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骥良老师,回到帅府。强霖拜见主人,说是要带着自己的国家事务助理班子,准备返回北京了。
汉卿大帅说:“我先访问日本,再去南洋。关外有老帅和东北军主力30多万,防守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老帅有可能反击,所以你在关外协调好几个军队的关系,要源源不断的派援军和物资。有了东北,才有华北,而不是反过来。”
强霖表示知道,说:“我会与西北军协调,能够抽调10万西北军协防京津。东北边防新军徐永昌所部,全部作为战略预备部队,住在锦州、朝阳一线。这样就有50万军队在东北,可以应付第一轮了。华北还可以调入红军5万,调入德州,协防华北。”
汉卿少帅没有说什么。强霖是不会趁机夺权,或者坐视不管东北。现在的问题是,自己的访问会达成什么效果。
强霖说:“按照原计划进行就可以了,成就可以托付上帝。你把夫人留下很对,此行如羊入虎穴。路上多与义妹交流,事业为重,不拘小节。”
汉卿说:“义字是东北人卖不过去的坎。郭鬼子就是犯了这个忌讳,才让杨宇霆杀了。老爷子认义妹,就是做给我看呢。我带上以前的情人黄小姐,名义就是生活秘书,这样就没有人奇怪了。”
两个人又分析了一下军情,觉得民心似乎在回转了。
因为爱新觉罗皇家带头的归顺,还有蒙古大呼伦贝尔地方的高调自治,达尔罕藩王旗已经实行藩王君主立宪,显然让张家统治,得分不少。
强霖说:“没有什么说的了,我们一起去看老帅。”
雨亭老帅现在回到大帅府正厅。他很是感慨,一班老弟兄都来祝贺。但他们希望也能得到新的任命。
老帅说:“我的任职,现在是回任,少帅本来就是代理我的职位。但是少帅回来,我就正式退位。这段他干的不错。”
汤玉麟问道:“我们到时候也退位好了。但现在能否与你一起,再在东北露一次脸。”
老大帅说:“可以。你们可以任命为,南满都督,北满都督,东满都督,西满都督,中满都督,去巡视各地。不过只是一个名号都督,不是实职,只是露脸。”
大家很高兴,又可以耀武扬威了。
张作霖说:“都是老兄弟了,我也没有兴趣骂人了。我还骂得动,但是没有兴致。你们卫队规模不要超过一个团,有危险就不要出动。不许损害当地民力,财力。这是你们最后,也是我的最后一次露脸,我们不为来生,也要为孩子们争个脸面。”众将听令,说是下去稳定队伍,占好最后一班岗。
汤玉麟,张作相,吴俊升,张景惠,汲金纯,年龄都是50多岁,他们正是智慧人生的阶段。这段脱岗休闲,也学会反思前半生,还经常与老帅探讨人生价值。只是后来因为老帅要研究发动机,他们就都被老帅赶回家,研究自个感兴趣的东西。这次是来找机会,准备体验一把自己的人生经验的总结,是否正确。
经过这段磨练,他们大有心得,智慧大开,这次就跃跃欲试。
见到少帅和强霖进来,一班老兄弟就要走。见面不如不见,大家都没有什么好话,实在是少帅不给大家面子。
张作相还是厚道:“令庸贤侄啊,你是老帅的义子,就是我的好侄子。有什么事情,给老叔说一声。”
强霖说:“十分感谢辅帅,侄子一定尽全力保住大家的果实,让前辈的财富和后人,安心发展这块黑土地。”
张作相说:“你行。我看好你。你与那些留洋学生不一样。是个好军官,好参谋啊。张廷枢那小子都跟我说了。”
大家等张辅帅与强霖问长问短之后才走。
呼伦贝尔驻军张廷枢旅长,是张辅帅的儿子。从儿子那里,他知道强霖是有力的军官。
张作霖却是不放心这些老兄弟。在他们走后,就给各地军政长官发点:“众都督是巡视和顾问,没有调兵权。军事指挥按照参谋总部正常布置进行。”
张老帅说:“我们的军事调度也是由参谋总部,现在由臧式毅上将主持,邢士廉中奖副之。参谋处长,情报处长,作战处长,通讯处长,交通处长等属官,都是汉卿亲自挑选的早期留日军校生,和陆大等军校出身。”
张汉卿说:“参谋处长荣臻中将为保定军官学校一期生,陆军大学五期毕业生,从军10多年了。炮兵军长邹作华中将是日本士官学校炮科毕业的,是东北炮兵学校校长,培训了三期炮兵军官。重炮兵20个团,已经普及了炮兵精微仪测远机,他让我们东北炮兵掌握了无观测无试射,直接效力射。可以覆盖阵地,远程打击;也可以遮蔽阵地,阻拦敌人冲锋。”
老帅拦住少帅的进一步介绍。告诉强霖:“我们张家继承了晚清的军校成果,自己也培养了很多人。就是生命价值开发不够,你的民心就是军心的观点是很对路子的。”
然后老帅说:“让你早些去北京,与各界整个思想,组织后备力量。还要准备承接国祚,也就是我们张家两父子同时都玩完,你就可以在北京坐南朝北,兼管东北。”
强霖说:“无论如何张家不会都玩完,但是咱们爷们拼了。死也要拔掉日本这颗钉子。”
老帅站起来,转圈。说道:“要说与日本人打交道,我后来是从袁大总统那里学的。日本人恨袁大总统啊,骂他是活曹操?为什么呢,因为袁世凯从来就没有把日本人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