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瑶赶走了泼妇,回到屋里,发现连素素气得坐在炕上抹眼泪,陆银玲陪在旁边照顾幺弟陆立群。
“娘,您别生气了,我已经把那个泼妇赶跑了。”陆金瑶急忙过去,给连素素捏肩膀。
连素素一边摇头一边掉泪:“如果我之前没生病,咱家也不用欠下这么多外债了。”
陆金瑶不知道说什么好,想起自己赚了一大笔钱,应该能把家里的生活好好改善,于是对连素素笑道:“娘,我跟你说,今天去镇上……”
刚说了一半,陆炳文推门进来了。
陆炳文身材修长,皮肤白净,虽然从事农业生产整天风吹日晒的,但是不管怎么晒都晒不黑。剑眉虎目,可谓是相貌堂堂。
他进门的时候,脸色黑的像锅底。
方才他从地里回来,听到村里几个长舌妇聚在一起议论今天高淑艳上门要账的事情。本来听到高淑艳泼妇骂街、还要打陆银玲的时候,他气得不轻;听到陆金瑶赶走高淑艳,心里高兴了不少。但是,那几个长舌妇后来说的话,却让陆炳文对陆金瑶很生气。
本来陆家困难,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高淑艳上门要账,陆金瑶把她丢出门外,还丢给她二十五个铜钱,还有人注意到陆金瑶背回来的一筐东西起码值三两银子。这让村里的长舌妇们议论纷纷,都说这钱来路不正。陆金瑶一个小妮子,去一次镇上怎么能赚到那么多钱。
陆家家教很严,绝对不会允许家中子女去做偷鸡摸狗之类的事情。
陆炳文知道陆金瑶上镇上去卖药材,虽然他对药材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从陆金瑶晒在院子里的那些药材来看,都是普通的常见药材,最多也就能卖个二两银子。
他怀疑陆金瑶的钱来路不正。
陆炳文这个人非常方正,决不能允许这些偷鸡摸狗歪门邪道的事情出现在自己家里,因此他进门之后黑着脸,十分严肃的盯着陆金瑶。
陆金瑶虽然不会读心术,但是她前世能做到市场总监,也是谈生意、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很快就有了推测。
--陆炳文对连素素温柔体贴,平时连重活都不让她干,肯定不是为了高淑艳的事情生气。因为高淑艳气哭了连素素,陆炳文不找高淑艳算账已经是她的便宜了。
既然如此,那一定是为了钱的事情。
陆金瑶想明白这些,再想想村里那几个经常在自家门口说些不入耳话的长舌妇,心下了然--刚才在门口围着的人里,可不就有这些长舌妇么。
陆炳文虽然生气,但他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他不是那种封建家庭的大家长,不问青红皂白就随意处罚人的,就算陆金瑶真做错了事情,也要问清楚才行。总不能听信外人的几句嚼舌根的话,就糊里糊涂的信了。
陆银玲见陆炳文黑着脸,有点害怕的躲在了陆金瑶的身后。
“爹,您回来了!”陆金瑶露出大大的微笑,随后道,“今天,咱家有一件大喜事,刚才我正要跟娘说呢。”
“哦,什么大喜事?”陆炳文觉得陆金瑶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消了半截。
陆金瑶眨眨眼:“嗯,这件喜事太大了,我觉得,得把奶奶请过来一起听才行。”
陆家有三间房,云氏住在后面比较安静的房子里,平常就是个普通农村老太太的样子,除非是家里有什么大事才亲自出马。
就像刚才,高淑艳泼妇骂街,云氏早就听见了,但是以她的身份,难道能出来跟高淑艳对骂吗?自从陆炳文成年、成家之后,老太太就让连素素管家里的大小事务,自己每天在房中念经。
陆金瑶觉得自己家绝对是有什么内幕的,尤其是祖母云氏。
当下,陆银玲去把云氏请过来,一家人亲亲热热的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云氏问道:“金瑶说有一件大喜事,就别卖关子了,我可是早就想听了。”
陆金瑶有些小得意的笑了一下,跑去拿自己的篮子,假装从篮子里拿出东西,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
随后她捧着银票和一堆散碎银子来到了云氏的面前:“奶奶,我今天赚钱了!”
云氏垂下眼睛,微微一扫,显得很是惊异,却不是因为银票,而是对陆金瑶的惊异。
“五千两?金瑶,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陆金瑶这下子更笃定了自己的判断:奶奶见到五千两银票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般人早就目瞪口呆了,这证明在奶奶心里,五千两根本不是什么大数目。
心中按下对自家事情的疑惑,陆金瑶把今天在镇上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只是对于金银花的来历,她就只说是在山上挖到的。
“金瑶,你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云氏听后点点头,并不纠结这些金银花的事情,而是问起了陆金瑶。
“奶奶,过年的时候我不是生了一场大病吗?等我病好了之后,就自己会了。”陆金瑶抱着云氏的手臂撒娇着说道。
其实,过年的那场大病,陆金瑶这个身子的原主就死了,里面的灵魂换成了她。
连素素和陆炳文都显得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云氏却并不以为这件事情奇怪,只是嘱咐道:“金瑶,你年纪还小,锋芒太露不是什么好事,要学会藏拙。就算救人,最好也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灵药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仁和堂给你五千两,不仅仅是为了感谢和买灵药,也有以后长期合作的意思。仁和堂口碑一向不错,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