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给离王留了面子,楚辞去的早,走的时候又稍稍遮掩了一番,几乎无外人知晓离王府的严侧妃被楚辞的人给带走了。
然而这时候对于离王来说一个侧妃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连带着连严家也没多少重量。他更在意的是楚辞临走前说的那话,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急需从方琦那儿得到确认。
方琦也担心自己会被卷进去,从昨天回来之后就一直心惊胆战的。这件事她的确也是受害者,可那又怎样?她手中被涂抹了毒药也是事实,要是真要往她头上扣屎盆子,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还让她闹心的是送出去的那金锁,当时她也是被逼的没法子了,可是等回来之后她再想起当初出嫁之时母亲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她就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母亲说了,那东西其实是离王给她当做离王妃的信物的。这是双方合作的证明,如果没了这东西,她离王妃的位子还能坐的稳当吗?
愁事挤成一堆,然而现在优先要注意的还是太子这件事。所以她打从昨天就开始让人在严侧妃那儿盯着点,就是担心宫里来人。所以严侧妃刚被楚辞带走她就得到了消息,看来这事儿真跟严侧妃有关系,那她就能撇干净了。
眼珠子一转,既然严侧妃被楚辞那个恶人给带走了,那她若是不趁机做点事情,怎么对得起严侧妃在宫里做的“好事”?正想要叫丫鬟过来伺候,却见离王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王爷!”方琦很是惊喜,连忙迎了上去。她对离王倒是没太多的感情,不过离王妃这个身份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所以连带着对离王自然也是越来越讨好。只是离王这几日对她显然不如以前那么好,这几日可都是在严侧妃和那侍妾那儿过的夜。见离王过来,她又如何不惊喜?
离王却是连惯有的笑容都没给她一眼,只冷着脸盯着她半晌,方琦脸上的笑容就维持不住了,目光也开始闪烁起来,下意识的闪过一个念头。
王爷不会是知道她把那金锁送出去了吧?可,可是她那不也是没法子吗?严侧妃那贱人做了那么一手,要是不用金锁顶替难道她还真能把盒子里的胭脂水粉送出去?真敢送的话到时候倒霉的可不止是她,连带着离王府都得被牵连不是?
如此做着心理建设,可到底是心虚,结结巴巴的问道:“王,王爷,这是怎么了?您,您这么看着臣妾,臣妾是做错什么了吗?”
离王目光愈发的冷:“本王听闻你昨儿给太子送了一份厚礼?本王很是好奇,不知王妃给太子准备了何等厚礼,竟是让楚大人都来跟本王说嘴!”
方琦心头突突的跳着,目光闪烁了一下:“王爷,臣妾也是无奈之举,实在是因为严侧妃她,她调换了臣妾的贺礼,臣妾骑虎难下,只能临时更换了东西……”
离王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了一丝绝望:“你送出去的到底是什么?”
方琦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最后只能小声回答;“是,是王爷送给我母亲的那块金锁!”
离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都没能提起来。、
果然,果然是那东西!这个女人,还有那个他本以为还有点脑子的老女人,这对母女简直蠢的该死!还有严侧妃那个蠢货,争风吃醋到了这种地步吗?
他闭了闭眼,一字一顿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严侧妃,用何物更换了你原本的贺礼?”话是这么问,可他隐约已经猜到以严侧妃的手段大概会用何物替换了。
方琦被他一问又来了火气:“是胭脂水粉!”
果然!离王此时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命啊!这就是命!他当初将东西交给对方,无非是知晓对方会将此物看的很重,定会严加保管。可他如何知晓对方会因为心疼女儿,又对他不放心,所以干脆让方琦将此物作为陪嫁带进了王府。他又如何猜得到就因为对方没把话说清楚,所以方琦很是在意这东西,所以将这东西一直戴在身上。他又如何能料到以往还算聪明,所以他刻意的放任了与方琦争斗的严侧妃会那么没脑子的在昨天那种场合动手脚?所以身上带着原本不该带着的金锁的方琦情急之下就失去了理智,只想着不丢脸不被严侧妃陷害,所以就轻易的将他最为看重的东西给交了出去。
兜兜转转,最后那东西终究没留住。
命,这就是命!
然而事实是,让他几乎万念俱灰的东西却没被顾舒白放在心上。虽说这金锁有点来头,可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把玩之物罢了。尤其是查看了一番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后,顾舒白也就搁置在一旁没上心。小太子的喜欢时间不够长,把玩了一会儿就给扔到一旁了。这东西对他来说还不如精致的武器来的有意思,他当时也就是看那个他不喜欢的人一脸肉疼的样子所以才顺手拿的。别怀疑,小太子殿下表示他年纪虽然小,可看人脸色什么的实在是太拿手了。
不过到底是刚到手的东西,为了防止小太子偶尔想起来,所以这东西顺手就跟其他抓周抓到的东西放在了小太子装玩具的木盒子里。当然玉玺是不可能让他拿着的,顾舒白强行拿走的时候小太子还有些不高兴。
事后离王也不是没想过要去偷回来,然而一来太子那儿最近管的更加严格,二来……谁能猜得到自己眼中这么重要的东西,会被别人当成玩具随手就给扔在木盒子里,而且还放在那般显眼的地方?他的人勉强混进去两回,最后人手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