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王妃她不见了,她从宫里消失了!”
被容承烨松了抓着他的手,总算是缓了口气的叶青,没有丝毫停顿的快速出声。
“今天早晨,属下依着宫里晨起的时辰,让一个丫鬟进屋去唤王妃起身,但是那个丫鬟却急匆匆的跑出来,告诉属下王妃根本就没有在屋里。
但是,属下昨夜当真是奉了主子您的命令,守着那屋子寸步不离,根本就没有见到有人出来。
属下急了,自己进屋去找,最后才发现,那屋子里,原本是有一个暗门,能直接通往御花园的。
可是,主子,这里是皇宫,属下也不能调动人手来找,所以,只能在这里等着主子。”
语速极快,叶青脸上的焦急担忧之色不见分毫的虚假,更没有丝毫为他自己可能会受到的惩罚而担心。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们家王妃不见了的?”
眼见得容承烨皱了眉头站在那里不出声,容承远沉着嗓音,对着叶青询问出声。
“不到半个时辰之前。”
满目焦急地看着自家沉默不语的主子,叶青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回答出声。
“你先去浮雨苑的房间看看情况,我这就去找父皇,要在这皇宫里找人,无论如何,也得经过父皇的同意。”
对着仍旧沉默着没有声音的容承烨出声,容承远抬手向前推了他一下之后,自己便调转脚步,向着御书房的方向再度走去,而仍旧沉默着的容承烨,也跟着叶青,迈着大步向着浮雨苑走去。
床榻之上冰凉一片。
饶是眼下冬日天寒地冻,然而,皇宫里给女眷们安排的歇息之处,却是早早的就烧暖了地笼,温暖的,仿佛置身于初春的暖阳之下。
是以,即便是半个时辰前之前,江婉夏就早早地离开的床榻,那厚实的锦被覆盖之下,即便不再有温暖的体温,然而,却也不至于是冰凉一片。
就像,这整整一夜,根本就不曾有人在这里安歇一般。
“她昨天晚上我刚刚离开之后,就已经不在这屋子里了。”
终于开口说了得到消息之后的第一句话,容承烨扔掉手里的锦被,大跨步的向着叶青发现的,那书柜之后的暗门出走去。
暗门机关藏得严实。
若不是叶青原本就是这暗门机关的一把好手,根本,就是很难发现那暗门的掩藏之处。
打开暗门沿着暗黑的甬道一路向前走去,借着微弱的光亮,容承烨分明能够看得到,那甬道两旁蹭挂拖拽的痕迹,还有一些凌乱的脚印。
他的江婉夏,究竟是被何人带走,又是被带到哪里去了呢?!
站在御花园中看着天上没有温度的太阳,容承烨的心里,止不住的懊悔万分。
昨夜的他,为何就没有觉察到丝毫的异常?为何就没有亲自去叫醒那个熟睡在床榻上的人,让她清醒着同叶青待在一起?又或者,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个熟睡在床榻上的人,难道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江婉夏?
脑海里忽然就出现那张近乎同江婉夏一模一样的脸庞,原本就奇怪着昨日江婉容为何会忽然入宫的他,在想到最后一个可能性的时候,后背瞬间就冒起一阵阵的寒凉之意。
“我已经得到了父皇的准许,在这皇宫里差遣侍卫去找她可能会在的地方了。你这边有没有什么发现?”
脚步匆匆的赶来,容承远的面色虽然不至于像容承烨那般阴沉可怖,然而,却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完全,没了往昔那温润如玉的洒脱模样。
“宇文昊在哪里?”
抬头出声,容承烨那狭长的凤眸中,已然是攀上了阵阵猩红的颜色。
“宇文昊?”
被容承烨这冷不丁的一问弄得有些发愣,下意识地询问出声,容承远看向容承烨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不明所以的味道。
“对,我问的就是宇文昊,宇文昊在哪里?他现在,可还好好的待在他的别院之中?”
嗓音里是从未有过的阴冷深沉,容承烨面色冷峻,煞如阎王。
“你的意思是,怀疑宇文昊动了手脚,将她劫走了?”
语气里带了三分恍然七分震惊,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出声,容承远却没等容承烨再回答,骤然意识到事态严重的容承远,便径自对着身边跟来的侍卫吩咐出声,道:
“立刻差人去宇文昊的别院察看,看看这个赫拓族的人质,是否还安然在他的别院之中待着!”
面色亦是凌厉了几分,虽然不曾完全想清楚其中的盘根错节,容承远也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件事情,究竟有多么严重。
“叶青,带人去追乌蒙外使离城的队伍,注意查仔细了,看看有没有半路同那乌蒙分开走其他方向的人马。”
沉着嗓音吩咐不曾,不等叶青有所回应,容承烨便再度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容承远,道:“拜托二皇兄再去父皇那里请求一件事情,就是差人拦下乌蒙离去的人马,然后在周边紧急搜捕宇文昊的下落。”
“好,这件事情交给我,那你呢,你要去哪里?”
心中对容承烨充满了担忧,在经历了先前的那些事情之后,容承远自然是清楚,江婉夏在他的心中,究竟有着怎样重要的地位。
“我去找容承景。”
冷峻着面色出声,容承烨近乎咬牙切齿。
“容承景?”
“二皇兄以为,这件事情,单单只是一个被俘虏来这永安城当做人质的宇文昊一个人就能做得成的吗?别的且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