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馨予没有过多的辩白,说完这些话后转身离开,华冠文带着已经精神崩溃的钟慧跟在后面出去,我明明探知到了真相,可完全感觉不到兴奋和开心,一方面是云杜若刚才险象环生的经历,一方面是蒋馨予说的那些话。
开始有些明白和理解她隐瞒这一切的用意,事实上钟慧和孔夏楠还有朱婕其实都是受害者,或许比起赫连漪的死来说,她们三人的要面临和渡过的将会是无休止的恐惧和害怕,每一天都会在最深刻的自责和愧疚中煎熬着渡过。
钟慧本来是唯一从十年前的事故中走出来的人,我想她说承受的远远超过孔夏楠和朱婕,可如今当我再一次把真相翻开的时候,就连心理素质最好的钟慧也疯了。
看着被华冠文搀扶着浑身瑟瑟发抖依旧没有思绪抽象的钟慧背影,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云杜若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沉睡过去,我一直握着她的手坐在病床边守护着,其他人也悄然无声的等待着,手心还能感知到云杜若的温度让我欣慰了许多,一直不愿意松开,今天如果不是那串手链的话,我想此刻和她已经是阴阳相隔。
这让我想起送我手链的那个人,他当时把手链赠送予我,按照韩煜对那人的评价,他似乎真能洞察到将来会发生的事,与其说这一次是我救了云杜若,还不如说是他早就洞察先机,想到这里我对那人越发好奇和疑惑。
一直这样做到深夜,忽然感觉到云杜若的手指在我手心抽动一下,我焦急地看向她,云杜若虚弱的在嘴角挤出一丝笑容,她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在用这样的表情示意不让我们担心。
太子和韩煜还有南宫怡都围了过来,见云杜若已经开始恢复意识渐渐清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我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一直悬起的心终于可以放心,在口中反复自言自语地说着,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太子问云杜若怎么会被当成尸体送去教室被解剖,云杜若休息了片刻后吃力的告诉我们,她是在停尸柜中找到的我,和我一样她也想知道赫连漪好端端为什么要爬到停尸柜中,同时也是好奇里面到底有没有赫连漪所说的古怪。
因此在我离开后她效仿赫连漪和我,再一次爬进了停尸柜中,但不小心把停尸柜的门给关闭上,里面的温度太低她坚持了没多久终于还是昏昏沉沉的昏迷。
至于中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她并不清楚,再一次清醒是感觉到身体有刺痛感,那个时候应该是钟慧向她身体里注视麻醉剂,云杜若本想挣脱开坐起来,可发现自己全身根本无法动弹,身体犹如被禁锢住可思维和感知却是清醒的。
她直到听到钟慧说话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当成了解剖的尸体,想拼命挣扎可是身体根本不听指挥,最后手腕处好像有些感觉,她用尽全力才极其轻微的抖动一下,刚好手腕上的手链被震动,也就是那个时候,云杜若说她听见我的声音。
“是你动的手腕让风铃发出的声音?”我眉头一皱,云杜若说的这个时刻应该是外面有风吹进教室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风吹动了她手腕上的手链,才让我听见风铃的声音。
云杜若肯定地点点头,因为那是她躺在解剖台上唯一动过的一次,所以记得很清楚。
“那就奇怪了……”我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怎么了?”韩煜问。
“那个时候钟慧已经向云杜若注射过麻醉剂,在这个课题以及这个领域钟慧都是一流的,她注射进云杜若身体中麻醉剂的剂量绝对不会有偏差,可这样的剂量下云杜若的运动神经会完全麻痹,她是不可能还会动的。”
“今天在教室钟慧的反应我也留意到,她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慌张,或许是因为触景生情让她想起十年前赫连漪的死,所以注射麻醉剂剂量时控制失误了。”南宫怡说。
“应该不会的,要知道钟慧能掌握这项技术,是她亲手注射和解剖自己好友赫连漪换来的,我想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应该是刻骨铭心的,她连解剖尸体都要求戴上监护系统,可见这个课题至今都让她心有余悸。”我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钟慧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有偏差和失误,云杜若之所以还能轻微的动一下,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
云杜若认真回想了一下,很确定她的确动过,而且当时她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当钟慧的手术刀切入她身体的时候,她感觉到撕心裂肺的剧痛。
南宫怡也对此感觉有些疑惑,她事后向华冠文单独了解过,因为停尸间的恒温设备一共有两套,如果遇到不可预知的电力供应中断的情况下,备用的恒温系统会自动启动,而备用的恒温系统和解剖实验所用的动物区域是通用的,为了防止停电让动物出现失控暴躁,因此恒温系统中会自动释放麻醉气体。
“是的,我记起来了,当时被关在停尸柜中的时候,我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睡着,可后来停尸柜中的应急灯突然开启,但很快又关闭,想必就是那个时候停尸间断过电,我也是从那之后就昏睡过去。”云杜若想了想点着头说。
听到这里我默不作声的沉思了很久,云杜若用虚弱的声音问关于赫连漪死亡的真相,她在病房中只听到我们最开始说的,后来她体力不支又睡着过去。
我把十年前发生的惨祸一五一十告诉了赫连漪,她听完后默默的叹了口气遗憾地说。
“十年前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