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也是你这种人能来得地方吗?”
一脸嫌恶地看着从门外踉踉跄跄的走进来的江婉容,误以为她是江婉夏的刘氏,恶狠狠地训斥出声。
这个江婉夏,果然天生就是她的克星,就是去寺庙烧香祈福这么简单的事情上,江婉夏都能够惹出这么一大堆的事情来,让好不容易对她自己有了态度改善的江道行,再一次地对她自己心有厌恶。
然后,便是近乎软禁一般的,勒令她不经允许,不许迈出江宰相府的大门半步。
幸好,自己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江婉夏去死了,刘氏的心里便也没有那么十分的愤怒,也就懒得在这个时候对“江婉夏”动手,省得再引来江道行,给自己无端端的带来什么无妄之灾。
“是我,是江婉容,我不是江婉夏。”
不顾刘氏地厉声呵斥,江婉容硬着头皮走到她的面前,抬起手来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是冲着刘氏摆了摆手,嗓子里发出“呜呜哇哇”的声音,企图让刘氏理解自己的意图。
“咦?哑巴了?”
正准备拿着扫把将面前的人赶出江婉凝的屋子,刘氏听到她那沙哑干涩的古怪声音,先是愣神儿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之后,脸上便绽开了愉快的笑容。
“江婉容当初倒是没有跟我提过,她给你用的药里面还会有致人哑巴的副作用。
这下倒是很好,我可以尽情地在你死之前对你随便说话咒骂了,完全不用担心你再多嘴多舌的告诉老爷去了。”
喜笑颜开地看着面前仍旧努力地冲着自己做手势的江婉容,刘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高兴出声。
“忽然之间,我倒是有些舍不得你这么快就去死了,我还想多看看,她这个毒药究竟还会有什么别的副作用,最好,能够多折磨你一段时间。”
愉快的嗓音里带着掩饰不住地阴冷,刘氏恶狠狠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婉容,却略带惊讶的发现,自己方才说得这些话对她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
“我不是江婉夏,我是江婉容!”
眼见着自己比划了半天,刘氏却只是顾着自己高兴着幸灾乐祸,江婉容的心里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更加大声的嘶喊出声,吓了刘氏一跳的江婉容,不等刘氏有所反应,便迅速地拉住了她的衣袖,用力地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然后又用力地摆了摆手。
她其实,更江婉夏在容貌之上还有一些差异的,就好比她现在用刘氏的手指着的眼角。
江婉夏的桃花眼角微微上扬,而她自己的却是有些向下耷拉的样子,她每每看到对着镜子的时候,都对此十分的不满。
凭什么,那个懦弱不堪的江婉夏,居然会有一双比她明亮勾人的眼眸?
是以平时她都在小心翼翼地遮掩着自己与江婉夏容貌之间的这一点点的差异,生怕别人觉得自己没有江婉夏漂亮。
只是,如今到了这种生死关头的时候,她再也顾不上好看与否这件事情,而是拼命地示意着刘氏自己与江婉夏的不同,希望刘氏能够明白自己在说什么。
“江婉夏,你是不是疯了?你哑巴又不是我害得,要找人报仇也去找你那个什么孪生的姐姐江婉容,在这里同我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被江婉容狠狠抓住手的刘氏面色骤然一变,生怕面前的这个人再搞出动静而把江道行引过来,给自己无端的再招惹祸事。
于是立刻狠狠地拍打着江婉容的手,刘氏一面后退,一面恶狠狠地出声说道。
然而江婉容却忍着疼痛,始终不肯放开她自己抓着刘氏的手。
“凝儿,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还不过来帮忙!”
眼看着摆脱不了江婉容的束缚,刘氏急急忙忙地对着站在身后不知道想什么的江婉凝出声喊道。
听到刘氏的喊声,江婉凝仿佛得到什么指令一般,瞬间冲了上来,狠狠地咬住了江婉容的手背,顷刻之间,鲜血丝丝缕缕的从那白皙的手背上滴落了下来。
江婉容骤然吃痛,不得不松开了手,却不想那江婉凝似乎是被血腥的气息说刺激到一般的,仍旧是咬着她的手背不肯放松。
疼得痛苦哀嚎,江婉容那沙哑着的嗓音里发出的古怪嚎叫声,令刘氏一时之间有些莫名地胆战心惊。
只是,刘氏心中的担忧尚且没有来得及让她害怕,她便看到那江婉容似是发了疯一般地用脚狠狠地揣着江婉凝,而魔怔了一般的江婉凝不躲不闪,硬生生地扛着那一脚一脚的踢,而只是死死地咬着江婉容不松口。
“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打我的凝儿,居然敢打我的凝儿!”
猛地扑上前去,母性的本能让刘氏再来不及考虑那嘶吼之人的古怪之处,而是狠狠地对着“江婉夏”踢打着,直到将她打翻在地,再也没有力气去反抗和挣扎。
“好了,凝儿,松口,松口,她很脏,不要咬她了,小心自己得病。”
看到“江婉夏”躺倒在地,松了一口气的刘氏方才转过身去轻轻拍打着江婉凝的后背,劝说着她松口,还不忘狠狠地瞪了那少气无力的躺倒在地的“江婉夏”一眼。
江婉凝松了口,满嘴的鲜血淋漓,却是转过身子来对着刘氏裂开嘴,笑了。
那血腥的疯癫场景猛地闯入刘氏的眼中,让她不由得从心底里生出无尽的恐怖之意。
“江婉夏,你马上给我从这屋子里滚出去,否则的话,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你可不要忘了,这里不是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