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作为桑海城最美的风景之一,夜晚依旧灯火通明,从高空往下,璀璨点点,让人感叹!
夜已深,颜路的房间里的灯也是亮着的。
“这是你的家传之剑名为瀚苍,名剑榜上排名第八。”
这是荀子的话,依然盘桓在颜路的脑海之中。
颜路在房间已经呆了好长时间了,他面前放的是那一把漆黑的剑。他不知道这怎么会是自己的剑,他印象之中从来没有这么一把剑存在过。瀚苍,他的家传之剑,他好像是有一个另外的家,但那个家的记忆太模糊,现在根本记不清了。
可自他握起这把的时候,这把剑给他的感觉却又特别的亲切,就真的像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他本来是无比淡然的一个人,但现在他却为这把剑,纠结了好多天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打乱了颜路原有的思绪。
颜路道:“谁啊!”
外面一道声音传来,道:“是我,子房。”
颜路道:“进来吧!”
张良一进门,便问道:“师兄,你怎么还没睡啊!”
颜路道:“睡不着,你怎么来了。”
张良道:“听说你好长时间没出过房门了,我是来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颜路淡淡一笑,道:“大家一定很担心吧!”
张良道:“是啊!你都快成为第二个荀师叔,当世外高人了。”
颜路愕然道:“有那么夸张吗?”
张良道:“有,当然有,你平常就是就是衣服世外高人的姿态,如今闭门不出,就更像了。”
颜路无奈道:“好吧!我不否认。”
张良道:“你还在想瀚苍的事情?”
颜路叹道:“是啊!我肯定在我记忆之中有这把剑的存在,只不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张良道:“照你的习性,想不起来的就绝对不会逼迫自己去想,看来这把剑,对你来说很重要啊!”
颜路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感觉很不对劲!”
张良道:“不过,我感觉师叔应该会知道前因后果。”
颜路道:“但你也应该知道师叔绝对不会说。”
张良叹道:“说的也是!话说,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出手呢,没想到你的功力竟能与掌门师兄相当。”
颜路道:“你就别来取笑我了。不过,没看到你出手,倒还真是一种遗憾。”
张良道:“你要是真觉得遗憾,我们可以比一场啊!”
颜路连忙摇手道:“大晚上的你还真有兴致啊!”
张良道:“是啊!或许,再次拿起这把剑,你可能会想起什么呢!”
一提战斗,张良的眼中已有着雀跃的火花,而且火势还在蔓延,很快便燃烧了颜路。
很快,颜路便握起瀚苍,跟着张良来到了院中。
张良似乎早有与颜路一战的想法,来的时候就带来了凌虚。看来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有计划的。
张良抬头仰望天空,看到的是明月,光辉的月,月光照在大地,照在心间,张良道:“二师兄,月色这么好,你说你躲在屋中,是不是太可惜了?”
颜路轻声一叹,道:“是啊!枉我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却还是被繁琐的世事困扰了那么久。但我们毕竟都是凡人,不是圣人,所以,一时的困惑,应该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张良笑道:“你都说了我们只是凡人,凡人有困惑,那几乎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什么丢人不丢的,这跟饿了吃,渴了喝没有多大的区别。别把自己绷的那么紧,放松点!”
听了张良一席话,颜路似有所感,道:“怪不得荀师叔老是夸你,你确实要比我直率得多。”
张良道:“这只是个性问题而已,没有哪一种个性是完美的,就像几乎所有的事物都有两面一样,有好有坏。”
颜路道:“你说的对,或许是我想太多了。”
张良道:“好了,如此夜色,废话多了,太煞风景。这样月色,没有酒就太可惜了。”说着张良就从一旁的石台下拿出了两坛酒,扔了一坛给颜路。看来,他真是早有准备。
颜路看着手中的酒坛,道:“这要是被掌门师兄看见,那可不好。”
张良道:“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被他骂一顿呗!二师兄,爽快点,一口干了,我还急着领教你的剑法呢!”
颜路道:“好!”
掀掉酒瓶塞,两人便仰头痛饮了起来,酒精的刺激,燃烧着被湮没的豪气。
颜路都忘了上一次这样喝酒是在什么时候,这种刺激的感觉,焕发了他的万丈豪情。人生就是需要洒脱机会,一如既往的淡然,只会让自己变得麻木,变得看不清这个世界!
张良也很少这样喝酒,他喝,就是为了爽快,喝完,猛摔酒瓶的那一刻,虽然有了江湖草莽的气息,但是足够畅快,偶尔能这样畅快一次就行了。
喝完,该进入正题了。
张良亮出了凌虚,青翠革质剑鞘浑然天成,嵌一十八颗北海“碧血丹心”,华丽却不浮夸。随即,凌虚出鞘了。
在月光之下,剑身修颀秀丽,通体晶银夺目,不可逼视,虽为利器却无半分血腥,只见飘然仙风。剑虽为凶物,然更难得以剑载志,以剑明心,铸剑人必为洞穿尘世,通天晓地之逸士,虽为后周之古物,沉浮于乱世经年,然不遇遗世之奇才,则不得其真主。但张良之洒脱,似乎与此剑的气势完美融合,他似乎就是此剑的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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