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竟然是在江家后院的小屋里!
惊得瞬间就从床榻之上坐起了身子,江婉容忽然就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睁眼向着四周看去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周围的摆设和景象是那般的熟悉万分。
自己现在待着的地方,明明就是当初自己费尽心机想要逃出来的后院的小破屋啊!
后背刹那之间就浮起一层冷汗,内心骤然浮起的慌乱和疑惑之意,让坐在床榻之上的江婉容大脑一片空白。
自己不是在寺院里的僧房之中吗?什么时候又到了这江家后院的小破屋里?!
不是的,这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一场梦,着一定是一场噩梦!
身后冷汗涔涔,江婉容顾不上自己被这忽然而来的发现而引起的内心恐惧吓得有些颤抖的手脚,她猛地掀开被子就向着床榻下面跳去――
据说,剧烈的疼痛能够将人从梦魇之中唤醒。
只是江婉容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非但浑身都在颤抖,而且根本就是手脚发软浑身无力。
这没有丝毫准备地向着床榻之下跳去,非但没有让她迎来脑海中设想的双脚落地的痛感,反倒是带给她浑身上下的剧烈疼痛――
她整个人从床榻上硬生生地摔了下来。
失去了控制的身子接连撞到了床头摆着的简易桌子和低矮的木凳,而那本就摇摇欲坠的桌子在剧烈的撞击之下直接散架。
桌子上摆着的茶壶茶杯全都摔在了地上,砸在了江婉容的身上,让她再也忍耐不住地呼痛出声。
然而,她却万分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竟然连呼痛的声音都那般难听而无法入耳。
只是,还没等江婉容从惊恐万分之中回过神思想明白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先前停留在房门外面的脚步声,便忽然继续响了起来,更加快速急迫地向着屋子里走来。
“咣当――”
震耳欲聋的一声响,那屋子原本就有些摇摇欲坠的木头门,彻底的被人从外面踢了下来。
破旧的门板重重地坠落在地面上,扑起了满地的尘埃。
江道行的身影,就在那尘埃落地的刹那之间,异常清晰的出现在了江婉容的视野之中。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难道真的不是梦吗?父亲,我是江婉容,我是江婉容啊!我是被陷害的,我是被人陷害的!”
眼见得江道行那黑沉着的面色,心中慌乱不已的江婉容,本能地就想要对着江道行解释出声。
然而激动的话语说出口,江婉容却愈发惊恐地发现,从自己口中发出来的,只有沙哑难辨的“呜呜哇哇”的声音,莫说是一句完整的话语,就是连一个字音都没有办法清晰的发出声来。
自己,这是彻底的哑巴了?!
骤然而来的发现令江婉容瞬间僵硬在了那里,再也无暇顾及这屋子里究竟是不是还有震怒的江道行,也再来不及去细想自己此时究竟为什么会待在江家的后院。
忽然发现自己的嗓子彻底哑了的江婉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拼命尝试着发声说话,希望方才那只是个意外,希望自己仍旧能够正常的说话,哪怕,嗓音比从前还要沙哑不堪。
然而,她得到的却全都是是失望。
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拼命,从她口中发出来的,始终只有“呜呜哇哇”的古怪声音。
正当江婉容满心慌乱地尝试着要找回自己声音的时候,站在一旁早就不耐烦的江道行,看着这屋子里满地的狼藉与疯疯癫癫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江婉夏”,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几分。
于是不顾屋子里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外人,江道行只是大跨步地向前走去,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起脚来,狠狠地踹在了江婉容的身上。
“你这个没用的赔钱货,在这里好好的发什么疯?!
从来就没有一次让我省心,永远都只是会坏我的事!
居然还敢砸这屋子里的东西,居然还敢在我的面前装疯卖傻,你以为我是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你以为,那个张扬跋扈的容承烨还会来救你吗?”
厉声呵斥,江道行那冷酷无情的嗓音里充满厌弃和蔑视,脚底下止不住地踢打着摔倒在地的江婉容,他真是恨不得能现在就亲手掐死她。
“不是,我不是江婉夏,我是江婉容,我是江婉容啊!父亲,父亲,你好好看看,我是江婉容,不是江婉夏!
我被人换回来了,我被人换回来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父亲,父亲你要小心警惕啊!”
一面尽力躲闪着江道行那毫不留情地踢打责骂,江婉容一面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下摆不肯放开。
努力地沙哑着嗓子想要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然而想说的话从嘴里接二连三的溜出来,她发出的声音却始终是那“呜呜哇哇”的难听的古怪之声。
“江兄,江兄。”
站在一旁的大夫终究是有些看不下去,却又似乎是觉察到了几分江婉容的异常,便狠了狠心思,走上前来几步,对着江道行拦阻出声,道:
“江兄,能不能想让我看看江小姐的情况,我总觉得,江小姐这次似乎是真的哑了嗓子。”
“真的哑了嗓子?她怎么不真的一睡不醒?”
冷笑着出声,江道行在停下自己的动作之前,最后狠狠地踹了江婉容一脚,然后敛了敛自己心里的怒气,给那大夫让开了一条路。
“大夫,大夫,救我,救我……”
终于从江道行的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