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草地上,读完了计划中的2本薄书。学姐很是夸奖弟弟的认真。
“good。”旁边的传来的声音让两个人吃惊不小,看向来人。一个30岁左右的戴眼镜的高个子男人,夹着公文包,从宾馆里面刚走出来的样子。
强霖马上用英语表示谢意,毕竟人家也是宾馆客人。自己在公开场合读书就不要怕打扰。男人却改用汉语,自我介绍是齐鲁大学教授,也是齐鲁大学毕业的博士,叫张家泉。凯茜也介绍了自己和强霖是圣约翰大学的学生,正在学习计划中的课程。
张家泉说,他猜出来了,你们住在这里,不是齐鲁大学的学生。那么只有圣约翰的学生了。燕京大学没有你们英文这么自如。
两个人看他说的这么自信,不禁大为好奇。问他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他说我在燕京大学预科转到齐鲁大学医学院的。我中学读北京汇文中学,大学自然要上燕京大学。
两个人点头,北京汇文中学,本来有大学北京汇文大学。但被燕京大学合并了。北京汇文中学毕业生,自然就得上燕京大学。
见两个人同意,张教授继续推理。燕京大学没有医学院,我想学医,燕京自然要推荐我到齐鲁,学费都是燕京给交。
这个两个人就不同意了,还可以推荐他上北京协和医学院。
张教授说,你们还小,不懂得历史。我是民国11年(1922年)燕京的预科毕业,那时候只有协和医院,没有医学院。
两个人琢磨一下,他上医学院这事情不好办。燕京大学稍微有些义务,毕竟他是教会学校,尽量满足学生要求。而不是自己有什么就提供什么的公立学校。
张教授说,所以司徒雷登先生二话没说就写了推荐信,主动告诉我不要管学费的事情。因为齐鲁医学院学费太高了。而我在燕京大学属于教会赞助生。
张教授说,“看你们这么认真读书,我请你们去吃饭吧。不要不好意思,学弟学妹而已。出差还是出来旅游?”
强霖说出差。张教授说你们正经事情办完了,就应该放松一下,正好我今天也是一个人,想跟学妹学弟聊聊,看看现在你们在想些什么。
两个人知道教会学校的学长都是很好客的,总是照顾小一些的兄弟姐妹。两个人拿着书,就跟上他了。新东北军的几个便衣兵目瞪口呆,就这么走了。赶忙跟在后面。
强霖知道这几个人是新东北军派出来的,也不理他们。几个人路过齐鲁大学的方方正正大花园,强霖一个劲的夸齐鲁大学气魄就是大。张教授却说这不算什么,你看到旁边的百亩农田,也是齐鲁大学农科的,那是他们试验田。我也经常去看看,去散步。
三个人从城门外边走路到城里。这时候的城里也不大,所以走路虽然长一些,但也就是几里地的事。到了一个游乐场,强霖知道这是上海一个大亨投资的,很现代,还很欧式的建筑。张宗昌原来经常在这里请客吃饭,大饭店也不少。天还没有黑,所以还有小朋友在里面游乐。就是公园附属很大规模的游乐城,设施齐全,但还没有大型的转盘车,摩天轮之类的,估计这时候可靠性和控制系统还都不过关。
三个人遛了一会,却看警卫们与一个瘦小精干的男人在纠缠。原来这个男人要过来,被拦住了。张教授说那是我的朋友,怎么叫你的人拦住了么?
强霖赶紧上前,却也被警卫拦住了。凯茜只好过去,警卫没有说什么。强霖只好对张教授解释说,自己可能在被人追杀,这些人是当地驻军。
张教授也不奇怪,只是问:你个学生,怎么还惹事呢。是家里钱多的少爷吗?
强霖说,现在原因还不清楚,所以才谁都防着。他们看你是从宾馆里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小动作,所以没有理你而已。
张教授同意这个看法,说我一看就不像坏人。我整天救人,所以气质中能够带出来。
强霖很是同意这个看法。但是警卫们不同意教授的朋友是好人,非要搜索这个来人的身上。这个人就是不让搜,但警卫反而一定要搜。也不放他走,否则把他交给警局。
张教授和强霖只好过去。
张教授说,“邓先生,你最好让他们搜一下,他们是公差。”没有想到,邓先生坚持不让搜。
这就麻烦了。张教授也觉得事情蹊跷,自己做保是可以,但人家是官差,你不让搜是什么意思?
最后只好说:“邓先生,咱俩可是认识5-6年了,我奇怪,你还真有秘密么?你觉得受侮辱的话,可以去让警察搜。虽然不令人开心,但是人家也是职责所在。”
这位邓先生只好说道:“我有一个防身的手枪,真是倒霉。我就想跟你打个招呼,你什么时候有保镖了。”
私人携枪是犯法,但还是有很多人带。所以大家平时也不是很认真,但今天是重要任务,就要认真了。一个当兵的抽出了自己的勃朗宁,但枪口朝下,给张教授一个面子;另两个搜身,搜出一把撸子。没有其他武器了,才放他出来。他们只管强霖的安全,不是治安警察,所以只是暂时没收了这把枪。
大家互相介绍,没有想到这个是邓恩明(铭),老资格了,和王尽美两人,山东参加红党一大的代表,创始人之一。强霖纳闷怎么他和张教授认识的呢?张教授身上绝对没有一丝红党味道,因为他心灵放松,所以从不紧张,自由洒脱是来自内心的。红党唯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