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后的第四次、第五次和所有的相遇,齐弘和朔云郡主都同样没有过多的交流。而齐弘又生性闲散随心,除了读书之外,对其他所有的事皆不怎么上心。但本来以齐弘是北定王府齐家嫡系的这种身份,是不能如他这样行事的,可因了老王妃和北定王齐霈等几乎所有人对他道也道不尽的愧疚之心,所以才全随了齐弘的意,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也因此,才造就了这个几乎无人可识的北定王府齐家二公子。
但不管怎样,齐弘是没料到的,没料到他居然会与朔云郡主扯上了关系,并且可能会成为彼此的另一半,携手共度余生。这让齐弘很惊奇,可也不怎么抵触。
而这不抵触的原因是什么呢?其实也和徐幼珊她们四人料想的差不多,在这个夫妻之间讲究相敬如宾的时代下,只要对于彼此没有厌恶之感就谢谢上天了,哪还会要求什么两情相悦之类的啊。
因此,齐弘对于自己与朔云郡主结亲一事,真的是没有多大异议的。而也就像他对徐宸他们说的那样,如果他与朔云郡主的这桩婚事,真的定下来了,那他自会担起这段婚姻所有应尽的责任,也会担起他的妻子——朔云郡主的一生。
……
……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回郡主的话,刚刚北定王爷和北定王妃、还有齐院首,亲率着齐家众人前来赴宴了。”
这里是霂王府中,朔云郡主的闺阁,而朔云郡主此时也是在为一会儿她的及笄大事在做准备。但就是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朔云郡主本该一心一意的专注在她的及笄礼的时候,却反而被一条消息给震住了。
而这条消息是什么呢?
当然就是北定王齐霈三人亲临霂王府,参加她的及笄大宴的消息了。
“郡主?”
而朔云郡主的大丫鬟看着她此时怔忡住了的表情,有些疑惑和担忧的问道:“您这是怎么了?虽然说北定王爷和北定王妃只以来客的身份,亲临赴咱们霂王府的宴,有些意外,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不,你不懂。”但朔云郡主却还是有些失神的摇了摇头,可除此之外,她却没再多说些什么。
关于霂王和霂王妃要在朔云郡主今天的及笄大宴上为她选亲,朔云郡主自己当然是早就知道了的。可其实不仅仅是霂王他们,就连朔云郡主自己也是知道如今的情况不乐观。而周惠帝好不容易允了她的父亲能自主她的婚事,那她的父亲和母亲想要趁着周惠帝没又糊涂病犯的毁约,把自己胡乱指婚前,就为她选一个如意郎君的心情,她当然最为理解。
可理解归理解,朔云郡主对于自己皇亲的身份,导致将来娶了她的人,从此只能闲赋在家、挂个虚名职位的未来,心中有抱负、有理想的不俗之人,又怎会愿意迎娶她的事实,却清楚的不得了。
虽她的父亲、母亲都会安慰她,说他们一定可以为她选一个如意郎君,但朔云郡主明里不说,不愿惹她的父母担心,可暗里却担忧不已。
朔云郡主蕙质兰心,自也不愿自己以后的夫君是个凑合之人。但现下的情况前路不明,若真是在面临最坏的结果之时,那说不定她也只能找个凑合的人过一生了。
可就在朔云郡主心里苦闷之极时,有一个让她震惊的消息,带着一个人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脑海。
对于齐弘,其实朔云郡主和对方一样,她对于他的所有印象,也皆都只是寥寥几句就可带过的。但就是她这么不了解的人物,不知为何,在朔云郡主的脑海里,一个可以选择的可能性,却越来越快的扩散到了她全身的血液里,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有些失控了起来。
“北定王府齐家二公子……”
“郡主,您在说什么?”
朔云郡主喃喃得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使得她的大丫鬟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因此向朔云郡主问到。可朔云郡主却没理她的大丫鬟,还是在喃喃自语着。
“齐弘,齐弘……”
“郡主?”
朔云郡主这样反常的模样,让她的大丫鬟有些担心,而就在朔云郡主的大丫鬟正欲靠近她,听她在失神的呢喃些什么时,朔云郡主却猛地起身,唤道:“备驾,我要去找父亲和母亲。”
被朔云郡主猛地一个起身,而吓得跌倒的大丫鬟,在听到朔云郡主的话后,吃惊道:“郡主,您现在要去找王爷和王妃?”
“对,我现在就要去见父亲和母亲,你快去准备……快。”朔云郡主急道。
“是。”而看着朔云郡主这么着急,就算自己再怎么被弄得糊里糊涂的大丫鬟,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而是马上起身就向着屋外而去,准备软轿,让朔云郡主去往此时霂王和霂王妃所在之处。
这边,朔云郡主急急忙忙的就去找霂王和霂王妃,不知她要和他们说些什么;可另一边,在清河居内,徐幼珊一行人却是已经回到了徐熙和裴氏他们的身边,并在他们那一席后得宴几落座。而至于齐暄和徐明嬗、还有齐弘,当然是回到了另一边北定王府齐家那里。不过翟玉,却还是被徐幼容和徐明嬗一唱一和下的留在了徐家这边。
因此,现下翟玉也是和徐幼珊他们坐在了一桌宴席上。
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