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炭火哄得厢房里暖融融的,一个年轻的公子慢慢的品着酒,虽然穿着家常便服,但举手投足间皆流露着王者霸气,英俊的五官线条分明,目光锐利而深邃。正是夏临渊。
他的对面一个夏琉璃正无聊的打着哈欠:“皇兄,你为什么要帮她?你忘了她昨天是怎么骂你的吗?”
夏临渊一笑置之,并不解释。
为什么?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有个性的女子。
“哎,我活这么大还第一次见皇兄被父皇以外的人骂呢!”夏琉璃一手支着下巴,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皇兄,花府好大的势力啊,都把昀太子打成那样了,皇上皇后都不吱声。”
“花家掌握着大昀一半经济命脉,皇上自然要忌讳。”夏临渊抬起琉璃酒杯,对着窗外的雪光眯起了眼睛,“琉璃,舒夜虽非池中物,但要想在大昀有作为还是很困难的,你可要想好了。”
夏琉璃脸一红,羞涩的垂下眼睑:“皇兄你胡说什么?”
“呵呵,我胡说?那是谁一直缠着我设宴好见一见心上人的?”夏临渊揶揄的笑道。
“皇兄!”夏琉璃不依的跺脚。
“呵呵,女孩大了留不住啊!”夏临渊大笑,宠溺的摸摸夏琉璃的手,“放心的,皇兄会帮你的。”
“真的不是啦!”夏琉璃噘起嘴,腮帮子鼓鼓的可爱极了。
夏临渊耸耸肩,起身推开窗户。冰冷的空气灌进来,夏琉璃打了个冷颤:“冷死了,皇兄快把窗子关上。”
夏临渊却恍若未闻,呆呆的看着外面。
冬天的冷清的长街上,花未央缓缓前行。鹅黄色的锦袍包裹着玲珑身段,素净的脸阴沉沉的仿若这苍茫天空上的积云。没有家丁,没有侍女,更没有傍身的刀剑!
她就这么单枪匹马的来了?
“皇兄你在看什么啊?快关上窗,我快要被冷死了!”屋内,夏琉璃抱怨着。
“好。”夏临渊这才回神关上窗子,深邃的眸子慢慢染上一丝春意。这个姑娘,有趣!
“公子,花小姐来了。”
不多时,门外的侍卫便通传。
“请他进来吧!”
“是!”
吱呀,房门推开,花未央走进来,一看到夏临渊,愣住了:“方块脸?”
“噗!”夏琉璃惊得喷茶。
夏临渊满头黑线:“花小姐,你就不能换个称呼?”
“哦,夏太子。”花未央换了个称呼,清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夏临渊。
“坐。”夏临渊晗首示意。
“不必了,小莲呢?”花未央淡漠的问。这一路上她都在想是谁劫持了小莲,甚至做好了死干一架的准备。可她万万没想到此人会是夏临渊。莫非记仇她昨晚在宫宴上骂了他?小器的男人,哼!
接收到她的敌意,夏临渊笑道:“和车夫在后院,放心,她很好。”
花未央略略宽心,迟疑了一下,仍旧问:“昨晚是你干的?”
“喂,你别好心没好报,若不是我们出宫时碰巧看到你的马车,这会儿你的侍女已经死了几百回了。”夏琉璃不悦的嚷嚷起来,整个房间都随着她的嚷嚷变得热闹起来。
“我也没说是他干的,就是确定一下。”花未央没好气的白了夏琉璃一眼。
“确定也不可以!这还是我皇兄第一次多管闲事呢!”夏琉璃道。
这公主还真难缠!花未央蹙起秀眉,正要说话,夏临渊已经制止了她:“琉璃!你先出去!”
“哼!”夏琉璃气呼呼的起身离开。
厢房里终于安静下来。花未央松口气,诚挚的看着夏临渊:“多谢!”
“嗯?”夏临渊扬了扬眉,眼神晶晶亮,似乎在等待什么。
“还有,对不起,昨晚迁怒了你。”花未央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认错的尴尬。
如此,夏临渊要再生事就是小器了。稍一思忖,他便笑了起来:“能帮到花小姐也是我的福气。”
“你想要什么?”花未央问。
“……”夏临渊一愣。
“昨晚那个时间你该在宫中享乐,所以救下我的侍女绝非巧合。你既不是凶手,那便是存了目的而来。说吧,你想要什么?”花未央说得如此直白,丝毫不顾及别人的脸面。
夏临渊脸一沉,慢慢拧起眉,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处心积虑的谋划一场,却只是她一个人的热闹。
这种感觉,啧啧,真的很不好!
“花小姐,你一向都这么爽快吗?”他刻意突出爽快二字。
花未央点点头:“恩。”
夏临渊只觉得脖间一梗,心里闷得慌。
“快说吧,我还没吃饭呢!”花未央催促道。
夏临渊看着她坦荡而漠然的脸,脸上一阵发郝,他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玉鱼。”
“玉鱼?”那是什么东东?
“昔年杨贵妃下葬时,为保其容颜不变帝王陪葬了一套玉鱼,大小七枚,最后的主人是令父花靖丰,我要全部。”
“我明白了。”花未央点点头,伸出手,“无论如何还是感谢夏太子伸出援手,你的事情我会办到的。”
这是什么意思?夏临渊一头雾水。
花未央伸过手去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两下,然后松开:“我的人先带走了,三天内这个点,不见不散!”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转身离去。
“不见不散……”夏临渊恍惚了的重复道,忽然抬脚追了上去,“花小姐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花未央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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