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殿的董贤刚要行礼,高处刘欣道:“圣卿,过来。”
董贤上前。
“是不是朕不用这种手段,你就不会主动见朕?”他笑着侧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额角被风吹散的碎发飘扬在空中,身着便服,明显是听到消息,就立即赶来。
他以前诏他进宫,也没见到他这般焦急?他想着心中泛起一丝醋意。
“陛下,大司马……”董贤皱眉欲言。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来,陪朕喝一杯薄酒,朕就放了丁明。”刘欣的面庞明显的醉意,眼光迷离的望着董贤。
立刻,酒杯随着那人的喉结一动被放下。
“好!秦风你去通传:大司马丁明以下犯上,诬陷朝廷命官,免其官!高安候董贤为臣清正,可堪大司马、卫将军,掌管尚书!”刘欣抬头对着暗处的人道。
“陛下!”董贤一下子惊呼,原以为那人只是说笑,却不想他真的放了丁明!自己竟代替他之职!
这岂不是将他彻底推上众矢之的?!!
秦风未理那人的惊呼,径直领了诏令,走了出去,不一会门口即有清朗的宣召声音透过殿门传来。
殿外大臣们立即震惊声起,他们这些大臣在这儿苦等已久,尚不见陛下心软,那董贤去了不到片刻,陛下就改变了注意?!而且官拜三公,掌管尚书,至此朝廷上再无人可与他相及!!
“各位大臣还是快快离去,不要惹怒了陛下,又改变了注意?!”秦风淡漠的眼神带着威胁道。
唏嘘声立即减弱,大臣们看了那一眼青瓦红墙下紧阖的大门,摇了摇头,渐渐离去。
而未央宫中,董贤明显沉下的来复杂的脸。刘欣只是淡淡道:“圣卿,为臣之道,亦如为君之道,当恩威并施!”
“陛下,是故意设了这个局,让那些大臣以为是臣在您面前劝说,才放了丁大人?从而施恩于那些与大司马交好的大臣和幕僚?再升臣的官,让无人敢反对,施威于天下?!”董贤分析道。
一直以来,他对于朝野中关于反对他的声音,只是一味的避嫌退让,可是那些大臣从未领情,他们只是以为他势单力薄,不敢与他们计较;
可是现今他受封为侯,官至三公,掌管尚书,却为丁明求情,于请于理,以后怎么那些大臣都不会再惹他。
人终究是为自己着想的,若是别人没有直接所害你的利益,他也不会做不利己的事情。
“圣卿,好像越来越聪明了?”刘欣望着一点即破的人赞赏道。
以后是不是也要防着他点呢?这般聪明伶俐,是不是以后就不好骗了?
他笑着想,望着眼前的人,眸中复杂光芒闪烁。
“谢谢陛下,如此为臣着想。”董贤感动中,又带着一丝别扭。
今早他还对陛下说过:陛下,为什么不能站在臣的方面考虑考虑?
现今却是自相矛盾。
“圣卿,朕要谢礼!”刘欣明亮的眸中压抑着复杂的东西,更加显现。
“陛下要什么谢……”董贤眨了下眼睛问道,突然,微启的唇间异物闯入,将他剩下的话语吞咽在喉咙处。
刘欣含着他的唇,舌尖搅动着那人的口腔,微微闭眼颤抖的睫毛显示着他的激动。
“哗啦——”一声衣裳撕裂的声音响起,董贤一下子震醒。
“陛下……臣……该离……唔……宫了……”董贤双手抵在那人胸前,支吾道。
刘欣不满的一下子将胸前的手折合扣到那人的背后,身子往前倾,董贤措手未及,被按在在地上,周身满是刘欣醉意酒醺的气息。
刘欣撑着一只手在那人肩侧,强硬的打开那人的双腿,就嵌入其中,俯身于董贤面上。
如此激烈之举,远不是刘欣平日所做,他双眼通红,夹杂中浓烈的欲求,如狼似虎般的看着身下人外露的肌肤,破裂的衣裳,若有若无的遮掩,却是诱惑难耐。
“陛下?”董贤瑟缩的望外移了一下,却发现双腿被那人止住。
他的瑟缩一下子倒映在刘欣**的双眼,显得突兀。
“朕吓到你了?”刘欣眸中恢复些许清明,哑声道。
“皇叔的药确实厉害,怪不得最终……”刘欣突然又自言自语感慨着,后面的话已是完全沙哑。
董贤微微疑惑的仰头。
皇叔?那不是先帝刘骜?
突然,董贤震惊的睁大眼睛,莫不是陛下服了那种……那种……床榻上的药?
他的震惊落在刘欣眼中,刘欣立即笑着俯身凑近他耳边:“圣卿,可觉得身体有异样?”
他的侧脸显出狡黠,轻佻的对着董贤眨了一下眼。
“陛下……”董贤哭笑不得,瞟见刚才饮下的杯子,只觉得头疼。
只是,这头疼不达一刻,刘欣的一个状似不经意的俯身上前的胯间撞击,他脑中神经瞬间断裂,星光闪烁,亮白一片。
欲潮随即向他涌来,桌上的杯子已变的模糊。
灯火烛光,觥筹零落的散在桌上,珠帘随风晃动,若隐若现的床上熟睡的两具身体,床榻下交错的黑红衣衫已是破裂。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浮上一个人的面上。
“朕也想对你恩威并施,可是,朕总是舍不得对你‘威’。”一声感慨声如清风般在黑夜寂静中响起。
床榻上的男子自是万万想不到,几个月后,他授予自己心爱之人的官职,竟也像所有历史上轨迹一般,功高震主,不得不忌惮。
他也不得对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