏你还没有涂。”
抓着江婉夏的手臂没有放松,容承烨淡淡的出声说着,顺手,便从案几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盒祛疤的药膏。
当初得知江婉夏被沈思语所伤,容承烨的心中一直后悔自责万分,心里又笃定着一定会再次见到江婉夏,所以,他便一直将那祛疤的药膏带在身上。
容承烨觉得,或许,那次的事情,他带给江婉夏心里的伤疤可能很难除去,然而,他却想尽最大可能的,首先不让她的手臂上再留有疤痕。
于是在北石镇再次相逢之时,容承烨尽管自己尚且在重伤病中,却还是没有忘记,拿着祛疤的药膏,给江婉夏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伤疤之处。
“那伤疤其实已经没什么了,淡的都几乎已经看不出痕迹来了,你不用这么在意的。更何况,那疤痕在袖子能够遮盖住的地方,我真的不在意的。”
看着容承烨掀开药膏盒子又来掀开自己的衣袖,江婉夏讷讷的出声,心里对容承烨的小心在意,有那么几分担忧。
她知道,他在意的是自己手臂上留下的伤疤,他更在意的,是那次因为怀疑和不信任而导致的争吵离家,留给他们两个人之间,或者说,只是留给自己心里的芥蒂和沟坎。
然而其实她已然不在意,当初的误会,解开之后便烟消云散,她向来不愿意总把那些不好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他担心,他在意,让江婉夏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丝丝缕缕的心疼。
“很淡的伤疤总归还是有,既然咱们手里有这祛疤的药膏,又干嘛不用?搁着也是搁着,久了反而会坏掉。你别乱动,抹一点儿就好。”
修长的手指挑出一块药膏,容承烨仔细小心地给江婉夏涂抹在手臂上那条淡淡的疤痕之上,语气轻柔呵护,却隐隐的带了几分叹息的味道。
江婉夏沉默不语,只好任由他悉心的给自己涂抹着药膏,片刻之后,却是灵机一动的,伸手挑起一些药膏,直接涂在了容承烨的脸上。
“你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疤,你好端端的,涂在我脸上做什么?”
感受着脸颊上的丝丝凉意,没有反应过来的容承烨,下意识地对着江婉夏询问出声。
“非得有疤才能涂么?我记得你当初不是跟我说过,这个祛疤药膏,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反正盒子里还有这么多,我手上的疤也好的差不多了,肯定用不完。是你说的嘛,别浪费。”
嘴里振振有词,江婉夏就势抬手,把涂在容承烨脸颊上的药膏,又划拉了两下,普摊开来。
“……既然这样……这么好的东西,自然不能只有我一个享用,你说,是不是?”
沉默三秒,容承烨看着江婉夏那一脸坏笑的模样,自然是不甘落后的,也将手上剩下的一些药膏,径直涂到了江婉夏的脸庞之上。
于是一时之间,江婉夏和容承烨两个人,又嘻嘻哈哈的在马车之中打闹玩笑了起来。
骑马护卫在马车左右,叶青听到马车之中时不时便传出来的笑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