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舒愉呆了一下,下意识的拉起被子掩住胸口。
江铭已经伸手过来替她扣上了内衣扣子,然后又拿起t恤为她套上:“来,伸手!”
他的动作轻柔,就跟给小孩子穿衣服似的,而且很注意的不触碰到她的肌肤。他的眼神明澈没有一丝邪念。
舒愉慌乱的心再一次静了下去,不再反抗,默默的看着他帮她穿完上衣再穿上裙子,连内裤都帮她穿上了!
舒愉的脸红成了虾子,却安静的没有动。
许是被江阳吓惨了,许是十年前的恶梦伤她太深,她现在真的没办法自己穿衣服,一离开他的怀抱就抖个不停。
他是君子坦荡荡,她不动就没什么,她要动了就真……她的自尊已经禁不起敲打了。
穿戴完毕,再把她挪到床边穿上鞋子,他站起身轻柔的握住她的手:“试一下能下来吗?”
“恩。”舒愉点点头,颤魏魏的站起来。
江铭皱了皱眉,松开手:“走两步我看看!”
舒愉走了两步。
“还好还好。”江铭松口气,幸好没吓出后遗症来,能说能走的。他拦腰给她来了一个公主抱,“走吧,我们回家去。”
“好。”舒愉没有拒绝,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她现在的确没什么力气走路。
出去后舒愉才知道这是江阳在江城早就租好的公寓,他打这个算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再看江铭,目光阴鸷得吓人,一个黑衣保镖上前来请示:“江少,怎么处置?”
“敢动我的女人,是他自己找死!我要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江铭阴沉沉的说。
“杀了他你会坐牢的,不值得。报复一个人有千千万万种方法,不一定要动刀枪。”舒愉仰起头看着江铭,“我不要你冒险。”
江铭这才软下来:“先关两天,给他点儿苦头吃吃再说。记住,做隐秘点儿,别让人发现了。”
“是!”
楼下就是江铭的迈巴赫,舒愉被安置在副驾位上,车厢里萦绕起舒缓的钢琴曲,是《德朗的微笑》,很有魅力的一首曲子,极能安抚人的心情。
其实江铭是个很贴心的男人。
舒愉靠在椅子里,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她侧眸看看江铭,江铭也正看着她,眼里的担忧之情在对上她的目光的刹那收敛。
他在担心她。
久违的温暖袭上心头,舒愉咬咬唇,轻声道:“江铭,如今我今天被强暴了,你会怎样?”
“杀了江阳,用余生所有的力气去爱你!”江铭的声音不大,却真挚有力。
舒愉呆了一下,看着他:“为什么?那样的我已经脏了……”
“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完美的!”江铭打断她的话,一手抚摸着她的脸,“最初我以为你是他们安排来的,一再排斥你。后来和你结婚,也是迫不得已。但现在,我确定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超出你的想像。”
是爱吗?
舒愉心里涌起千般种滋味。爱,是她从来不敢去触碰的东西。
曾经,她爱天下所有人。就算对方要置她于死地,她也能宽容,用她最诚挚的心去感化对方。可是,她被爱反伤了。从此只论亲情不谈友爱。离开大昀来到这里以后,她的字典里已经没有爱这个字眼了。
现在江铭说他爱她。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也不能分辨他话里有几分真。但心上有扇门被推开了,而且这扇门越开越大,越开越大,让外面的阳光都洒了进去,照得一室生辉。
“我知道爱情来得太突然,你难以相信。但爱了就是爱了,无须遮掩。我爱你,你也并不排斥我。对吗?”他轻声问。
舒愉只是看着他,无法回答。
一直以来她都是排斥异性的,现在回头想想,她真的从来没有排斥过江铭。
“你不知道你出现在城南我有多高兴,就像我母亲临终前所说的,要做一颗树,笔直成长不要走歪,无论身处怎样的困意境都不要改变初衷,终有一天会有美丽善良的女孩出现,弥补一切心伤。这个女孩就是你!”
她在他心中竟然是如此重要的位置?
舒愉真的不敢相信,美丽的眼睛越睁越大,眼里充满了迷茫等不确定因素,但也让江铭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知道一下子要她接受很难,所以江铭也不勉强,宠溺的拍拍她的脸:“没关系,时间能证明一切,我们慢慢来!”
然后便发动了引擎。
家,永远是孩子的港湾。他要带她回家去。
夜幕深浓,繁星点点。道路两旁有路灯蜿延如游龙,窗外的风景不断的后退,后退……
舒愉看着窗外的一闪即逝的风景,脑海里始终回放着江铭说的那些话。
钢琴曲播了一遍又一遍,两人却没什么感觉,一个想着怎样为爱妻报仇雪恨,一个困惑的想着爱情怎么就来了呢?
回到容城江宅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江老爷子已经睡下了,只有张妈在等门。
江铭熄了车偏头一看,不知何时舒愉已经睡着了。
这一天也把她给折腾够了,他叹口气,下车去抱她。一动,舒愉就醒了,满眼慌乱:“滚开,滚开!”
“是我,别怕……”江铭轻声说。
看到是他,舒愉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她无意识的伸手搂紧了他,似乎想用来自他身上的温暖赶走她心头的恐惧。
江铭的心痛了一下,抱着她上楼,让她躺到柔软的大床上,拉上被子低声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