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发丝轻轻贴在她,带着独孤炽煌指痕的芙蓉般美好的面庞上,她忍着眼角的泪不让它落下,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抖着声音低声说着
“奴婢知错!求王爷责罚!奴婢自知犯下大错,只是求王爷不要把奴婢调离薛公子身边,他已经坚持了这些日子,再有一段时日就可以抗过药瘾,现在正是他最关键的日子,奴婢一定要陪在他身边!”
那女子说完,那泪便是流了一脸。/
夜珑无声的流着泪,此时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她颤巍巍的站在那里,只觉得天旋地转。
师兄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婢女如此忠心又怎么会存心勾引?
一定是师兄毒发失去理智才会侵犯了这么美好的女子!
若是有一天师兄清醒过来,该有多懊悔。
想到师兄的惨状,再看到这女子绝美面容上,隐忍而卑微的神情,夜珑心疼的不停流泪。
她无助的伏在独孤炽煌肩头哭泣,含混不清的说着
“煌!师兄这样可怎么办啊?他还会好起来吗?煌!我好难过!”
“珑儿,别难过,你师兄一定会好起来的,刚刚红绡不是说了,再有些日子他便可完全抗过药瘾!”
“到时候本王再请些名医过来为他调养身体,他很快会好起来的!”
独孤炽煌温柔的搂紧了夜珑纤细的腰身,不停的柔声劝慰她。
此时跪在地上的女子微微抬眸,无声的看了一眼温柔劝慰凤夜珑的独孤炽煌。
独孤炽煌一边软语劝慰,一边微微转过头无声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红绡。
他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黑眸,闪过一丝微弱的星芒,红绡因他的眼神,本就咬着红唇的贝齿又紧上了一分。
独孤炽煌凤眸冷凝微微闪烁,对那跪在地上刚刚表情卑微痛苦,此时面色沉静如水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马上换上一副颓然欲泣的表情,竟然小声的哭了起来。
“煌!我--可不可以过来照顾师兄?”
夜珑在独孤炽煌的怀里难过的抬起头,一边流泪一边低声问他。
“那--怎么可以,且不说你的身份,你师兄你应该比本王更了解,他一向爱面子,他如果哪天清醒了。知道他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你看到了,他会怎么样?恐怕会颜面尽失,活不下去了吧?”
和凤夜珑对视瞬间,独孤炽煌的脸色便是换上了一派柔情。
凤夜珑的请求,让他为难的蹙紧了浓眉,他循循善诱的低低劝慰着,心疼而不安的凤夜珑,短短几句话便打消了夜珑,想要照顾薛秋逸的念头。
夜珑咬着唇一直流泪,却因为对薛秋逸的了解,而同意了独孤炽煌的话。
“珑儿!不要担心!你看我这婢女红绡,对秋逸师叔的照顾可谓尽心尽力!”
“如今她和秋逸师叔有了私情,虽然她的行为不够检点,但是凭着她对秋逸师叔的这份心意,也一定会尽心照顾的!”
“而且还有本王在,一定会让秋逸师叔好起来的,你就放心吧,珑儿,不要哭了啊!”
独孤炽煌见凤夜珑打消了念头,便轻轻搂着她肩膀,低声劝慰,一边说一边拉着夜珑往门口走去,口中还不停劝着。
“珑儿,别太伤心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样,咱们先回去,让红绡先照料着,等秋逸师叔病好些了,你再来看他好不好?”
夜珑被独孤炽煌拉着往门口走,听他这样说,便流着泪无声的点头,只是不住的回头往内室看,似乎极其的放心不下,又特别的舍不得。
此时红绡缓缓的从地上起身,转身往床榻边走去,走到床边,便掀起床纱,坐了进去,纤纤玉手放在薛秋逸的额角,温柔的按摩。
两人就这样出了院落,上了马车,夜珑一直难过的哭泣。
独孤炽煌把她抱在怀里,不住的安慰着,冷酷的唇角却在暗处,扬起一抹阴冷的弧度。
此时一盏如豆的灯火,映衬红绡绝美忧郁的侧脸。
她悠悠的水眸无声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灰暗,昏昏入睡的俊美男子,红唇无声的开合着,隐隐的竟是,对不起三个字。
大理寺,天牢。
影媚萤到达天牢的时候已是深夜,她运用内力,轻易走入天牢,见狱卒打扮的大内高手,使了个眼色,便从那人手中得到牢房钥匙,笑盈盈的轻轻打开牢房的门。
她见梅染墨还没睡,水灿灿的桃花眼喜悦的上扬着!
“师姐!我来看你了!还带了酒来!”
影媚萤说完,便走到梅染墨近前,梅染墨转过身,传来哗啦哗啦的锁链声,借着月光看到穿着极其华丽的影媚萤,水眸微微呆了一下,疑惑的开口道
“三英!你怎么穿成这样!”
“师姐!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三英!这名字多难听啊!师姐我这裙子不好看吗?我倒是觉得挺好的啊!”
影媚萤最讨厌自己以前的名字,又土又俗,偏偏梅染墨总是爱叫她之前的名字,她语气不佳的反问,倒是给梅染墨给问愣了!
“好!好!不叫!不叫!好看倒是好看!不过不够素雅!到底还是你以前好看些!”
梅染墨见她不高兴,想到媚莹那乖张的性子,索性释怀的笑了!
“真的麽?我也觉得这身别扭!没有之前打扮自在!师姐果然对我最好了!师姐头发怎么这麽乱?媚莹给你梳梳!”
影媚萤没等染墨回答,便把酒放下,取出怀中木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