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深沉,是最坏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时候。
“最夜”酒吧里,纵情释放的男男女女,撕开了白日的伪装,在这里,毫无顾忌的让自己沉浸在痛快之中。
安然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如白水一样的灌进肚子里,却没有一丝的痛快可言。
她的意识始终清醒着。
她不是安家大小姐,她甚至都不是安然。
她是谁?
安然心口又是一痛,空洞的可怕,活了二十年,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还有比她更可笑的人吗?
“哈哈哈哈……”
安然握紧整整一瓶酒,直接朝嘴里灌下,希望,她直接醉死,希望她什么都忘记。
……
一夜宿醉的结果,是各种疼痛袭来,头疼,腰疼,腿疼,还有双腿之间……
不对!
安然猛然惊醒,顾不得各种疼痛,蹭的坐起来。
眼睛扫过四周,最后看着被子下****的自己,安然安静了有两分钟。
脑中迅速的搜索着昨天的记忆,昨晚上,她醉酒之后,无家可归,随便打了出租车,去了附近的酒店,在前台醉醺醺的定了房间,好像还记得有人要扶着她,都被她给愤怒的推开,自己一人乘电梯上楼进房间。
后来,房间门打不开,她大怒着,踢着门,连酒店都欺负她。
再后来,房间门开了,她扶着门正跌倒进去……
醉后乱性,她不记得那个男人什么样子,只记得他当时弄的她很疼,还被她骂的很难听。
安然深深的呼吸着,让自己冷静。
然后迅速的掀开被子下床,迅速套上昨晚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走出去。
路过玄关,她似乎听到了浴室内的水流声,咬了咬牙,安然就当自己被狗咬了,头也不回的开门离开了。
呵……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竟然还让自己醉酒送入男人的口中,不管那个男人是谁,安然觉得自己活该,又倒霉了透顶。
现实残酷,她还能再惨一些吗?
答案是能。
安然到前台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所有的卡已经被冻结了,身上仅有的现金就这样付了一晚上的房间费用,虽然她连住都没有住过。
离开酒店,安然站在酒店门口,便再也忍不住,蹲下了身子,放声痛哭起来。
路人被这个看起来惨兮兮的女人给吸引住,不禁侧目。
看起来像是来酒店捉奸又失恋的样子,啧啧,怪可怜的。
“那个——”一个犹豫着又怯怯的声音在安然的头顶响起来,“你是——安然吗?”
与此同时
酒店房间内,霍瑾与从浴室走出来,完美的劲瘦的身材,显露无疑。
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擦拭头发之后抬头,一张清冷却俊美无俦的面容露出来,深沉如墨的黑眸隐着精锐冷沉的光芒,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
清冷的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房间,黑眸微眯。
茶几上的手机震动起来,霍瑾与迈开长腿,走过去接起了手机。
“小叔?”
电话里的男子声音,似乎带着些害怕。
霍瑾与沉默着,男子立刻鬼哭狼嚎似的求饶,“小叔,这不是我的错。昨天别人是要给你准备生日惊喜的,呜呜……谁知道二子那小子没办好,那个雏儿没去。小叔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行。”
一听那求饶的声音就有些虚假,霍瑾与深沉的黑眸瞬间迸射厉光。
不过那男子忽然又停住了没出息的哭叫,很疑惑的问,“小叔,昨晚,那药效是不是不大?你怎么解决的?”
“霍易寒,你可以准备遗嘱了。”
只一句冷漠厉然的话就挂了电话。
同时,霍瑾与又拨出了另外一通电话。
“找出昨天晚上进我房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