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只要流景不介意,这次就任由定国侯去折腾吧。”觞帝笑着摆了摆手。
即便那张陪嫁床再夸张,他家皇弟也能撑得住。
“可是……”这张陪嫁床会成为“千古佳话”的!
临家人果然是夙郁第一朵奇葩!
“不用可是了。由他去吧,准备一下,朕与皇后要先到王府去。”太后她老人家不愿意出席景王与临家大小姐婚礼,他作为兄长,自然要过去坐镇。
“是。”
皇上和皇后亲自去,自然是当朝最大的殊荣,那是连太后娘娘都比不上的。
不过,想想成亲的是谁,又完全可以理解了。
景王府,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大红喜字,一片喜气。
面对临家大小姐的十里红妆,景王府自有铺十里锦红相迎。
可不是铺景王府到侯府那一小段路。而是铺了整个燕都城!只要是迎亲所要经过的地方,都是铺着红绸的。
随着陪嫁床一起达到王府的是明月笙,在她强烈要求下,临晚镜同意了她跟着去铺床。
而另一边,景王一身大红喜袍,头戴金冠,面戴银色面具,从他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一股子迫不及待的愉悦。
“解先生,时辰到了吗?”某王爷穿着一双金色马靴,看起来整个人挺拔威仪,fēng_liú倜傥。
“王爷,您这么着急,让属下说些什么好呢?”那边铺完床,这边迎亲的队伍就应该出发了。迎亲的队伍早就在一边候着了,新娘子那边来了消息,也已经准备妥当。
要他说,两家隔得近就是有好处。只需要破浪翻墙过去,就能从揽月楼得到消息。
“本王这是第一次成亲,难免……”他的手心直冒汗,是真的有点紧张。
欢喜,紧张,欢喜,紧张……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他感觉自己脑子里就像了一张蜘蛛网,理都理不清。
“您可别紧张,万一到了关键时刻出了错就不好了。”解连环立马劝道。
他是今天的司仪,景王如果出了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他至今对夙郁的成亲流程不是很清楚。
“嗯!”景王郑重地点头,他确实不能紧张。这关系到镜儿一生的幸福,这一生唯一的一次,怎么能因为紧张而搞砸了呢?
“还有哇,王爷,您确定您今儿个就要这样站着?”往日都是坐轮椅的,今儿个突然站了起来,感觉总有点儿别扭。就像——诈尸了似的!
“不然呢?”总不能让某些有心人一直认为他是个废物,配不上镜儿吧?
何况,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他不想自己无法亲自背着镜儿出门,也不想让镜儿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其实,属下觉着吧,既然您都站起来了,不如把面具也摘掉。”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为什么不露出来让别人看看?
“不行。”想到某个小女人的话,景王果断摇头,然后还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镜儿说本王面具下的这张脸太能招蜂引蝶了,只能在她一个人面前露!”
“噗!”解连环激动得一口茶喷了出来,“您怎么就……”
这么听话呢?
还没成亲呢,听娘子的话听到这个地步,以后还不成了妻管严?
“怎么,你不赞同镜儿的话?或者说,你觉得本王长得还不如你?”夙郁流景看着他,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于是,解连环一句话也不敢往下说了。他可不认为自己长得比眼前这位更好看。
毕竟,人家皇室的都长得好。太后娘娘年轻的时候是响彻燕都的大美人,先帝据说也长得英俊非凡。还有现在的觞帝,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能迷倒一大把小姑娘。
每三年一次的选秀,都是那些女子削尖了脑袋往宫里挤。为了荣华富贵的自然不少,但也有很多小姑娘是一遇觞帝误终身,从此非君不嫁!
即便只是去做那百花丛中的一朵,那又如何?曾经还有大臣的女儿为了进宫而绝食到死的。
好在,夙郁的历代皇帝都不怎么重色。否则,现在后宫佳丽早就超过三千了。
“王爷,您喜欢就好。可以出发了。”说着,解连环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乘风破浪,他们俩今儿个是要去陪着迎亲的。破浪手里牵着景王的良驹——踏雪。
一个一度被临晚镜嘲笑的名字。因为,这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却偏偏起了一个“雪”字。
按照临晚镜的意思,这匹马应该叫红枣,最应景!
“王爷,该出发了。”
“走吧。”景王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金冠,又抚平了喜袍上的褶皱,大踏步走过去,然后上马。
“喜娘呢?”破浪看着解连环,男方迎亲这边也是需要喜娘的,怎的不见人影?
喜娘是皇宫里的嬷嬷,是郭皇后嫁给觞帝的时候,给皇上做过喜娘的,不仅是经验丰富,身份也可见一斑。
“回王爷,奴婢在这儿呢。”喜娘被一群宫廷乐师淹没在了最后,和发喜饼的人站在一起。
发喜饼这些的都是一人挑担子,一人跟着发。人家是只发喜饼,景王成亲是发喜饼,还发铜钱,要求一把一把地撒出去。
可想而知,到时候一路上有多热闹。而且,这种热闹还根本不需要人去维护秩序。毕竟,有景王这尊大佛在,没人敢在他面前生事儿。也就是说,老百姓们基本上都有捡着铜钱的机会,都能得到喜饼。
他还命燕都所有酒楼都停止营业,然后做酒席免费招待老百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