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总是那么的温暖,一阵清风吹过,处处暖意融融。桑海城内,如往常一样,孩童嬉闹,吆喝叫卖,好不热闹。
客栈里,今天店里伙计休息一天,所以庖丁也就睡了个屁朝天。接近响午才起床,赶做午饭,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送饭菜去小圣贤庄,平常有石兰在,不用亲自送。但从昨天起到现在,石兰就没回来过,无奈只有亲自跑一趟了。
门未开,但走到门口,庖丁的脸色就变了,肉肉的脸上,敦厚的笑容突然消失,一股冷酷的萧杀之意跃然脸上,仿佛在这瞬间就经历了世间万千风雨一般。
门的另一边会有什么?会是地狱吗?
庖丁最终还是开了门,需要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门开了,一股浓浓的杀意犹如狂风一般扑面而来。六个人,六把剑!六具行尸,杀人无情。
一个威猛的男子,仅露的眼睛释放残酷的狠意,那是屠杀的yù_wàng,他的剑随时可以出鞘,就连面罩上的蜘蛛,给人带来肃杀的感觉。
一个蒙眼的老者,看起来像是风烛残年孤寡,达到了心眼的境界,蒙眼代表看空一切,也意味着放弃视觉,已臻化境的听觉感官,比一双肉眼,更加可怕。
一个脸型的尖长的男子,一双邪意意浓浓的眼睛,似乎他就是邪恶中的楚翘,仿佛被他盯上,就注定死路一条,无论怎样的死法都不会让人感觉意外。
一个少年男子,脸上还带有一丝稚嫩之色,落拓不羁发式,宣誓着他放荡不羁的性格,他似乎是个浪子,在游历人生。杀人,也不过是场游戏而已。
一个少年女子,不对,是两个少年女子,或许,他们便是这天下最像的两个人,无论神情姿势,眼神发式,都一模一样。一不留神看花了眼,一不留神,剑下亡魂。
罗网六剑奴!
庖丁混迹江湖亦有二十余载,自昨天上次被李斯盯上之后,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昨天他得知墨家众人被围攻之后,今天店里没有放假,而是他故意将厨子和小二遣散了,他不想牵连无辜的人。
庖丁解牛,神乎其技!没有人见过庖丁出手,但解牛刀法名震天下,以庖丁现在的年纪,肯定早已领悟了解牛刀法的精髓。所以没有人会怀疑庖丁是一流,甚至超一流的高手。
罗网出动,绝不失手!每次任务都要确保万无一失。六剑奴出动,说明李斯足够重视庖丁了。
一旁,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了,一身暗红的长衫,暗红的官帽,就连睫毛与嘴唇都是暗红的。细长的眼睛,迷离而生动,仿佛多看一眼就会陷入。高挺的鼻梁有种说不出的霸气,紧闭的双唇就像失了话语的一般。他仿佛就是个妖孽般的存在,让人不敢直视。
赵高不紧不慢地走到庖丁面前,道:“丁掌柜,在下有事想向你讨教。”
刹那之间,庖丁心里产生了无数的念头,但最终,他的脸上还是出现了往常那嬉笑的面容,道:“什么事啊!”
赵高道:“千头万绪,说来话长,劳烦丁掌柜移步一叙。”
庖丁大笑道:“必须的必须,一定要长谈,彻夜长谈,还要有美酒一起,那才过瘾!”
桑海明月楼,李斯正站在阁楼,双手缚于身后,双目眺望着平静的桑海城,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
桑海城真的平静吗?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李斯没有回头,他知道来人是谁?
赵高行礼道:“大人,庖丁已经带来了。”
李斯道:“好,就交给罗网审讯吧!”
赵高道:“遵命!”
李斯回过身来,道:“对了,胜七可否已经到了?”
赵高道:“据探子回报,胜七已于今天早上抵达桑海境内,估计现在正在通往小圣贤庄得路上。”
李斯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很好,看来好戏就要开场了,给我严密监视胜七得一举一动,一有消息,立即向我汇报!”
赵高道:“大人,恕我多嘴问一句。您要消灭小圣贤庄,请皇帝陛下下一道圣旨即可,何必这样大费周章呢?”
李斯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道:“你可知道当今天下最有威望的人是谁吗?”
赵高不假思索道:“难道不是皇帝陛下吗?”
李斯道:“皇帝陛下统一七国,是空前的壮举,但那只是对于历史而言。对于百姓而言,战乱带来的只有痛苦血泪。”
赵高道:“既然不是皇帝陛下,那应该是扶苏公子了。公子贤能,天下皆知。”
李斯道:“公子虽然贤能,但毕竟年轻。还得多多磨砺。”
赵高道:“那大人所指的最有威望的人到底是谁?属下愚笨,实在猜不出来”
李斯道:“是我的老师,旬况。”
赵高道:“就是小圣贤庄里的那位?”
“正是。”
“难道大人是念及师徒之情?”
李斯的脸上泛起一丝冷笑,冷笑中去又有说不出的悲凉,道:“在他老人家的眼里,他的弟子只有一个!”
赵高道:“韩非?”
“不错。”
“既然这样,那大人您所顾及的是什么?”
李斯道:“诸子百家,独尊儒术,儒家思想已经贯彻于人们的心中,而旬况,是继孔孟之后,又一才华绝伦的儒学大师,是当代儒家弟子,而小圣
贤庄又是众贤者集聚之地,你觉得没有合适的理由,足够的证据,我们动得了它吗?”
赵高道:“所以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