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个一心一意的自己,也慢慢被时光腐蚀的污浊不堪。-
当年的美好,又能被谁见证,雪山,温泉,处处留下他的身影的地方,如今是不是早已被无情的雪残忍的掩埋?
当年他.
“珑儿?睡了吗?”
梅染墨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月夜这样的响起,凤夜珑腾的一声站起身,慌‘乱’的抹了把脸,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梅染墨站在被月光照亮的雪地上,看到她满是泪痕的脸庞的一瞬间,深邃的黑眸悠悠的暗了下来。
两人进了屋,凤夜珑转头看着梅染墨,低声说了句
“师父!这麽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梅染墨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欲’言又止的抖着‘唇’,最终叹了口气哑声问道
“珑儿!那信。。你都看了?所以你才会。。才会和他断了?”
凤夜珑听到染墨这样问,身子一僵,面上的神情仿佛被冻住了般,两人就这样沉默的望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心中的痛苦却宛无边的海水,把所有的感知都淹没的通通透透,没有一丝余地。
凤夜珑抖着‘唇’,那嗓音噎在喉口,怎么也发不出来,她的手在体测紧紧握成了拳,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纵使眼眶热到发烫,也终究没有流下一滴泪。
她有千言万语想要对染墨说,可是话到嘴边,却终因为种种的无法言喻,而最终一句未说。
“我们收到怀舒的信,便意识到了他可能会。。可是还是想着也许赶过去,他也许还没走,也许会被救过来!”
“我们赶到‘波’斯的时候怀舒已经不行了,那时候多伊歌已经命人救了他七天了,其实七天前子舒就差不多走了,只是多伊歌不肯面对现实,所以才会一直命令**师给他续着命。。”
“我们本想把怀舒带回来埋葬的,可是多伊歌说她和怀舒已经成亲了,怀舒是‘波’斯的艾拉古,他必须留在‘波’斯,最后我们按照‘波’斯的习俗,把怀舒火化了,怀舒留在了‘波’斯到。最后也没能没回来!”
梅染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嗓音特别的沙哑,眼神特别的幽暗,话还没等说完,那眼角就红的厉害,整个瞳仁都冒满了血丝。
凤夜珑默默听着梅染墨说着,她低着头,洁白的齿死死咬着红润的‘唇’,晶莹的泪却从她眼角缓缓的滑落,片刻间便汇集在了她尖俏的下颌,一滴一滴的往外落。
“姐夫.”
凤夜珑嘶哑至极,痛彻心扉的叫了一声,心痛到了极致,突然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一下几乎要站不住了。
“珑儿!”
梅染墨伸出手抓着凤夜珑的肩膀,稳住她摇摇晃晃的身子,红着眼眶嘶哑的叫了一声凤夜珑的名字,声音哽咽着,‘欲’言又止的同时,又人忍不住嘶哑的说道
“怀舒那信!想必你也看了,那些话。。我们对不起他.”
“珑儿!我没有保护好他,还拖累了他,当年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也不会和多伊歌在一起,可是千错万错,伊斯歌毕竟对他。。怀舒走了。。她也差点就。。”
梅染墨悠悠望着凤夜珑失魂落魄的泪眼,说这些话的时候,几乎几次哽咽的说不下去。
凤夜珑转过头深深的看着她内心的愧疚,一瞬间狠狠刺穿她百孔千疮的心,心口传来万箭穿心的痛楚。
“你和炽焰断了,断了的好!你们早就应该断了,隔着那么深的血海深仇!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这么多年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他在背后指使的?珑儿如果怀舒没走,我也想着毕竟你们都已经有了羽儿了,你们在一起也许是命中注定,可是怀舒的死惊醒了我,没有舒,你也许永远都看不透他!”
“所以!断了的好!别再被他‘迷’‘惑’了别再执‘迷’不悟了!否则他真会害死你的.”
梅染墨说这些的时候,凤夜珑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身体无助的微微颤抖着,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当染墨提到龙炽帝过去的名字时,凤夜珑却突然爆发般,用手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扑倒染墨怀里撕心裂肺的哭了,多日来苦苦压抑的痛苦此时竟是无所遁形。
凤夜珑的眼泪,也阻断了梅染墨想要继续说的话,她只是轻轻揽着夜珑的肩膀,哑声低语
“珑儿!忘了吧!那个人为师也会让他走的,咱们都应该和独孤家的人断的干干净净!好不好?”
梅染墨说完这句,嘴‘唇’便狠狠的颤抖,竟是一句话都再也说不出来了,便抖着手用力拍了拍凤夜珑的肩膀,搀扶她一步步走到‘**’边,夜珑缓缓躺在‘**’上,紧紧闭着眼睛,似乎是累极了似的。
染墨转身几步走到‘门’边,推开‘门’踏着一路风雪,缓缓离开。
梅染墨走后,凤夜珑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压抑至极的‘抽’泣声慢慢淹没了这个孤独的雪夜。
凤夜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棱,带出一片模糊的暖意。
她缓缓坐起身‘揉’‘揉’酸涩的眼,回家的感觉,让她空‘荡’‘荡’的心得到了一丝温暖,经过昨夜那些痛苦似乎慢慢沉淀在了心里,她觉得自己不能再浑浑噩噩的了,要慢慢的想开些,不要让她在乎的人再为她担心。
凤夜珑简单洗漱了一下,推开房‘门’,缓缓走在雪地上,只见身长九尺的汉子背对着她站在院子中央,那汉子在这么冷的雪天,竟是赤膊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