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强霖起来运动,张嘉玢继续睡着。孕妇们更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行。
强霖独自驾车回到自己家的公寓,看到张荫麟正在院子里面练习器械,强霖赞许地点头。告诉他,男人不能总是跟女人混,要有自己的计划。一有机会就得忙健身,就和你上学的时候,一有空就找书读。
张荫麟摇摇头说道:“这个习惯可是不好改。”
强霖指指脑袋:“你要建立理性!简单地说,读书不练,对你自己就是浪费生命一样。喜欢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感谢上帝给了你一个完整的身子!”
张荫麟若有所悟地看着自己的肌肉练习,果然心情静下来了。关键是,要欣赏自己的肌肉,喜欢自己的肌肉,自信自己的肌肉!中国教育说的太不清楚了,什么六艺?还是强调外在能力,不是从喜欢自己出发,难以建立兴趣。锻炼自己肌肉不就行了么,其他的艺术,也是练习肌肉。能力是外化,内心还是要对自己身体极限本身感兴趣。
强霖上顶层游泳池,看到陈公博夫妇也在裸身游泳。强霖摇摇头,自己也悄悄地下水,开始游泳。
李励庄从水里出来,看到多了一个人,吓了一跳。一看到强霖,高兴地叫了起来,马上扎水里游到他的身边。
强霖说:“怎么,左手和右手一起游泳,没有感觉么?”
李励庄说:“很形象。老公鸡总是服务一个母鸡,有些精神不振,看来要想想法子了。”
强霖说:“放他出去一个阶段吧。让他跟着我到海南,那里也有一番田地!”
李励庄说:“我跟着你一起去吧。他这里还是离不开的,关键是很多人总是想赚农民的钱,而不是就是为了农民!”
强霖说:“怎么样?借钱给农民,还能怎么样?”
李励庄说:“不一样啊。比如有农民不太懂事,你是帮助这个农民做,还是让他租给你做?我们一般都是领着农民一起做,借钱给他们,然后引导他们自己做,他们自己是全股东。如果租下来,我们就能够赚很多钱,但是农民没有挣多少,只是租金。”
强霖说:“嗯。应该是这样。其实,后一种农民挣得多,对你们有利啊。”
李励庄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是的,这些有钱的农民,慢慢就再找你借更多的贷款,铁杆用户。”
陈公博说:“我没有什么想法了。就是把这个农民银行做大。让李励庄跟你去吧,那里现在气候更合适,别总是跟我在山沟田野晃荡了,皮肤都粗糙了,人的感觉也麻木了。”
强霖看看他们说:“好吧。在海南岛,励庄姐也是如此干法,我们有很多难民学生,你自己培养一帮徒弟兵。”
李励庄主动贴近强霖,身体拥抱在一起,表示谢意。同时碰了一下强霖的底下蓬勃挺直的小弟弟说:“真的是别人家母鸡刺激么?你看看,公博他那个东西,看到我的身体,还是疲软无力的样子。”
强霖推开她,自己游起来。这件事说不清楚,自己怎么这么样子呢。李励庄,30左右的女人还是很有吸引力?陈公博无所谓,满眼皆空地游起来。
李励庄恨恨地出水,披着浴衣,喝着热咖啡,看着两个不理她的男人游泳。
强霖出水后,问在自己身边的陈公博:“汪季新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公博说:“我都跟他讲了,他都答应了。他最近要带着自己的一帮子人马到北京,研究议会和国子监,估计要在那里学习一段时间。”
强霖放心了。汪季新要与孙中山切割,不参加孙中山的安葬纪念会。当然,他会在自己的拥趸里面放出风声。估计是搞垮党军系统,转成国军。这样他的从政之路,才永远没有军头的威胁。
强霖洗完吃完,要张荫麟开车去接回孕妇。他自己带着一个警卫,招了一辆三轮,然后他带着三轮工人的帽子,自己拉着三轮,让车夫坐上,让警卫和自己一起跑。
车夫在上面之路,强霖绕着上海的主要街道转了一圈,他边跑边观察上海华界世面的情况,看不出什么欺行霸市的情况,与自己在上海读书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经常有人欺负人。
强霖让三轮车夫下去,自己去等活。果然一会就来了一个老外,给了几个铜板。
强霖用英语说嫌少。老外吃惊一下,估计是一个落魄的职员混饭吃,就多给了几个铜板。老外要他去法租界,强霖拉着老外到法租界的巡铺房,估计是一个报案的。大早晨谁上巡铺房?
强霖空车回到陶诗咏的公寓,孕妇们才开始起床。强霖给了车夫一个大洋,打发走了。
张荫麟和任培道已经到了。他们问强霖:“你这是干什么,运动么?”
强霖说:“我总是觉得这个工作对中国人的性格有影响。刚才体会一下,习惯了也没有什么,但是你自己做事,是跑的么?”
张荫麟说:“不是。没有车,也就是走,或者骑着一个洋自行车。”
强霖点头说:“西方在普及,即使是清扫工人也是有人格的。所以我觉得人力车这个行当必须消失。习惯了人的层级,太可怕了。”
张荫麟想了一想说:“你的意思,他对于坐车的人的影响么?”
强霖看了他一眼说:“是的,不愧是哲学家。你的哲学慢慢会发挥出作用的。”
张荫麟说:“我就是一个本科生,怎么是哲学家了。我觉得坐洋车很多人道德上不舒服,但是时间长了就