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我替你姐们欢迎你!”
姐们,是青鸾与花未央之间的独特用语,云未央怎会不知?她抬手拨弄了下刘海,浅浅微笑:“青鸾还好吗?她的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可出怀了?”
“恩。”公子仪点点头,依旧笑眯眯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了舒夜身上,两个会心一笑。他站直了身子,“你们这是要散步兼赏月?”
“恩。”舒夜晗首。
公子仪抬头看看天,残缺了一半的月像半块白玉:“今晚月色还是可以的,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啊?”
“好啊!”
于是,三人成行。
云未央在心里把公子仪嫌弃了一遭,这家伙是在怀疑她吧?
清幽的月色把三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一会儿粘在一起,一会儿又分开。有公子仪这个话痨在,一点儿也不寂寞,因为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话题。
“皇后娘娘,夏临渊怎么这样好心的把这身体还给你了?”公子仪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呵,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事我才和夜解释过,让他说给你听吧!”云未央笑道。
舒夜晗首,笑道:“夏临渊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本想把央儿的魂魄从雪狐身上移到兰贵妃身上,谁知阴差阳错的返回了原身,也算是成全了我和央儿。”
“这还真是巧啊!”公子仪唏嘘一番,又问,“那惜月帝姬呢?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她本来就死了,应该下地府循入轮回了吧!”云未央道。
“这样啊……”公子仪弯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出事之前他根本不知道雪狐就是花未央,她只告诉他她是雪主教出来的聪明徒弟!可现在问起来她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呢,还回答得这么顺溜!
“惜月帝姬死了,夏临渊就没理由再攻打大昀了吧?夺了两座城,割了五座城,七座城总该喂饱他了!”公子仪说。
“我不这么认为。”云未央并不苟同,她严肃的说:“夜,夏临渊是个野心很大的人,他志在一统九州,你可千万要小心!”
“我会的。”舒夜冷笑,“凭他也想称霸九州?做梦!”
“是啊,就算和我们大昀打战打得名正言顺,他当大昱皇是傻的么?”公子仪更是满脸鄙夷,很快又把话题给圈了回来,“皇后娘娘,那灵龙呢?灵龙还在你身体里吗?”
云未央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半天没吭声。
舒夜轻轻的揽揽她的肩:“怎么了?”
“夜,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怪物……”云未央低低的说,无限惆怅,她慢慢仰起头,忧伤的看着他,“我……是一个不死不灭的怪物……”
纵然尚未百分百确定真假,舒夜的心还是不受控制的疼了起来,他用力按住她的双肩,安慰道:“不,你不是怪物,你是朕的央儿!大昀的皇后!”
“可灵龙……”
“如果这是天意,该担心的是朕才对!”
舒夜轻声道,她欲语还休的样子让他好爱好爱。
“啊?”她不解。
“你想,你长生不老了,我却会老。等我都变成了糟老头子你还这样美丽,那我不是很有危机感?”他说得一本正经,似乎还真的忧心起来,“你不会嫌弃我吧?”
云未央破涕为笑:“不会……”
“这不就结了。”舒夜如释重负的笑了。
公子仪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用最为缜密的心思,最为锐利的眼光去分析着云未央的一举一动。
夜色清冷,夜风凄清。
公子仪渐渐落到了后头,他冷眼看着前方的一双剪影。这位皇后凉凉的身份有待商榷啊!
折返的时候依旧先路过公子仪的营帐,公子仪冲他们挥挥手:“时侯不早了,我去歇着了!这几天赶路赶得我腰酸背痛。舒夜啊,关于智取岱川五城的事你再琢磨一下细节,明个儿我再和你换班。”
“阿仪,我和央儿才破镜重圆……”舒夜唇角抽搐。
按照正常人的想像,夫妻破镜重圆肯定要干柴烈火的燕好一番啊!他怎么指使他做事呢?
“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吧?再说了,我为了你们还抛下我的小娇妻呢!”公子仪说得理直气壮。
“你这是心理不平衡。”舒夜哭笑不得。
“你答对了,我就心理不平衡。总之,明天早上我会来收功课的!”
公子仪说罢便消失在帐门后。
舒夜夫妻尴尬的那里,皆满头黑线。
这分明是在故意破坏别人的幸福啊!
两人就这样僵硬的站在那里,云未央反而有些放松下来,柔声安慰道:“夜,今日才失五城,军心动荡,百姓难安。若你能尽快想出办法夺回五城,就能挽回你我的声望了。”
“可是……你不觉得委屈吗?”舒夜问,眷恋的目光停留在她美丽的脸上。
云未央笑了:“我们已经是夫妻,来日方长。”
“那好吧,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我把未完的事情做完了就回来。”
“好。”
把云未央送回主帐,舒夜便折返帅帐,公子仪正躺在榻上悠闲自得的喝着酒,天知道他是什么钻进去的。舒夜心一沉,一把抢过他的酒壶:“说吧,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觉得她是假的。”公子仪坐直了身子,面色也沉了下来。
“理由呢?”舒夜问。
“我并不知道她是雪狐的事,可我问出来他也一点儿也不惊讶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