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不担心是不是合适了,如此想着,也就问出了口。
顾舒白眉头一挑:“你认为是我做的?”
她这么一反问,许星悦又开始自我怀疑了。顾舒白是她的好友,一心为她着想,她如何能如此怀疑自己的好友?
她的迟疑不但不让顾舒白高兴,反而让她有些不悦。她宁可许星悦继续怀疑自己,坚定不移的认定是她从中作梗才会造成眼前的局面。她不会生气,反而会觉得那样坚持的许星悦还是以前那个自信到有些傲慢的她,而不是眼前这个开始变得有些怯懦无能的弱女子!
“舒白,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许星悦觉得自己应该跟顾舒白道个歉,她其实并没有那种想法。
“是我做的!”在她有些结巴而又急切的解释中,顾舒白很淡定的插了一句嘴。
许星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了顾舒白半晌,最后脸上的表情有点诡异。像是融合了怨恨,无措,后悔……种种负面情绪,让她整张脸都显得有点扭曲。
“为什么?”许星悦良久之后才挤出这么三个字来。
顾舒白有些没心没肺的,无所谓的笑了笑:“想要让你的父亲改变主意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种手段最为有效。现在你父亲同意了这门亲事,我表哥可以娶到心仪的女子,而你也可以嫁给自己想要嫁的人,我呢可以得到一个我喜欢的嫂嫂,还能看到一对有**终成眷属,一举数得,皆大欢喜,何乐不为?”
“可是你毁了我!”许星悦猛然站起身来,死死盯着顾舒白的双目之中终于露出了一抹怨恨之色。
顾舒白侧着头看着她:“毁了你?不过就是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罢了,不也没人敢当着你的面说道不是?这又如何?相比起这些,难道你不觉得能够得偿所愿才更加重要一些?”
许星悦咬着牙,她知道顾舒白说的并没有错。这不过只是用了点小手段,虽然让她的名声略微有些受损,可是她得偿所愿了,可以嫁给自己想要嫁的男人了。
可是,她仍是怨恨!她不是顾舒白,她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名声。这些年苦心经营,对外虽是有些清高孤傲,可总体算起来还是比较得人心的。现在就这么轻易的被摧毁了,她如何能不在意?
“我才是当事人,在做这些事情之前难道你就不会在意一下我的感受?”许星悦也是气的狠了,说话不免就有些失去了分寸,“你这是在帮我吗?难道你的帮忙,就是以毁了我作为代价?”这样的帮助,她宁可不要!许星悦口不择言,可到底还没有彻底的失去理智,最后那句会彻底毁了她们友情的话到底咽了回去,没说出来。
顾舒白微微抿了抿唇,笑容也没了:“我没想到你会这样在意。”名声这种东西是可以经营出来的,许星悦这样的事情并不算大。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新鲜话题,只要再出个什么新话题,许星悦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揭过去。至于会时常遇上的那些人,他们既然不敢当面说什么,可就没在意的必要。至于他们会在背后说什么,只要听不见不就成了,何必在意那些?
两人的处世方式截然不同,气氛有些僵硬了起来。最后顾舒白什么都没再多说,只转达了白长榆和白家老夫人让她带的话。
不外乎就是让她宽心,说白家是真心求娶。婚期这般急,白家不但不会觉得这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反而会觉得很高兴。尤其是白长榆,用一种明显却又带着几分隐晦的态度,让许星悦知道能早些与她成亲是他最为高兴之事。
白家人和白长榆的态度让许星悦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顾舒白也不再久留,起身告辞。
许星悦其实已经有些后悔,想要开口道歉。在冷静下来之后她就猜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并不是顾舒白一个闲散没有实权的王爷之妃可以做到的。可是道歉的话到了嘴边,死活就是说不出来。说到底,看的明白并不表示打心眼里能够体谅。
顾舒白也没打算听她道歉,尤其是见她这般迟疑,干脆的走人。
绿赏显然是憋的要命,一等上了马车就忍不住大着胆子,结结巴巴的问道:“王妃您为何不告诉许二小姐实情?您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着想,她居然还,还敢那样怀疑您,实在太不应该了。”
顾舒白睨了她一眼,也不觉得生气,绿赏胆子小,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有条不紊的引导着她胆子大一些,不过最多也就培养出了她在外人跟前挺能装,好歹能唬得住人,勉强符合她这个王妃贴身大丫鬟的身份。不过在她跟前,绿赏还是那个胆子比兔子都小的小丫头,这回能大着胆子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么的生气了。
“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原本的确是打算将许尚书做的那些事情告诉许星悦的,在她看来,许星悦足够聪明。若是知道了许尚书在外头做的那些事情,应该可以为自己和许夫人争取到更多的好处。只是很可能,许星悦那样的反应,和她比自己预想中要弱上不少的承受能力,最终她还是更改了主意,决定暂时不告诉许星悦那些事情了。
等她能够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再说。
至于许星悦误会自己,从而还颇为怨恨自己的事情,顾舒白倒不是很在意。许星悦能想明白,那么她们仍然会是好友,日后还会是感情亲密的姑嫂。若是她想不明白,或者是明明想明白了却是不肯低头,那么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