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丹轻轻的点了点头,缓缓道:“很奇怪,此时此刻,我心里没有悲伤,反而感到一种快乐。”
“我们的命都是巨子救回来的,但是当巨子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大铁锤的眼角有些湿润,堂堂的‘八’尺男儿这一刻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大铁锤本就性格豪爽,是个不太善于言表又有些冲动,眼见他最尊敬的巨子这一刻竟要离他们远去,心里便是一种说出去的难过。
“这么多年,能够与各位一起携手与共,在这片天地间闯荡,是我的荣幸。”燕丹谈谈的一笑,接着说道:“我们都是曾经死过一次的人,能够在这里相聚,这里就是属于我们的乐土。可惜在这个天底下,还有很多人都无法享受这样的快乐。”
众人都忍住住叫了一声:“巨子。”
“呃!”燕丹的生体猛烈的颤抖起来,一口血吐了出来。是六魂恐咒发作了!
燕丹微笑着,忍着巨疼,接着道:“我们的梦是由历代墨家子弟一辈一辈传下来的。”
“是”
“也将由……呃……我们……”燕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每说一个字也越来越困难。
“你休息一会儿吧。”雪女劝道,他们是在是不忍心看见巨子如此的痛苦。
“我要把话说完……才可以休息……”燕丹轻轻的摇了摇头,就接着道:“这个梦想也将由我们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
“是”
“班大师。”
“是。墨家有重要的事情商议,烦劳诸位回避一下。”
……
天明和少羽两个人站在外面的护栏边上,有些担忧的看向里面。
“小子,放心吧,你大叔没什么太大问题,过几日就会恢复的。”少羽拍了拍天明的肩。
“嗯”天明点了点头:“我就知道大叔一定不会有的!卫庄才不是大叔的对手呢!一百个卫庄也打不过大叔!”
“没错,卫庄使用了卑鄙的手段,让他的手下暗算大叔。”少羽也点了点头。
两人的对话让路过这里的张良不禁停了下来,张良乃是儒家之人,和逍遥子一起赶到的墨家,此时张良嘴角的笑有些古怪,喃喃的道:“卫庄啊!卫庄,要是让你听到这两个人如此议论你,还不知道作何感慨呢?”
“如果姐姐在这里,那卫庄也不一定是姐姐的对手。”天明轻哼一声。吐了吐舌头:“姐姐可厉害了,和那个坏女人都能打成平手。”
“嗯,轻舞确实很厉害,不过,她的横剑是卫庄交出来的,会是卫庄的对手吗?呵,也不一定,那丫头常常给我们意想不到的惊喜,但,你说,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少羽有些落寞的点了点头,脑海你突然浮现出一抹动人的身影,可望而不可即。
“一定会的。”天明坚定的点了点头:“而且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但她会阴阳家了,她是阴阳家的少君,我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身份,但她一定是阴阳家的人。”少羽叹气、
“哼”天明不屑地轻哼一声:“姐姐还是我大叔的亲传弟子呢!阴阳家怎么了?三年前,姐姐还不是说走就走。”
天明通过之前流沙中的人以及盖聂或是墨家众人说的话,也多多少少猜出了一些事情,对轻舞就更加的崇拜了起来。
“那现在还不是回去了。”
“那是姐姐愿意,不然有谁能带走姐姐。”天明愤愤不平的说道:“再说,阴阳家能将姐姐关一辈子?”
“轻舞!”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张良的身子猛地一颤,随后有些不敢置信的自语道:“是你吗,魅?”
但张良并未上前去询问两个人有关轻舞的事情。
……
这个时候范增走了过来,上下的打量着张良,入眼的是一个不过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一身儒家装束,却不失飘逸,面目清秀,目如朗星,自有一番翩翩佳公子的风范与傲然天成的气质,冰湖蓝的瞳孔又仿佛能洞察时间的万物一般,给人一种极为飞扬跳脱且自信的感觉。
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穿的是谈蓝色沟边长袍,头发被一个蓝色呆子束起,如此的话,应该不及弱冠之年,
范增也忍不住叹道,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啊!
即便是向来对相貌极其的自信的白凤见了此人,都会有些感叹吧!
看见范增,张良一眼辨认出了他是身份,于是走到范增身前,行了一个儒家礼道:“范前辈。晚辈儒家张良。”
张良,张子房!范增眼前一亮,张良的名字他自是听过的,张良乃是韩国人,家族五代为相,现居儒家小圣贤庄三当家,与师兄伏念、颜路并称为“齐鲁三杰”。
“我早就听说过,子房是儒家后生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前辈过赞了,不敢当。”张良淡淡一笑,谦虚的说道。
……
“原来如此。儒与墨一向泾渭分明,怎么这次你们也会参与墨家的计划?”
张良淡淡一笑,缓缓地说道:“当一件事情变成天下大事之时,凡天下人都无法置身事外--不管他是否愿意。”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儒家一直强调‘天地君亲师’的lún_lǐ尊卑。参与对抗嬴政对你们来讲,似乎有点不合礼数吧?”范增仍是有些疑惑,不明白张良为什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来帮助墨家,毕竟墨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